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音樂中的幽默
每當提到古典音樂,一般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曲高和寡」。很容易先入為主的認為古典音樂都是深奧不可測、聽不懂,由始就不想去接觸它。其實,事實上並不如此,不幸的是「曲高和寡」已植入人心,造成了難以彌補的傷害,而使人信以為真。區區四個字,卻為音樂帶來無窮後患,恐怕也是當初想出這句成語的雅士所未能料到,或許他本身就是一位不懂音樂為何物的人士,弄出這四個字來,將音樂一筆抹殺。今天如果想引起大眾對古典音樂的興趣,提高大眾對音樂欣賞的水準,第一件要作的心理建設,就是先將「曲高和寡」四個字逐出成語詞典,改正它所造成的誤導,抹除它在大眾心目中所造成的陰影。為了證明「曲高和寡」一詞的謬誤,所以今天以「古典音樂中的幽默」為題,以實例來說明,古典音樂中之「曲高」者,並非是「和寡」。我們不要以為像巴赫、韓德爾等道貌岸然的作曲家們,他們的作品也一定是道貌岸然的難以親近。其實他們也有輕鬆幽默的一面,有很多的作品都會引起我們會心的一笑。「古典音樂中的幽默」,將分為五段來談,如果以一首交響曲形式作為比喻,恰為四個樂章和一個尾曲。第一樂章定的標題是「大自然的震撼」;第二樂章是「動物的世界」;第三樂章是「人類的一生」;第四樂章是「鬼神的天地」;尾曲是「告別,再見」。
第一樂章:大自然的震撼
郭兰英的歌在聖經中,開宗明義的第一章,就是上帝創造宇宙的經過,祂在第一天創造光;第二天創造空氣;第三
天造海洋、陸地;第四天造植物;第五天造日月,第六天造性畜、野獸,並且按照自己的形像創造亞當,以亞當的肋骨創造夏娃。因此我們在第一樂章中所要談的,就是大自然的現象。在大自然的現象中,最令人感到震撼的,當推雷雨閃電,音樂家們自然也對這種現象最感興趣。第一位我們要介紹和風雨有關的作曲家,是維瓦爾第( Antonio Vivaldi,1675-1741 ),他是一位意大利作曲家,早於巴赫十年。
音樂教課書上,常稱巴赫為「音樂之父」,固然這是對他的一種尊稱,但也因此而將巴赫以前的音樂,一筆抹殺。更因為巴赫的音樂,在年輕人聽來覺得枯燥、沉悶,連帶也就想到,巴赫以前的音樂必是更為枯燥、無味,先入為主的就不會想去接觸它們。其實這是一種錯誤的想法,在巴赫以前的作曲家,人數尚多,而且他們的作品有很多是相當輕鬆有趣的,只因受到「音樂之父」四字的影響,而被一般人所忽略。維瓦爾第就是巴赫以前,最重要的一位作曲家。
維瓦爾第作品中最重要的一首,就是「四季」( The Four Seasons )描述一年中四季的變化,一共包括了四首樂曲:春、夏、秋、冬;每一首樂曲又分成為三個樂章。四首樂曲,對四季的描述,非常生動,刻畫入微。在夏的第三樂章中有一段關於暴風雨的描繪。雖然「四季」所用的樂器只有弦樂器,音的變化較少,但維瓦爾第仍然能用它們表現出一場風雨,手法之高超,令人嘆服。讀者不妨欣賞一下這段音樂─四季中夏之第三樂章,Presto。
