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木错美丽的传说
听说在遥远的西藏,有个叫纳木错的地方。那里,有一条传奇而美丽的湖。据说,从这条湖里,能看到前世今生。尽管我对我的前世充满了好奇,但是,我只选择,过好今生。
在美丽的纳木错,流传着一个动人的传说。据说,在午夜十二时,站在湖边十点钟方向,万念纯粹之下,便能激起湖水擎天,将黑夜照亮,从清澈透亮的湖水中,尽可照出你的前世今生。
从许骁嘴里听到这个传闻的筝筝,也不论这传言的真假,央我带着她,来到纳木错。
这的确是一个圣洁的地方。勿庸置疑。
在纳木错狭小的谷底,那幽鸣的山涧旁,我将脸探向湖面。可是我并未看到我的前世,只有一汪湖水,平静而安详。
然而头顶星光灿烂,西藏的天与地,仿佛处得格外地近。我的脸映入水中,虽未激起湖水擎天,但湖面仍倒映出今生我那一张精致绝伦的脸。波光粼粼中,更显得沉鱼落雁。
那的确是任何人,都无法企及的美丽程度。当然也包括选美冠军出身的王筝筝。
筝筝不会从湖水中偷窥我素颜的脸,她知道这是我的禁忌。我的脸,在解开血咒之前,谁都不能看,除了我自己。
但是筝筝仍然任性不羁。有些事,她还学会了和我讲条件。这会让我很不开心,但我也不想管她太严,只对她嘱咐了一句:许骁是燕妮的,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许骁是筝筝的新欢,正是筝筝兴趣盎然的时候,她哪里肯依:就凭燕妮?筝筝笑得狂傲,那位大婶,也配和我争许骁?
许是圈子里混久了,筝筝说话,越来越伶俐刻薄。
燕妮的确年长筝筝五岁。人说三岁一代沟,大凡越了三岁,筝筝
都会将此人划分到大婶的行列。唯有对我例外。但女人的年龄,向来是人生中的大忌,因此筝筝这话,也让我略感不悦。我说:筝筝,燕妮虽然不比你嫩,可她自有一番风韵。像许骁这样的男子,在贪恋你新鲜美貌的同时,也会渴求成熟的妖娆。
筝筝侧着头,左手拢一拢额前发丝,这是我教给她的,许骁必定喜欢的妩媚之姿。如今她已将它修炼得炉火纯青。“,那咱就走着瞧。”
我咧一咧唇角,因为我太了解筝筝。一旦激起她的好胜心,她就必定将这份心思耗到狂烈的程度。而胜利,往往就会非她莫属。
只是燕妮,亦绝非等闲对手。这场戏,我拾凳观虎斗。
回程的当晚,已是凌晨两时许。筝筝抛下我,径直去许骁。许骁也欣然接受,因为大凡一个男人,都不会拒绝美人美景,更何况还是亲自送上门的呢?
然而似乎那个晚上,他们并不愉快。筝筝在给许骁讲起纳木错时,面对许骁专注的神情,筝筝忽然有了想要吻上去的冲动。许骁在筝筝的唇就要贴近他的唇的零点三厘米的位置,忽然低了头,筝筝只吻到了许骁的发丝。筝筝有些懊恼,却不敢造次。只得央着许骁,应了一张亲密的自拍,发到了朋友圈。
可是天知道当时的燕妮,竟然正在与我聊天。看到二人的自拍,一时怒火中烧,直冲许骁住处,任我怎么阻拦也没有拦住。
当晚,她们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我只能在那两个女人之间做个和事佬,让她们尽量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燕妮说:隐儿,你不知道,我从未这样深沉地爱过一个人。
自古有情总比无情伤,我深深理解燕妮的心。可是,像许骁这样的男人,燕妮仅凭一己妖娆的风韵,又岂能独占许骁的心。许骁年轻又积极,颜值还颇高,他的身边,自然,蝶飞蜂绕。
我从未见过燕妮这样忧伤。那是一种深爱又不能爱的切切实实的痛。我忽然动了恻隐之心,我不得不给燕妮支了一招:他目前正值事
业的低谷期,你若能助他一臂之力,他必定会对你刮目相看。
燕妮做梦也不会想到,一把年纪的她,居然会和一个小姑娘去夺爱。并且还让她付出如此昂贵的代价。
当燕妮将那张五十万的银行卡递到许骁手里时,许骁着实惊诧到不能自拔。
许骁噙着泪,拉住燕妮的手:我何德何能,能让你这样高贵的女人,如此真心待我?
燕妮见不得许骁有一点点的忧伤,她怜爱地抱住许骁的头,将他枕在自己臂弯,说出了让她自己都汗颜不已的话:只要,你能让我,在你身边。
许骁有了想哭的冲动:其实在我身边,也未必会有你想象的那么好。现在的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燕妮傻傻的笑了:傻瓜,我什么都不要你给,只要,我能在你身边。
是不是每一位女性,都有源自灵魂深处的母性,在遇到那个你想救赎的男人身上,将其发挥得淋漓尽致?
