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uzz 撕裂自己,破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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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uzz(法兹)乐队2010年2月成立于陕西省西安市,音乐风格受70-80年代后朋克和独立摇滚的影响。2011年独立发行首张EP BOMB YOUR BRAIN,并进行了第一次全国巡演,开始受到关注。2013年发行了专辑《谁会做奔跑的马》,展开为期一个月的专辑发行巡演。用乐队自己的话说,这张唱片对他们来说是一次颠覆,而P.K.14主唱杨海崧操刀制作,也为这张专辑注入了更纯正的后朋克彩。为保证摇滚乐的现场感,乐队采用了同期录音,所用音箱和乐器设备大多是70-80年代产的古董器材,复古的音,让人不禁联想到那个时代的传奇。
大雪节气的前一天,XP Club里几乎站满了人,那些聚在一起聊天的年轻人,那些拿着酒的老外,都在初冬的微寒中,等着这支叫The Fuzz的西安后朋乐队。
这场演出是豆瓣音乐“公告牌之外”系列演出的第九场,名为“金笼新曲赏听会”,名字来自于他们的新歌《金的笼子》,却不由让人想起上张专辑的“不做惊弓的鸟”。是又一次的束缚?还是彻底的打破?我想在采访中去寻答案。
后朋之外:撞击内心的格调
下午刚到北京,The Fuzz就趁着演出前的间隙先了P.K.14主唱杨海崧吃饭,临近约定的采访时间才踩着点儿到了XP。
杨海崧是The Fuzz第二张专辑《谁会做奔跑的马》的制作人,去年的合作给他们留下很多美好的记忆和惊喜,包
括杨海崧乐队淘来的难得的复古器材的同期录音,成就了专辑独特的复古音。正是这张专辑成了The Fuzz风格转型的标志,告别了首张专辑的电子、车库等更偏外在的华丽形式,The Fuzz在这张专辑的创作与制作过程中,逐渐到了自己真正想做的东西――后朋克。
七八十年代,后朋克从朋克革命中脱胎而出,30多年后,后朋复古的调,被The Fuzz演绎成了撞击内心的格调。乐队主唱刘鹏喜欢了后朋克很多年,然而在乐队成立初期,还未成熟的音乐理念,以及乐队想法的分歧,让他们选择了更容易实现的风格。而如今,当内心渴望突破的声音越来越强烈,去做一直想做的音乐成了他们不假思索的选择。
一切都像是准备好的,The Fuzz碰撞后朋克,碰上心灵撞击,就做起来吧!
记者:跟杨海崧合作,给你们带来什么不一样的体验?
The Fuzz:我们在他身上感觉到了很多音乐以外的东西,录音以外对音乐的想法、感悟
以及音乐的另外一种意义,原来音乐还可以这么玩。之前可能还没意识到我们的想法里还能有更深入一层的东西。
记者:所以就自然地开始转做后朋风格?
The Fuzz:做后朋乐队需要有一些想法和突破,我们觉得时机成熟了,就决定做一些这个风格的音乐。同时,感觉年纪大了以后跟年轻时想法不一样了,后朋风格可能更能挖掘我们内心另外一些更深的东西。
记者:如何做到更深,通过歌曲的情节?
The Fuzz:对,情节,还有散发出来的那种魅力吧,可能不是一听上去会马上感觉到的那种,但是会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东西,有后劲的。我们希望做这种音乐,不希望做大家现场听了比较好听,或者是热闹,其实私下里也没什么能让你回味的音乐。
记者:你认为后朋有什么特质?
空虚沸腾歌词
刘鹏: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想想……我觉得后朋就是一定要表达你最真实的想法,可能其他音乐风格也能这样形容,但对于我来说,这个风格就是独一无二的,不会被任何其他东西所影响。
巡演:享受过程探索未知
2014年3月,The Fuzz完成了第二张专辑全国14个城市的巡演,这是他们的第三次巡演。第一次巡演的时候,经历了他们最拮据的阶段,为了节省费用,想方设法瞒过酒店工作人员,四个人睡一间房,观众最少时一场只有11人……但他们苦中作乐,依然享受着巡演的过程,在说到这儿时刘鹏说了一句“很苦”,然后立刻改口“说错了,不是很苦,只是那时候比较拮据”。
豆瓣小站上,专门用一段文字详细记录了他们到过的每一个城市,北京、广州、石嘴山、常德,都成了他们铭刻的记忆,巡演也刺激着他们的灵感,新歌《厦门》就是巡演到厦门时写下的。而每一次的演出,他们也都追寻着新的变化,“我们不会每年都是一样的歌”。
记者:厦门是这次巡演印象最深的城市吗?