談到暴風雨,我們最容易聯想到的,應當是貝多芬(Ludwig von Beethovon,1770 - 1827)的「田園交響曲」。貝多芬是一位性好大自然的人,當他居住於維也納時,總喜歡到附近的田野中去散步,偶而也不免會被午後的驟雨淋得一身濕透,不過也因此而激起他的靈感,寫出了美麗生動的「田園交響曲」,而且在第四樂章中創造了音樂中的第一場暴風雨(欣賞作品:貝多芬田園交響曲,第四樂章:暴風雨。)當我們欣賞完這段音樂之後,會發覺它和維瓦爾第的風雨有很大的不同,雨勢更猛,雷聲閃電也更為驚人。二首作品相隔八十四年,二人對大自然現象的感受,似乎也受到社會變遷的影響。而作曲家本身個性,在曲中也會明顯的反映出來。維瓦爾第的風雨要比貝多芬溫和得多。
阿爸的故乡
音樂經過貝多芬的古典時期,進入了浪漫時代,在浪漫派的後期。有一位德國作曲家理查.史特勞斯( Richard Strauss,1864 - 1949 )他在一九一五年寫了一首阿爾卑斯交響曲( Eine Alpensinfonie ),曲中的第十八段也是一場暴風雨(欣賞作品:理查.史特勞斯,阿爾卑斯交響曲,暴風雨)。阿爾卑斯山上的狂風暴雨,較維也納田野間的雷雨,顯然又要強烈得多。這首作品和貝多芬的田園相隔超過一個世紀,人類所面對的生活環境有了更大的改變、音樂的風格也無可避免的隨之而變,理查.史特勞斯是在這段音樂中用了一架劇院中用以產生風聲效果的風聲機,是過去作曲家們所未曾嘗試過的手法,其所造成的效果確實驚人。
進入二十世紀以後,美國的作曲家們漸漸嶄露角,其中葛羅夫( Ferde Grofe,1892-1972)於一九三一年完成大峽谷組曲(Grand Canyon Suite),描繪美國大峽谷的黃昏景,是一首非常成功的寫景作
品,其中最後第五段「驟雨」(Cloudburst),是一場更為驚人的暴風雨,似乎是向世人說明,大峽谷非但景壯麗,世界無匹,就連大峽谷的風雷雨,也是世界之冠,這非歐洲風雨可比。而美國有一家Telarc唱片公司,它所發行的唱片,一向以音效為重,在C D唱片問世以前,曾出版過一張柴考夫斯基的「一八一二序曲」,利用真正的砲聲錄入曲中,一時之間竟成為玩家測試音響系統,向親友炫耀的最佳唱片,以致於到處砲聲隆隆,忘記了音響設備的目的何在。進入CD時代以後,Telarc仍然沒有忘情於音效路線,他們在去年所出版的一張大峽谷唱片中,除了正規的演奏之外,又加錄了一段真正的雷聲,混入音樂之中,再度造成了驚人的效果。由於這些天然的雷聲具有非常強烈的極低頻,甚至超出聽覺的下限,所以他們在封面上特別標明含有數位錄音的雷聲,要聽者注意勿過分開大音量,以防燒毀低音喇叭。可能玩家知道這張唱片的人不多,否則Telarc必將又可大賺一筆,而各家客廳中又將雷聲轟轟矣。如果沒有引起四鄰抗議,或者將喇叭燒壞,就表示你的功率擴大器輸出不夠,應當換更大的擴大器才行,而且也應當多準備幾對喇叭,以便向親朋好友證實,低頻的威力有多大,如何將喇叭燒毀!音響店也不妨多準備幾張這張唱片,以證明喇叭的低音有多好。Telarc為了要錄下能適合於音樂要求的雷聲,派出六位最好的錄音師,花費五年的時間,走遍美國南北,錄下無數雷聲,最後才獲得完全滿意的結果,其艱難可想而知。由於這張唱片的特殊錄音效果,其造成的震撼又非史特勞斯可比。拜科技之賜,使我們經歷到前所未有的一段驚天動地的音樂。
第二樂章:動物世界