许骁终是抱紧了燕妮,靠在她身上,就那么睡了一整夜。尽管燕妮的手和脚,已被许骁枕到麻木不堪,仍是无怨无悔地微笑着,一动也不动。
然而燕妮与许骁的这种亲密,并不会让筝筝感到惬意。筝筝在燕妮和许骁好上的第二晚,怒气冲冲地到了我。
她对着正在浓妆艳抹的我,生气质问:,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佯装不懂:说过,我的容颜,血咒不除,任何人都不得见。我故意将眼线挑得又弯又长,的确太过浓艳。
筝筝不依不饶: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我仔细的涂着红红的唇,今晚的我,有要事要做,我不想被筝筝的坏情绪影响到,因而我放了句话给筝筝:我既然能帮燕妮留在许骁
身边,就亦能帮你。只是,你愿意与燕妮,友好共存吗?
筝筝看着我极尽夸张魅惑的脸,嚣肆地对着我尖叫:我怎么可以,与人共侍一夫?
我嗤一声冷笑:连这样都受不了,如此浅薄,你又凭什么,与燕妮抗衡?
筝筝败下阵来,哭嚷着拉住我的手:请赐教。
我心底滑出一丝叹息,这个王筝筝,她玩出真情了!从我手术归来,王筝筝就一直跟着我,为我做事。她对许骁动了真情,实非我所愿。然而许骁不可能是她王筝筝的,我应该怜惜她,让她全身而退。但是我没有,我对筝筝说:你要缠在他身边,对他投其所好!
筝筝不解,我亦不释,起身漠然而出。
是的,此刻我的心,正如我的妆容般,虚伪又冰冷,轻漠得没有一丝温度。只是,踏出房门最后一步,对王筝筝终是不忍,我命令她:跟我走!我需要教会王筝筝的东西,还太多太多。否则,她怎么去牵制倪燕妮?
只是到底,倪燕妮实非泛泛之辈。她的温柔善良,恬谧静好,只会在许骁面前展现。面对与她夺爱的多年好友王筝筝,她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那份耐心。她甚至放话给筝筝,如果再敢出现在许骁面前,定叫筝筝花容尽毁,遗憾终生。
一直 王筝面对如此威胁,我以为筝筝会失了分寸,却不知在我身边几年,筝筝早已不是当初懦弱无能,任由燕妮摆布的小女孩了。她更加硬了心肠,冷辣凌厉。她微微一笑,只道出一句:陪大婶,疯狂到底。
我说筝筝,如果两败俱伤,你当怎样?
筝筝转头望向我:没有两败,只求倪伤。
我莞尔: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筝筝却忽然黯了神:,倪燕妮绝非筝儿对手。许骁心里的那个,才是!
我不禁挑了挑眉,心里暗暗一惊:如今的筝筝,当真已是今非昔比。只是,我仍对她说:那女子十八年未曾出现,何以为惧?
筝筝不言,她起身离我而去:,我定叫倪燕妮,输个一败涂地。
我望着王筝筝的背影,有一瞬间的恍惚:如若当初,她有这般魄力,如今我又何苦这般煞费苦心?
我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将事情做大。我叮嘱王筝筝,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她不可以动倪燕妮一分一毫。然而我还是慢了一步,王筝筝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倪燕妮的公司陷入绝境,彻底挫败了倪燕妮趾高气扬的锐气。我不禁感叹:千金博美人一笑的豪气,历代男人皆可为之。
于是我不得不宽慰倪燕妮:失了金钱的女人,再不能失去爱情。许骁身边的女人,你带不来,亦赶不走。安安静静在他身边,对你,也许才是最大的救赎。
就这样在我左帮右助的日子里,王筝筝与倪燕妮,谁也不让谁,谁又都心甘情愿做着许骁背后的女人,再也不强求浮出水面。
每每看到这两个女人为了许骁心碎神伤,我的心底,就会涌起阵阵快意。于是,我时常都对她们说:追求真爱本就没有错,更何况,你们所追求的,又是一个这样迷人的男子。为什么要退缩呢?
只是,我又容不下她们这样前仆后继,占着我的许骁。我的血咒,经过高人指点,已经逐一化解,我想,是我该出场的时候了。
那一晚,我独自去了许骁的酒吧。
没有任何悬念的,我是整个酒吧的焦点。虽然我是素面朝天,却真心比我那刻意浓墨重彩的妆容,更加迷惑人心。
酒吧里,最不缺的,从来都是浓妆艳抹,美丽又性感的女人。然而管她们怎样明艳,在我这张精心打造过的容颜面前,都得自惭形秽。
我知道,高人为我制作出来的,是一张胜却人间的脸。
我挑了个舞台中央的位置,轻轻用左手抚了抚额前的长发,越过无数双含情脉脉的眼,只冲着看台上的许骁,微微笑了笑。
许骁兴奋地从台上走下,向我伸出手,抚着我脑后的发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