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主、黄自、谭小麟古诗词艺术歌曲的演唱处理大江东去歌词
徐明哲
【摘 要】通过四个方面分析了青主、黄自、谭小麟古诗词艺术歌曲的演唱处理:一是对歌曲“依字行腔”的词曲处理关系的分析,进一步论述歌唱中对咬字吐字的要求;二是根据古诗词艺术歌曲中的“吟诵调”特点来论述如何把握歌唱时的情感;三是通过对歌曲民族化旋律风格的分析进而论述如何把握歌唱时对音、音量的要求;四是对通过“精雕细琢”的钢琴伴奏以及歌唱时如何与钢琴伴奏完美融合的分析。%This paper analyzes the singing theories of Qingzhu, Huangzi and Tan xiaolin on the Chinese ancient poetry songs. To achieve that, we focus on the following four issues:First, based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poetry and music score, we discuss how to deal with the pronunciation during the singing. Second, according to the recitative feature of the ancient poetry songs, we study how to properly express the emotion when singing. Furthermore, through the analysis on the melodic style of Chinese ancient poetry songs, we deliver the demands of tone and volume of singing. Finally, we tackle with the tone harmoniousness between the vocal and piano.
【期刊名称】《齐鲁师范学院学报》
【年(卷),期】2014(000)003
【总页数】9页(P132-140)
【关键词】近代古诗词艺术歌曲;青主;黄自;谭小麟;演唱处理
【作 者】徐明哲
【作者单位】山东艺术学院 音乐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4
【正文语种】中 文
【中图分类】J609
青主、黄自、谭小麟是中国近代古诗词艺术歌曲创作史上最杰出的三位作曲家,相同的社会背景、相似的受教经历、相同的爱国之心,使他们的古诗词艺术歌曲烙上了鲜明的时代印记,也形成了这些作品在创作技法上的一些相通之处。我们在演唱这些古诗词艺术歌曲时,
必须把握这些创作技法上的特点,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唱出这一时期古诗词艺术歌曲别具一格的风格和意蕴,才能体现作曲家创作的真谛。
一、“依字行腔”规律中对咬字吐字的把握
汉语言本身就具有音乐性,讲究抑扬顿挫,富于变化。与欧洲艺术歌曲的“用腔托字”不同,汉语言要求“依字行腔”。“依字行腔”是指以唱词中每个汉字的声调来决定旋律音调的走向。在“依字行腔”的过程中,要求“腔随字走”“字随腔行”。三位作曲家大量依据汉字声调的规律进行歌曲创作。从以下歌曲中单个汉字的音调处理可得出他们对四声声调的基本处理规律:
(一)阴平字
这种声调的字在旋律的安排上,基本上是保持在同一音调上,如黄自的《点绛唇》中的“春”字(谱例1),青主的《我住长江头》中的“君”字(谱例2),根据阴平字的特点,处理成强拍上的强音。
谱例1:黄自《点绛唇·赋登楼》,第6-9小节
谱例2:青主《我住长江头》,第13-16小节
(二)阳平字
这种声调的字在旋律的安排上,通常采用的音调为级进上行或跳进上行,如《大江东去》中的“如”依据阳平字的特点,与前面的“江”、“山”形成级进,而“杰”字的音调与前面的b音构成纯五度的跳进。黄自的《花非花》中,“来如春梦”中的“如”字,用上行小三度表现阳平字的特点。
谱例3:青主《大江东去》,第21-23小节
谱例4:黄自《花非花》,第6小节
(三)上声字
这种声调的字在旋律的安排上,基本上采用一字多音,且在音高上第一个音略低于第二个音,以求与上声字的声调一致。如《我住长江头》中的“水”,先在e2音上,而后跳进到a2音上,使音调与“水”字的声调一致(谱例5)。黄自的《点绛唇·赋登楼》中,“强欲登高赋”中的“强”应读为上声,作曲家使用带有辅助式的三个音来表现上声的发音特点(谱例6)。
谱例5:青主《我住长江头》,第17-19小节
谱例6:黄自《点绛唇·赋登楼》,第23-25小节
(四)去声字
这种声调的字在旋律的安排上通常也采用一字多音,但在音高上第一个音略高于第二个音,在音调上给人以去声的感觉。如《我住长江头》中的“意”字,先在d2音上持续而后级进到c2音上,使之在声调上形成去声之感(谱例7)。
谱例7:青主《我住长江头》,第49-52小节
中华民族的语言文化博大精深,十分讲究音调和声韵。在演唱的过程中要想准确演绎出古诗词艺术歌曲的依字行腔的艺术风格,我们就必须做好咬字和吐字的练习。
从古至今,我国的声乐家们对歌唱的咬字吐字都提出了严格的要求,如明代魏良辅的《曲律》中提出:“曲有三绝,字清为一绝;腔纯为二绝,板正为三绝。”他将“字清”列于三绝之首,可见其重要性。[1]中国的汉字分为字头、字腹、字尾。咬字主要指的是字头部分。在演唱时我们要求字头部分要“有劲”,也就是说字头要咬的有力度和弹性。字头的发音要像“喷”出来一样敏捷、结实,这样字的发音才能够清晰。咬字的字头力度和歌曲旋律的情感变化也有
着密切的关系,一般来说,感情柔和细腻的旋律在咬字时的力度应该减弱,旋律要求表达激情澎湃的感觉时字头咬的就应该重一些。如青主的《大江东去》,在演唱第一段时,表达的感情是豪迈奔放的,咬字的力度就应该重一些,突出字的硬度,以达到歌曲所展示的宽广豪放的气质。而在第二段遥想的部分时,音乐比较抒情浪漫,因此在咬字时字头发音的力度应该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