上帝在造完天地、日月、以及植物之後,在第六天創造了牲畜、野獸。音樂家也在大自然之後對動物產生很大的興趣,不過音樂家接觸野獸的機會不多,最容易引起他們興趣的,當然就是最和平、最具音樂性的鳥類和牠們的鳴聲。維瓦爾第在他的四季,夏的第一樂章中,就有黃鶯、杜鵑和斑鳩的鳴聲。由於「四季」是一首只有弦樂器演奏的作品,以小提琴模倣鳥鳴,並不容易,欣賞者必須仔細聆聽,才會發覺幾隻鳥兒藏在何處。一旦發現之後,不得不令我們對維瓦爾第手法之巧妙,嘆為觀止。(欣賞作品:維瓦爾第:四季、夏,第一樂章)古典音乐
喜好大自然的貝多芬,當然也不會忽略這些大自然的音樂家,所以他在田園交響曲的第二樂章中,也讓牠們有一顯身手的機會,他用長笛、雙簧管、單簧管、模倣出夜鶯,杜鵑與鵪鶉的鳴聲,雖然只是短短的幾聲,卻是非常生動的表現出婉約可愛的一面。鳥兒如果有知,應當感謝貝多芬對牠們的厚愛,為牠們在音樂中開闢出一片天地。(欣賞作品:貝多芬:田園交響曲,第二樂章,溪畔景。)
利用木管樂器代表鳥鳴,在音樂史中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一直到意大利近代作曲家雷史碧基( Ontario Respighi,1879-1936 )他認為樂器發出的聲音,終非真正的鳥鳴,無法表達出自然的韻味,因此他在一九二四年所寫的「羅馬之松」的第三樂章中,指明必須要用真正的夜鶯錄音,不得以任何人工發聲的設備替代。他的這項規定,卻給樂隊的管理人員帶來不少麻煩,必須要帶著錄音機,深夜躲在松林裡,設法錄下能讓指揮滿意的夜鶯鳴聲。要圓滿達成任務,也並非易事。當我們在欣賞這段音樂時,必能感到夜鶯歌聲之美,確實不是任何樂器所可以取代的。松林的夜,應當是屬於這些可愛的小鳥,
而雷史碧基的作曲手法,使這段音樂呈現出無比的美麗與神秘彩,夜的寧靜,令人心醉!松林中的朦朧,有如面紗後的少女,虛幻、難以捉摸。(欣賞作品:雷史碧基:羅馬之松,第三樂章,傑尼克倫之松。)
鳥固然是大自然中的美妙歌唱家,而作曲者對其它的動物也同樣感到興趣。法國作曲家聖賞(Camille Saint-Saens,1835-1921),有一首作品,稱為「動物狂歡節」(Carnival of The Animals),一共有十四段音樂,描寫了十幾種不同的動物,包括人在內。他以單簧管模倣杜鵑,長笛表現出麻雀,鋼琴描繪出野驢、袋鼠,以及只懂技巧而無情感的鋼琴家,以大提琴所呈現出優雅的天鵝。由於這是一首極具諷刺性的作品,他也利用了奧芬巴赫「天國與地獄」中的一段快速音樂(這段音樂常被用作為康康舞的伴奏)將速度減緩,代表烏龜;以低音大提琴演奏白遼士「浮士德」的「天譴」中的一段音樂,形容大象;羅西尼的「西維利亞的理髮師」,以及他自己的「骸骨之舞」,都被用在曲中。他也深知,這種大開玩笑的作法,必將引起這些作曲家們的不滿。因此全曲只作過一次非正式的演奏,他就禁止任何人再演奏這首作品,只有天鵝一段例外。一直到他去世之後,方始解禁。(欣賞作品:聖賞:動物狂歡節。)
第三樂章:人的一生
上帝在創造了飛禽走獸之後,又按照自己的形狀,以泥土創造了亞當,而由於神看到亞當過於寂寞,又利用亞當的肋骨造出了夏娃。人類由是出現,地球上也開始紛擾不安。