The Fuzz:也不一定是哪方面,就呆着特别舒适,呆了三四天不想走。其他城市也有特别好的,比如成都,火锅很好吃。比如香港,跟内地还是不太一样,包括演出环境也不太一样。其实,去巡演就是去探索未知,我们一直都保持着一个探索的状态。
双重身份:
现实与生存的夹缝
刘鹏曾转发了一条微博:“英国N多摇滚乐队白天依旧得去上班,这些初露锋芒的新乐队都明白这个道理:
不要靠玩乐队活着。”这其实是很多乐队必须面对的无奈。
今年的巡演让他们明显感到了时间不够用,然而主唱刘鹏经营着服装店,吉他手蓝野边带课边开着琴行,在主职
之外只能抽时间来做音乐,甚至有段时间有乐队成员下午和晚上上班,他们只能利用早晨来排练。
而明年,新专辑的筹备,新的音乐路子,没有一件事儿不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在采访中,他们不止一次提到明年要放下一切全职做音乐,但是放下一切怎么生存呢?“用开店的钱吧。”刘鹏的回答虽然简单,却让人感觉到了他们的坚定,也许他们已无暇想太多。
记者:打算全职做乐队?
The Fuzz:明年试试。其实也不是试试,明年录专辑的话肯定要全身心投入,这张专辑录完了,满意了,下一步会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们要做到最好。
记者:我看刘鹏转发了微博,关于外国乐队白天还得上班的那条。
刘鹏:我之前了解过,包括美国,他们巡演的成本挺高的,不像我们想的,其实跟中国差不多,大多数乐队还是需要有一份工作来维持生活,资本主义都这样,我们还有什么觉得不公平的呢?别一直觉得中
国不好,其实都一样,能一直做你最喜欢做的音乐,玩个乐队,实际上是个特别开心的事儿了。我们反而没有任何抱怨,你们乐队为什么不能赚到钱,为什么你们乐队这么还能去音乐节,怎么说呀,中国市场就这样儿,我觉得我们现在能做出来,能左右我们未来发展的方向,这个就是特别期待特别开心的一个事儿了。记者:平时你们都用什么时间做音乐?
The Fuzz:排练还好,但创作的话,你需要在平时工作里抽出时间来想,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因为当你有了一个动机,你要做很多事儿才能把它完成,一首歌不是一下子给写完的。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写一首歌需要反复改动直至满意。怎么改动需要你去想,想的点儿对了,即便只有一个点子,也能比之前完善得更好。但这个点子你得去想,如果不想的话,这首歌就失去了它的光芒。
其实我们这一年多的时间就是换人,还有创作时间,一直在跟这两个东西作斗争,不能说斗争,做协调吧,不断地突破口,避免被这些东西影响。我们可能这一两个月才能稳定,所以最近写的歌都挺满意,之前的其实都不太满意。
西安:我们的漂泊,我们的根
与The Fuzz聊到主职工作的事情,想起了他们扎根生存的城市西安,但其实他们全都不是土生土长的西安人,在西安长的呆了十多年,短的才几个月。
被称为“摇滚重镇”的西北城市,接纳了他们。
2010年,河北人刘鹏从北京回到了第二故乡西安,打算重新开始;
山东人蓝野大三时从大学退学,放弃压力太大的北漂,选择了摇滚重镇西安,只有一个目的:玩乐队;
甘肃人铂洋在北京念完大学,到了西安,一直做着音乐周边的工作,在这座城市里兜兜转转;
而河南人聂众,今年六月加入The Fuzz,从郑州搬到了西安。
就这样,这四个人在西安这座古都凑到了一起,这里有古都历史的底蕴,这里也有摇滚乐的沉淀。他们多次说到西安小城生活的舒适,却也多次说不会死在温床中。
或许,这就像他们那首叫《西安》的歌写的:“喔,偷走你仅有的年轻;喔,用刀子把你划开。”西安是他们的漂泊,却也是他们的根。
记者:你们心目中的西安是什么样子?
The Fuzz:我们很喜欢西安,说不出来什么样。挺典型的西北城市,很粗犷。
记者:西安被称为“摇滚重镇”,你们认可这个说法吗?
The Fuzz:现在没有那么“重镇”了,有衰退的迹象。但演出市场还有,因为学生体多,大学数量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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