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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tober
【公共医疗】
张淼，欧阳嘉慧，臧明洁，指导：李立志
（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北京100091）
摘要：目前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简称“新冠肺炎”）疫情在全国范围内基本得到控制，通过中西医结合，出院患者逐渐增多，截至2020年3月22日，已达到累计确诊患者的90%。故针对新冠肺炎出院患者的康复
需要得到重视。中医在愈后调护方面具有独特优势，比如药食调养、心理干预、外治法及健身功法等，
应当运用到新冠肺炎出院患者的康复中去。
关键词：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中药调养；饮食起居调理；中医外治法；五音疗法；传统功法；心理干预
中图分类号：R259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
1008987x.2020.05.34 Discussion on TCM Nursing for Discharged Patients with
Corona Virus Disease2019
ZHANG Miao，OUYANG Jiahui，ZANG Mingjie，Advisor：LI Lizhi
（Xiyuan Hospital，China Academy of Chinese Medical Sciences，Beijing100091）Abstracts：At present，Corona Virus Disease2019（COVID-19）has been basically under contro nation wide.By the treatment of integrated Chinese-western therapy，the number of patients discharged from the hospital has gradually increased，and as of March22，20220，it has reached90%of the total confirmed patients.Therefore，attention should be paid to the rehabilitation treatment of patients discharged from COVID-19.TCM has unique advantages in post-healing nursing，such as food and medicine recuperation，psychological intervention，external treatment and fitness，etc.，which should be applied to the rehabilitation of patients discharged from COVID-19.
Keywords：COVID-19；TCM recuperation；diet and daily living；TCM external treatment；pentatonic therapy；traditional skills；psychological intervention
新冠肺炎疫情给确诊患者造成身体疾患的同时，也
带来一定的心理阴影。“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模式是
社会发展的趋势，中医调护有利于出院患者的整体恢
复，防止疾病复发，还能够强身健体，消除心理阴影，有
助于患者尽快康复，回归到正常生活。
1中医调护策略
1.1中药调养扶正气
1.1.1益气养阴为主：此次新冠肺炎定性为“寒湿疫”［1］，
