文/马凤窃
1989年12月21日至1990年1月22日，张国荣在香港红确体育馆举办了告别乐坛演唱会，历时近1个月，其时33岁，故连开33场，以此宣告告别乐坛。《张国荣告别乐坛演唱会》黑
胶唱片就是最后一场演唱会的实况录
音。就在此前一年，张国荣在同一场
地刚刚举办完23场"88演唱会"。纵
观张国荣的演唱生涯，目前只知道有
两场演唱会出版过黑胶唱片，那就是
《张国荣演唱会'88》和《张国荣告别
喊麦歌曲乐坛演唱会》。
魏如萱何韵诗引发这场告别演唱会的动因始终
能引起市场兴趣。张国荣在风华正
茂、事业如日中天之时，在谭咏麟宣
布不再领取有竞争性奖项后，毅然宣
布退出乐坛，其实很多人不禁会问，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们不妨从张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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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底设计
荣入行前后作个探究：
在刚入行时，张国荣后来诉说当
年就曾有过这样的初心："我觉得做 艺人不应该让观众见到你的底，这样
你留在他们脑海里的印象才会恒
久”。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香港流行乐
坛是张国荣和谭咏麟的天下，那时候
歌迷太疯狂，为支持自己的偶像，互 相殴、流血事件经常见诸报端，有 传张国荣的汽车被谭咏麟的歌迷刮
T，甚至威胁泼硫酸、送冥币。张国
荣曾说过，除了自己自愿退出，不然 没有任何力量会迫使其退岀乐坛。
在告别乐坛记者会上，张国荣坦 言，举办告别演唱会是因为没有了竞 争，自己也不会进步。"从我入行到
退出都是无悔的，加入娱乐圈不久， 我已经打算在达到一定成就便退出。 我很佩服退休的艺人，例如任白、尤 敏和山口百惠。十多年前百惠退出，
当时我好像尚未入行，我看着电视， 感动得哭起来。愿意自动退出的都是
女艺人，男的好像没有。有一个占士 甸，可惜他很年轻便死了”。 \
在告别乐坛演唱会上，张国荣动 情地对歌迷说，"老实说，这次我做
出这个决定，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是 把它当作人生大事之一，但我不是轻
举妄动，或一时冲动去安排的，因为 我从纪录上看，一些光芒闪闪的前
辈，在他们最高峰的时候，引退告 别，但现在我们还是全记得他们，我 知道我这个抉择，是不会错的！”
在退岀香港乐坛后，据闻在一次 采访中张国荣再次谈及当年退出乐坛
的原因，其实当年谭张争霸有点可 怕，但真正让其决定离开的是某天在
新闻上看到一则消息，报道法国两位 著名网球运动员也是因为竞争大，球
迷争吵不休，其中一位运动员遭到对 方球迷报复，竟用刀子划在了她的脸
上，后被送往医院。"当年最红的时 候离开歌坛，很多人以为我怕走下坡 路，其实我怕死。当你像我那样收到 元宝蜡烛溪钱，知道有人时刻咒你快
快离开人间，日夜被死亡阴影笼罩， 你会怎样？那段曰子，我实在不知在 哪天，我会被人用利刀刺，用钮水
淋；只为赚口饭吃，为这么要这样
\'糟质'自己，所以我决定走”。
'帀场价值源于话题和吸引乡疋 论张国荣退出香港乐坛的真正原因是
什么，相信这个话题随着张国荣的逝 世已成为悬念永远篆刻在华语流行乐
坛的历史上。能引发社会广泛话题 的，本身就是一种潜在的价值，正如
现在的眼球经济一样，有了吸引力， 就有了引起社会关注的商业价值。当 然，作为音乐发烧友，我们关注的， 除了该唱片到目前仍能广泛引发社会
话题所蕴藏的商业价值外，关键还在 乎张国荣演唱的歌曲能深深打动人 心，能给人一种听觉上的享受。笔者
身边有一位资深音响和音乐发烧友，
多年前已有意识地收藏了不少演唱会 黑胶唱片，笔者开始甚是惊讶，“演 唱会为何不是观看而是聆听呢？ ”"现场噪音吵杂何来Hi-Fi 感？ ” “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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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年过半百还学人追星？”后来我们相当熟识了他才告诉笔者，凡是演唱会所唱歌曲，必定是流行歌、社会传唱度比较广泛的歌、大家基本都喜欢的歌，不然大家凭什么花这么多钱购票去看呢？加上演唱会现场气氛好、声音鲜活，没有录音室声音的沉闷，如果实况录音效果好，该黑胶唱片迟早被市场追棒而升值！
词曲唱俱佳自然受人赏识。暂且不论这位发烧友上述观点是否正确，我们不妨先罗列看看这张黑胶唱片的歌曲：为你钟情、侧面、寂寞夜晚、蓝忧郁、少女心事、不羁的风、Monica、当年情、童年时、似水流年、但愿人长久、千千阙歌、请勿越轨、爱慕、想你、无心睡眠、有谁共
鸣、沉默是金、倩女幽魂、Miss You
Much、暴风一族、由零开始、共同