人的誕生,並不全是像聖經上所說,生來就是七尺之軀,而是要經過嬰兒、幼兒時期而慢慢成長的。音樂家們當然也不會在動物之外偏枯了人的多彩多姿。幼兒的可愛是人人都喜歡的,好心的老莫札特( Leopold Mozart,1719-1787,莫札特之父)為孩子們寫了一首非常有趣的「玩具交響曲」(這首作品曾有多年被誤認為是海頓的作品,後經考證證實是老莫札特所作。)他在這首作品中用了小銅鼓、哨子、喇叭等兒童的玩具。輕快活潑的旋律,加上這些玩具的聲音,不禁會使我們想到幼兒坐在小床上、玩弄這些玩具的情景。人,都是如此而開始的。(欣賞作品:老莫札特,玩具交響曲。)叶秉桓 我爱你
兒童的成長總是非常快,轉眼已是一個八九歲的頑童,如果是一個男童,他往往是天不怕、地不怕,無人能奈何他。俄國作曲家普羅高菲夫( Sergei Prokofiev,1891-1953)就針對這樣一個頑童寫了一首「彼德與狼」,描述頑皮的彼德如何捉住了一隻大野狼。他利用長笛、雙簧管、單簧管、代表了小鳥、鴨子、和貓;低音管是行動蹣跚的老祖父;四只法國號表現出可怕的狼;活潑的小彼德是弦樂四重奏。由於全曲在演奏時有旁白解說,所以非常容易欣賞,浦羅高菲夫的幽默,令人叫絕,這是一首老少咸宜的作品。(欣賞作品:浦羅高菲夫:彼德與狼。)
左右为难孩子在成長的過程中,父母免不了都有望子成龍的心態,學習鋼琴往往是孩子們難以逃避的痛苦經驗,他們會被母親強迫坐在鋼琴前面,一遍又一遍,似乎是永無休止的重覆彈奏單調的練習曲,在他們心目中,像小彼德那樣自由自在,才是最幸福呢!(欣賞作品:聖賞:動物的狂歡節、鋼琴家。)
人的兒童時期不會太長,很快地他們就長大成人,進入了思春期。少男少女的交往,舞會常是培養感情的好地方。德國作曲家韋伯(Carl Maria von Weber,1786-1826)有一首作品稱為「邀舞圓舞曲」(Invitation to the Dance),生動的敘述出一段舞會中的故事,他以雄渾的大提琴代表一位紳士,彬彬有禮的向一位女士請求共舞。柔美的木管樂器,呈現出這位女士的含羞首肯,舞曲隨之開始,樂隊奏出熱情而快速的圓舞曲。激動的節奏,活潑的弦律,使人人得以盡歡。音樂在高潮之下停止,男士表示出深摯的謝意,女士優雅的給予答禮,全曲結束。韋伯在此對聽眾開了一個不算小的玩笑,他在幾段舞曲結束後,停頓了兩三秒鐘,然後再讓大提琴奏出男士的答謝、木管表示出女士的回禮。然而,音樂會中的聽眾往往不知就裡,舞曲甫一停止,就忙不及待的鼓起掌來,表示自己對音樂的熱衷。殊不知,韋伯還有伏筆在後,弄得鼓掌者好不尷尬,也讓曲中的紳士失去了風度。這首作品在國內演奏的次數不多,但每一次都會出現這種場面,想來韋伯在地下必會為他的這個玩笑而開心不已。有時在電台的節目中也會聽到這首樂曲的播出,而同樣的聽不到結尾的幾小節音樂,倒不是我們的播音員不懂禮,恐怕是不知道後面還有幾十秒鐘的尾奏。(欣賞作品:韋伯:邀舞圓舞曲。)
人生的美好時光,也不過是短短幾十年,轉眼之間,便由英俊瀟灑的紳士變為白髮蒼蒼、長髯垂胸的老祖父,步履蹣珊,行動遲緩。浦羅高菲夫在他的「彼德與狼」之中,以低音管活生生的表現出這樣一位老祖父。對於淘氣的孫子又氣又疼,又無可奈之。(欣賞作品:浦羅高菲夫:彼德與狼。)
人生能夠走到老祖父的階段,應是相當幸福的。不幸的有些人並沒有這種福氣,只落得半途而廢,也