寒湿之邪袭表、阻肺、困脾，郁而化热、成毒，耗气伤阴，
后期余热未清，演变为肺脾气虚和气阴两虚证［2-3］，主要
临床表现为气短，倦怠乏力，口渴，纳差呕恶，痞满，低
热或不热，便溏不爽。舌淡胖或少津，苔白腻。《素问
·通评虚实论》曰：“邪气胜则实，精气夺则虚。”新冠肺
炎出院患者正气耗伤，整体上处于“虚”的状态，邪正相
持、正虚邪恋，调理得当则正胜邪退，疾病向好，否则邪
胜正衰，疾病恶化，前功尽弃。张介宾谓“实言邪气实
则当泻，虚言正气虚则当补”。《素问·三部九候论》曰：
“实则泻之，虚则补之”，建议选用益气养阴扶正、提高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编号：81603489）；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医药行业科研专项（项目编号：201007001）。
作者简介：张淼（1994-），女，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2018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医心血管内科学。
通讯作者：臧明洁（1980-），女，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急诊科主管护师，研究方向：中西医结合急症护理临床与研究，E-mail：****************。
陈昊宇 星光大道
免疫功能的方剂如六君子汤、沙参麦冬汤、生脉散、玉
屏风散等［4-6］。《温病条辨》始终强调“护阴”，因为“太
阴”代表一种正气先虚，邪气乘虚而入的过程，根源乃
精气不足［7］，《杂证谟·瘟疫·补虚法》［8］曰：“伤寒、瘟
疫俱外侮之证，惟内实者能拒之，即有所感而邪不胜正，
虽病无害。”因此，出院患者在康复期需要服用益气养
阴类药物，提高人体正气，增强机体抗病能力而祛除余
邪。
1.1.2芳香化湿为助：此次新冠肺炎起病前武汉长期值
阴雨天气，又骤然出现寒湿［9］，“湿邪”贯穿始终，湿性重
着、黏滞，病程缠绵难愈，易伤阳气，《温热论·外感温
热篇》言：“湿胜则阳微。”《素问·六元正纪大论》云：“湿
胜则濡泄，甚则水闭胕肿。”湿邪阻遏中焦，脾胃气机升
降失常则纳运失司，湿滞大肠则大便溏泄，应当合理利
用芳香化湿类药物畅气机、醒脾胃、通经络，如广藿香、
苍术、佩兰、草果、豆蔻、紫苏叶等。《温病条辨·上焦
篇》曰：“温疫者，厉气流行，多兼秽浊。”芳香类药物还
具有辟秽化浊的作用［10］，“邪去正自安”，上述药物煮水
熏蒸室内或口服同样有利于尽快祛除患者体内余邪。
1.1.3解郁安神为辅：《灵枢·口问》言：“心者，五脏六
腑之主也……故悲哀愁忧则心动，心动则五脏六腑皆
摇。”情绪的波动可以直接波及内脏，损伤脏腑精气，疾
病容易复发或变生他病。出院患者若出现惊悸不宁、
恐惧、焦虑、失眠、抑郁等心理障碍，可选用小柴胡汤、
四逆散等调畅气机、疏肝解郁的成方，或夜交藤［11］、酸
枣仁［12］、远志、柏子仁、茯苓、茵陈、竹茹等养肝血，安心
神，清胆热［13］的药物，肝主疏泄功能正常则全身气机畅
达，进而心神得安，少阳枢机得利，肺气得以宣降，脾胃
得以运化，腹胀纳少、肢体倦怠等症状得以减轻，长时
间孤独与恐惧造成的情绪不安得以缓解，有利于患者
康复。
1.2饮食起居助脏腑
出院患者脏腑形体皆不足，全身组织器官的濡养皆
赖于中焦脾胃的腐熟与运化，“疾病三分治七分养”，合
理的饮食起居不容忽视。一者，宜清淡饮食。出院后
患者在脾胃虚弱之时，忌生冷油腻、辛辣刺激，否则加
重脾胃运化负担。《素问·生气通天论》曰：“高梁之
变，足生大丁。”肥甘厚腻之品易聚湿、化热、生痰而引
起其他疾病发生。应摄入丰富的蛋白质（如牛奶、豆浆、
鸡蛋）和富含维生素的新鲜蔬菜、水果［14］，保证足够的
营养精微濡养五脏六腑。二者，意欲食不可多食。“若
病人时时觉饥而索食者，此其邪不在脏，胃中空虚而然，
必不可禁，但不宜纵尔”、“或新愈之后，胃气初醒，尤不
可纵食，纵食则食复，此皆大忌也［8］。”《素问·痹论》：
“饮食自倍，肠胃乃伤。”新冠肺炎患者出院后，大病体
