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梦 爱伦·坡诗歌
哦,时代!哦,风尚!
哦,时代!哦,风尚!依我之见
你们正在可怕地发生改变你们的主权——
我说风尚的流行早已是落水流花,
因人已没风尚,或至少世风日下;
至于说时代,尽管许多人众口一词,
说道“可以慕恋的往昔”就是最糟的日子。
虽然我笃信这至理名言的每个字母,
可以我依然指出今朝比往昔还稍不如。
我是一种思想——这难道不是格言?——
我讨厌你的北方腔调和北方习惯——
我是一种思想,不管怎样做最好,
就是严谨看待人生,还是把人生当笑话;
是学赫拉克利特,那个严厉的老翁,
像是他一样痛哭,直哭得两眼红肿;
还是跟着他笑,那个奇怪的哲人,
雷斯的德谟克利特,笑对人生,
他常翻开人生之书,对着折页发笑,
仿佛要说“干嘛,究竟存有谁可以在意?”
哦,天啊,就是这一个问号,
把世人那个意外的问题一笔勾销!
不是两问,约伯几乎有八问,
每反问都必须花掉上四小时去辩争。
那我该怎么办?先把问题搁一边,
等待我存有能力答疑时再回过头来看看;
而与此同时,我将避开一切烦扰,
既不跟著人大哭,也不跟著人苦笑,
既不诬蔑诽谤,也不阿谀奉承,
而是一手扎一个,只是愤愤不平。
啊哈,我的朋友,你愤愤不平什么?
唷,真的,先生,我几乎已忘怀——
可真该死,先生,我认为那真丢脸。
那些家伙竟厚颜无耻盯着咱们看看,
终日在街头招摇,还不时点头哈腰,
那些家伙确实就是学人模样的活宝。
我请求读者原谅,原谅我出言不逊,
虽说不情愿,可以那些猴子并使我骂人;
我的作风很容易变得自由散漫,
但恳请躁勿难当,只需一点点时间,
我就会像政客们一样摇身一变,
恢复正常我的风度谈吐和行为规范。
不过干脆就把他们视为一个整体,
梦之浮桥歌词 (就像是有人讨厌他的逻辑维持囫囵,
因为一旦被分解,很可能一文不名)
如此恰当,如此最宜,如此便利,
把这整体比作一个精明活跃的老板,
在这世上他沉迷于他心灵的满足用户,
活蹦欢跳如鱼得水,如渴者逢甘露,
从典雅的额前把美丽的发型向后一打翻,
纵身跳过柜台,以大老板的气派,
在夜间去顺利完成他上午已经开始的任务,
骗一个个夫人小与他翩翩共舞;
因为在舞场上哪位淑女能够逃跑,
从那双卖给她火酒的漂亮小手;
或谁可以那么无情,竟不忍心辞让,
撕绶带为她系鞋的.年轻绅士!
这些鱼中的一条,优秀的花花公子——
愿上帝助我!——我注定与他相识,
至少见过他,因为我生性害羞害臊,
只要能够忍住,我总是忍住不笑;
但对他骂人,他可以对你扮成个鬼脸,
主啊!那鬼脸的魅力超过了庄严。
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向他袒露心扉,
所有女人的芳心都跟着他转悠,
她们光亮的眼中也沁入他的甜酒,
还有他那身价格昂贵的燕尾服,
除此之外她们对谁都不屑一顾。
他那悦耳的声音像音乐一样动听,
他那我曾见过的身躯已沦为一景;
他的衣领、容貌、风度,总而言之,
就像阿多尼斯,理想中美的极至。
哲学家们从来就争论不休,
何处就是思想之寓所,于人于兽;
由于思想的力量伴随着后者,
我可爱的朋友已把这问题化解,
虽说有无数定理世世代代流传,
但一个化解的问题比不上十个圣贤。
因为他就爱思想,尽管我常疑惑
与否我能够讲出他到底在想要些什么。
啊,对啦!在想他的脚和脚踝,
对他来说那儿就是智慧的寓所,
一个睿智的哲学家只会摇头晃脑,
而他,则确实可以把脚打翻得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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