大有人在。更不幸的是有些未竟全功並非天意,而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千古恨。法國作曲家白遼士(Hector Berlioz,1803-1869)在他的幻想交響曲中(Symphonie Fantastique)所描述的,就是這樣一位人物。白遼士在年輕時曾熱烈追求女伶斯蜜森,但未成功,於是寫了這首幻想交響曲以發洩自己的感情。描述一位青年因為追求心愛的人失敗,企圖以鴉片自殺,但是因為藥量不足,自殺未成而引發了一場可怕的夢幻。他將女方殺死,自己也被判處死刑,而在斷台上結束了一生。曲中第四樂章的標題就是「走向斷台」,描寫他的受死經過,音樂顯示出他緩緩的一步步走向斷台,最後斧起落,大好青年就此結束了寶貴的生命,令人惋惜。
第四樂章:鬼神天地
上帝創造了人,人有了生命才會有死亡,因為人的死亡,宇宙間才會有鬼,所以也可以說是人創造了鬼。在北歐的神話中,傳說人死後靈魂在進入冥府之前,要經過九重海洋與一道河流,河中有一隻天鵝在緩緩的游動,不時鼓動著巨大的白翅,唱出憂鬱且孤寂的歌聲,迷朦中可以看到冥府的巨大石門。芬蘭作曲家西貝流士(Jean Sibelius,1865-1957)有一首「雷敏凱尼組曲」(Lemminkanen),其中的第三段稱為「黃泉的天鵝」(The Swan of Tuonela),他用英國管的憂鬱音,生動的呈現出這隻天鵝。音樂雖然憂鬱,但卻並不痛苦,死只是一個寧靜的安息,並不猙獰可怖。(欣賞作品:西貝流士:黃泉的天鵝。)
另外一首類似的作品,是俄國作曲家拉赫曼尼諾夫(Sergi Rachmaninoff,1892-1943)所作的「死亡島」(Isle of the Dead),它所描述的是一幅同名的油畫,在一處沒有生命的海水中,是一座沒有生氣島嶼,沒有陽光、沒有生命。一個孤獨的船夫、划著孤舟,引渡那些等待進入冥府的靈魂。(欣賞作品:拉赫曼尼諾夫:死亡島。)
秋叶原之旅主题曲人死之後,免不了會變成鬼,尤其是像幻想交響曲中的青年,砍斷了顱也只好進入地獄。白遼士在幻想交響曲的第五樂章寫了一段「女巫的安息日」。描述女巫在棺材旁邊狂舞,他利用木管樂器造成怪異、邪惡的音。是音樂史中極為大膽的嘗試。(欣賞作品:白遼士:狂想交響曲第五樂章。)
地獄中的鬼,也常常是不安於室的,往往會在午夜之後跑到地上來作樂一番。聖賞在「動物狂歡節」之後,還有一首非常著名的作品「骸骨之舞」( Danse Marcabre)。描寫在鬼節的夜晚,豎琴撥出十二響,表示午夜已到,地獄門被打開,死神帶領著一鬼魅、骷髏,跑到地上來玩樂、狂歡。骷髏在儘情的舞蹈,木琴奏出枯骨碰擊石碑的聲音,令人毛骨竦然。一陣狂歡之後,晨雞報曉,眾鬼迅速逃入墓地,旭日東昇,一切重歸平靜。(欣賞作品:聖賞:骸骨之舞。)
當然,人死之後也並不是全都變鬼,那些虔誠而善良的上帝子民,死後會昇入天堂。獲得永生。德國音樂家韓德爾(George Frederick Handel,1685-1759)以二十五天的時間完成他一生中最偉大的一部神劇「彌賽亞」(mes-siah),敘述耶穌的誕生,受難與復活。當他寫完偉大的「哈利路亞」大合唱後,雙目垂淚的說:「我確信已看到了天堂和偉大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