虚，脾胃本处于虚弱状态，多食难免造成其运化功能失
和、精微难以转输，致食积肠胃，膈闷腹胀，再次发热，
造成食复，拖延恢复时间。三者，保持大便通利。《疫
疹一得》［13］又曰：“饮食渐增，而大便或十日、本月不下，
亦不觉其苦。此因热病肠胃干燥，血不能润，气不能
送。”汪曰桢按：“宜食黑脂麻［15］。”黑脂麻即黑芝麻，味
甘，平；入肝肾经。《本经》曰：主伤中虚羸；《玉楸药
解》曰：补益精液；《医柿篆要》曰：黑者能滋阴，补
名扬四海 try胃，利大小肠，缓肝。黑芝麻酌情服用可以补中益气、
养血润肠通便［16］，还可与当归、肉苁蓉、柏子仁等配伍
养血润肠，用于血虚津亏引起的肠燥便秘［17］。大便通
利则邪有出路。此处提醒患者如果多食少便则要注意
体内是否有积便未排出，及时干预以防血虚干燥便秘。
四者，宜作息规律。《素问·上古天真论》曰：“上古之
人……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
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这样能让身体得到充分
的时间恢复正气，提高免疫力，及时阻断、中止疾病的
发展和传变，这也是康复的关键之处。
1.3中医外治调形体
1.3.1艾灸：有温散宣通的功效，用于新冠肺炎恢复期
可行性如下：其一，此次新冠肺炎的爆发地在武汉，
值阴雨天气，寒湿邪气较重，艾灸的温通作用［18］更利于
寒湿之气的散发，维护人体一身之阳。唐代孙思邈在
《千金要方·灸例》中提出：“凡入吴地区游宦，身体上
常须三两处灸之，忽令灸疮瘥，则瘴疫温疟毒气不能着
人也。”常用选穴：大椎、肺俞、上脘、中脘、膈俞、足三里、
孔最［2］，在患者恢复后期发挥宣肺清热、健脾和胃、益气
活血的作用［19］。其二，葛洪在《肘后备急方》中提到：“断
瘟疫病令不相染，……密以艾灸病人床四角，各一壮，
佳也”，肯定了艾烟避秽驱邪、预防瘟疫的功效［20］，有研
究表明，艾烟熏蒸房间可预防非典型肺炎传播［21］，对一
些流感病毒有一定的抑制作用［22］。《肘后备急方》也指
出时气温病可用干艾煮水，顿服取汗的方法。其三，近
期学者研究［23］发现，新冠肺炎患者转归期表现为病变
吸收、消失，但有些残留纤维索条影。对SARS患者合
并肺纤维化的随访结果表明，肺纤维化是SARS患者较
常见的并发症［24］，故应对新冠肺炎患者后期可能出现
的肺纤维化引起重视，及时干预其演变。中医针对肺
纤维化的遵循“塞因塞用”（其“标”是痰、瘀阻滞络
脉，其主在本虚）的理论，艾灸对肺纤维化的已有
多篇文献报道［25-27］，取其扶阳补气、疏通经络的作用，艾
灸肺俞、膏肓俞肺纤维化已有千年历史［28］，其优势
也需要进一步明确并发挥。其四，艾灸操作简便，成本
低，祛瘟散寒令人感到舒适，便于推广。
1.3.2针刺：新冠肺炎后期人体处于虚损状态，
针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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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以来就有维护人体正气、预防疫病的作用。针刺相
应穴位能够调整人体气血阴阳、补虚泻实。早在《素问
·刺法论篇》就有“余闻五疫之至，皆相染易，……如何
可得不相移易者”的论述，并提出针刺的方法。研究表
明，针刺具有调节机体的细胞免疫功能［29］，防治流感［30］，
即是增强正气的一种方式。新冠肺炎后期以气阴两虚、
肺脾气虚证为主，针刺肺俞、膈俞、足三里、三阴交、阴
郄等［2］穴位可滋阴润肺、益气健脾［31］，扶正祛邪，辅助机
猪都笑了歌词体康复。
1.3.3经络推拿：新冠肺炎患者出院后患者气阴耗伤，
脾胃不健，经络推拿能够促进脾胃运化，保证气血运行
流通［32］而濡养脏腑形体。参照指南，选取手阳明大肠
经、手太阴肺经、足太阴脾经、足阳明胃经、督脉、任脉
等［2］。《灵枢·本藏》曰：“经脉者，所以行血气而营阴
阳，濡筋骨，利关节者也。”《素问·血气形志篇》曰：“形
数惊恐。经络不通，病生于不仁，治之以按摩醪药。”《素