渡过、风继续吹、明星、The Way
We Were、风再起时，共27首，当然
有节录，并不是演唱会当晚全部演唱
某月某日 许诺曲目，但节录的（除个别翻唱歌曲
外）无不是张国荣进入香港乐坛以来
在各大唱片公司引起关注、曾经深度
流行、社会传唱广泛、大家都比较热
爱的歌曲。尤其值得关注的是，张国
荣因一首郑国江填词的《风继续吹》
而声名鹊起，又因一首其自己作曲、
陈少琪填词、黎小田编曲的《风再起
时》从顶峰谢幕。难怪有人说，《风
再起时》主要是回应其成名作《风继
续吹》，回顾其在娱乐圈的过往，表
达对歌迷的感恩，以及一种放下释然
的态度！两首歌均以“风”作为题
材，正如张国荣一样风度翩翩，也风
尘仆仆，歌声尤如风一般写意；也正
如香港流行乐坛像"风”一样，风云
变幻而又风云际会，名与利稍纵即
逝，始终不知谁主沉浮。演唱完《风
再起时》给观众撒花之后，张国荣封
掉自己的麦克风，决绝离去！《风继
续吹》《风再起时》终成为张国荣的
代表作。
在拙作《香港流行歌曲黑胶唱片
的价值与版本初探》里，笔者分别从
词、曲、录、唱、制五个方面，又从
价值规律、经验技术原理及社会学角
度等阐明了一张黑胶唱片的价值所
在，如果一张唱片，词好、曲美、录
靓、唱优、制良，又获社会普遍肯
定，传唱历久弥新，那么正如笔者身
边的那位资深音响和音乐发烧友认识
的那样，迟早被市场追棒而升值！也
许，这可能就是当下该黑胶唱片备受
市场追棒的原因。
克服多少不确定因素才造就的靓
声唱片。流行音乐演唱会大多是先有
录音唱片、后有现场演出，演唱会无
论大或小几乎都需要音响器材。对于
歌手而言，演唱会不同于录音室，表
达的完全是歌手真实的状态与水平，
不能像在录音室那样可以逐句逐段录
音，也不能对声音加以调整以达预期
效果，因此个别歌手不敢在舞台上真
唱；对于录音而言，影响音质的因素
大概有场地、音响器材、录音师的经
验与水平等，模拟录音时代，其动用
的录音器材自然比数码录音年代多得
多，也复杂得多，但无论那种方式录
音，影响录音效果的因素始终多如牛
毛。由此可见，一张演唱会唱片的录
音效果，首先取决于录音师的录音经
验与水平，又与演唱会场地的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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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声和共鸣息息相关，再与录音器材的优劣关系密切，如压制黑胶唱片，还涉及母盘制作技术与经验、生产线压制精准度等等诸多因素。以上分析似乎说明，能出版一张靓声演唱会黑胶唱片存在偶然因素。幸好，张国荣这么好的歌喉，这么优秀的金曲，有香港最好也最多歌星选择的演唱会场地，由金牌制作人兼录音师欧丁玉亲自操刀，运用最新的数码录音及杜比音频技术，由香港当时实力最雄厚的唱片公司之一的宝丽金(Philips)唱片公司生产压制黑胶唱片，天时、地利、人和才为我们留下了张国荣最光辉灿烂的演唱会录音，开扬、大气、饱满、厚润、气氛浓烈。难怪有人评论道，“张国荣的Live录音不多，这套碟是最好的。港台乃至全亚洲流行乐坛的80-90年代Live很多，这套碟也是最好的之一”，甚至有人说，“喜爱张国荣的乐迷很多，当然，讨厌他、抗拒他、甚至忽视他的乐迷也不少，不论你属于哪类，这套碟都应该购买下来收藏，起码，也要听上几遍，才不辜负了那样一把好嗓子、好唱功、一整套好的幕后制作班底”。
靓声版本理论上存在但始终难觅。笔者手头上这套《张国荣告别乐坛演唱会》黑胶唱片，两碟四面均为全凸圈心版，在笔者熟识的几位发烧友中，其中一位的版本情况与笔者一样，有一位购于早期的版本，仅一面
是平边圈心，其他三面是凸边圈心。笔者曾目睹过该套黑胶唱片其中一碟两面均为纯平圈心，另一碟两面则为全凸圈心。因为演唱会现场噪音较大的缘故，试听平凸不同圈心的歌曲录音，似乎平边圈心面的歌曲要较凸边圈心面的歌曲，在背景宁静度方面稍好，在口形大小上稍细，其实，这也印证了笔者过往的实证，宝丽金(Philips)出版发行的黑胶唱片，全平圈心版较全凸圈心版声音更厚润、
更清晰、更通透，背景更宁静。但为
何每套《张国荣告别乐坛演唱会》黑
胶唱片的版本多有不一致呢？一位曾
经营唱片生意多年的发烧友告诉笔
者，当年香港流行乐坛处于顶盛期，
唱片市场产销两旺，黑胶唱片生产流
水化，不同质量、不同价钱的生产线
所用圈心模板可能有所区别，压制出
来的黑胶唱片圈心故有不同，工人封
装入袋，信手拈来，随机操作，因此
宋仲基离婚每套《张国荣告别乐坛演唱会》黑胶
唱片版本存在平凸不同组合的变数。
从笔者以往的经验推断，这套黑胶唱
片理应存在两碟四面全平圈心的概
率，且声音理应相对清晰、宁静，但
终究留意良久未得。事实上，《张国
荣告别乐坛演唱会》黑胶唱片无论何
版本，如器材调教到位，其声音想必
对得起市场价格与发烧友的期待。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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