问·调经论》说：“神不足者，视其虚络，按而致之。”以
上论述也体现了通过经络推拿达到疏通经络、调和气
血、平衡阴阳之功效。
1.3.4耳穴压豆：新冠肺炎患者出院后脏腑器官、形体
组织耗损，耳穴压豆以其良效也可作为辅助疗法。《卫
生宝鉴》云：“五脏六腑，十二经脉有络于耳者。”手足三
阳经皆与耳部联系，分布耳部的经脉也与脏腑器官关
系密切。耳上集中了人体79个穴位，通过对耳部特定
穴位的刺激可以内科、外科、妇科多种疾病。患者
可选取以下常用耳穴：支气管、肺、大肠、脾、胃、神门、
枕、内分泌、交感等［2］，调理呼吸道、胃肠、神经、内分泌
系统的多种疾病，改善患者的焦虑抑郁、恐慌等不良情
绪而帮助机体恢复正常。
此外，拔罐、刮痧、穴位贴敷等中医外治法对于新
冠肺炎康复期患者的调理也有一定的作用，可根据自
身情况选取合适的方式。
1.4五音疗法畅情志
五音疗法对新冠肺炎患者出院后的不良情绪有一
定的改善作用。在中国历史上，五音养生、防病治病方
面应用广泛。《乐记》云：“乐者乐也，琴瑟乐心；……
乐以治心，血气以平。”就提出了音乐与身心的关系。中
医始终本着天人合一的思想，将五音引入医学领域，用
以阐述五音与五行的关系，《素问·金匮真言论》把五
音阶中角、徵、宫、商、羽与人的五脏（肝、心、脾、肺、肾）
和五志（怒、喜、思、忧、恐）有机地联系在一起，并提出：
“肝属木，在音为角，在志为怒；心属火，在音为徵，在
志为喜；脾属土，在音为宫，在志为思；肺属金，在音
为商，在志为忧；肾属水，在音为羽，在志为恐。”五音
可以相应地缓解人的焦虑、抑郁、恐惧情绪，畅调情志。
近期一项针对新冠肺炎患者隔离时根据自身情绪
拟选古典五音的方案建议，悲伤情绪者可选取徵调乐
曲，推荐古琴演奏的《步步高》、《喜相逢》、《出水莲》、《渔
舟唱晚》、《采茶舞曲》等；焦虑情绪者可选取宫调乐曲，
推荐笙演奏的《空山鸟语》、《彩云追月》、《平湖秋月》、
《秋湖月夜》、《满庭芳》、《高山流水》等；抑郁情绪者可
选取商调乐曲，推荐古筝演奏的《长清》、《鹤鸣九皋》、
《阳关三叠》、《潇乡水云》、《慨古吟》等；恐惧情绪者可
选取羽调乐曲，推荐萧演奏的《昭君怨》、《寒鸦戏水》、
《小河淌水》、《春江花月夜》、《江河水》等［33］。总之，五
脏影响五音，五音调节五脏。角调乐曲能够利肝胆、畅
气机；徵调乐曲能够补心气、安心神；宫调乐曲能够
和脾胃、助运化；商调乐曲能够宣肺气、利水湿；羽调
乐曲能够交心肾、见脑髓。对于隔离后的孤独，通过倾
听音乐得到一定的排遣，同时，音乐也会引人思考冥想，
使身心处于平静的状态，有助于缓解患者的不良情绪，
使身心得以更快恢复。
1.5传统功法健体魄
新冠肺炎患者出院后随着身体的康复，体能锻炼应
该得到重视。中医传统健身功法是具有导引、按摩、吐
纳等形式的养生功法，通过调节呼吸频率与呼吸节奏
可以改善肺功能，利于患者的预后。
1.5.1易筋经：共计十二式，主要作用是强身健体。《易
筋经》认为“骨节之外，肌肉之内，四肢百骸，无处非筋，
无经非络，联络周身，通行血脉，而为精神之外辅”、“筋
和则康”，随着肢体的扭转与拉伸，有效刺激呼吸肌，
从而增强呼吸肌的耐力、肌力，提高肺活量通过练习易
筋经可实现自我调身、调息、调心的锻炼，调整脏腑功
能，改善出院患者的整体机能。
1.5.2调气圭臬法：是一套由吐纳、导引与自我拍打有
机结合的功法，全套功式皆效仿于禽鸟的动态，内壮脏
腑，外强筋骨。其重点是呼吸导引锻炼，练功时结合胸
腹部的起伏运动，从而强化呼吸系统和消化系统机能，
新冠肺炎患者恢复期以肺脾气虚证和气阴两虚证为主，
郑少秋通过练习该法，可以更好地调理脾肺。
1.5.3六字诀：即吐纳法，通过“呬”、“呵”、“呼”、“嘘”、
姚芊羽结婚了吗“吹”、“嘻”六个字的不同发音口型，以口腔器官不同的
用力方式，牵动脏腑经络气血的运行。“嘘”字功平肝
气，“呵”字功补心气，“呼”字功培脾气，“呬”字功补肺
气，“吹”字功补肾气，“嘻”字功理三焦。该法可强化人
体内部的脏腑组织机能，通过呼吸导引，尤其对改善肺
功作用明显，并可缓解呼吸困难，减轻新冠肺炎出院患
者的肺损伤［35］。
1.5.4五禽戏、八段锦、太极拳：自古以为即为强身健
体、移情易性的养生功法。《吕氏春秋·达郁》以
“流水
不腐，户枢不蠹，动也”为例，阐述了“形气亦然，形不动
则精不流，精不流则气郁”的道理。五禽戏、八段锦、太
极拳以其缓慢柔和连续的动作调节人体五脏六腑的阴
阳平衡与精、气、神三者的统一，促进气血的生成和运
行。多项研究表明，传统功法对人的焦虑抑郁情绪有
较好的改善作用，还能够促进全身的血液循环，对合并
心血管系统疾病的老年患者疗效显著，可以降低舒张
压和收缩压、提高心脏功能、降低心脏的前后负荷［36-37］，
对提高肺活量、增加活动耐力等肺功能的改善作用明
显［38］。
中医传统功法讲求以意领气，意守丹田，才能更好
地强身健体，养生益智，延年益寿。《素问·上古天真
论》曰：“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
锻炼时应注意以下三点：一是运动量要适度，因人制
宜，做到“形劳而不倦”；二是循序渐进，运动量由小到
大；三是持之以恒；四是禁汗出当风。通过对传统功
法的练习，出院患者的隔离孤独感得以减轻，焦虑抑郁、
恐惧情绪得以缓解，身心得以调理，不仅躯体恢复加快，
心理阴影也可得到一定程度的消减。
1.6心理干预舒身心
患者住院期间心理压力难免增大，及时有效的心理
干预可以加快患者的康复。面对疾病的恐慌情绪，在
院有医护人员专业的鼓励排解，然久则难免心情抑郁
失落，出院后需要继续进行隔离28天［2］，专业指导有限，
患者对自身病情易感到迷茫加上隔离后的被孤立感，
极易产生焦虑恐慌情绪。《素问·举痛论》云：“百病
生于气也，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
惊则气乱，思则气结。”《丹溪心法·六郁》曰：“气血冲
和，万病不生，一有怫郁，诸病生焉。”新冠肺炎出院患
者出现的情志、心理障碍会影响其身体康复进程，甚至
会对心理造成阴影。SARS疫情流行期间、甲型H1N1
流感爆发期间、非洲埃博拉病毒病出现时，多项研究［39-43］
发现被隔离人易出现焦虑、抑郁、恐惧、孤独、绝望等
情绪。近期研究也发现了这一现象，马楷轩等［44］通过
对123名新冠肺炎隔离人员生理心理状况调查发现，隔
离人员精神健康、睡眠质量明显下降。患者康复后隔
离期间，还时常担心自己是否会复阳。此次新冠肺炎
疫情严重程度较上3种疫情影响范围更广，危害程度更
深，传播速度之快，更加使得这些负面情绪严重影响患
者的身心，不利于康复。同时有些人出于对疫情的恐
惧，对出院患者有惧怕心理，造成对康复者的歧视也会
对其心理造成严重影响［45］。
中医在心理疏导方面有着重要的作用。据报道，隔
离期间通过医患网络平台、沟通方式成效明显，中
医的望、闻、问诊贴近生活，可以建立信任可靠的医患
关系，对患者情况进行详细的了解，为患者普及防“疫”
知识，及时鼓励患者，耐心倾听患者诉求并及时有效解
决，指导患者注意个人卫生，与家人朋友进行视频聊天
以缓解孤独感，鼓励恢复程度较好的患者在线为正在
恢复中的病友分享战“疫”经验、心得、体会，让患者有
足够的信心战胜最后一个困难。并按照国家新冠肺炎
诊疗方案（第七版）中的建议，出院后第2周或第4周到医
院随访复诊，以再次明确自己的目前状况，消除恐惧心
理。
2小结
苗青等［5］专家指出，恢复期和出院后康复期中医药
必须起主导作用，成为的主力军。中医针对新冠
肺炎出院患者具有一整套的康复调护模式，擅于扶正
补虚祛余邪，结合通调气血的外治法，强身健体、凝神
聚气的传统功法，尤其注重情志心理的调整，身心俱治，
从而尽快地提高康复患者的生活质量，改善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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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件修回日期：2020-03-23编辑：
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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