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0月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Oc t.,2012
第30卷第5期JOURNAL OF SOCI AL SCIENCE OF JIA MUSI UNIVERSI TY
Vol.30 No.5
论十七年诗歌北大荒场域
以郭小川、严辰诗歌创作为例
周园园
(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福建福州350007)
[摘 要]十七年是建国后一个十分重要的文学阶段,十七年里的诗歌更有着非同一般的特性,颂歌、战歌和新
民歌大行其道,各种主题、题材进入当代诗歌的书写当中。早在建国前就小有名气的诗人郭小川和严辰来到北大荒之后,就自己的亲身体会和感受创作了一批表现这一特定场域  北大荒的壮丽山河和人情物景的
优秀诗作,虽没有形成特定的诗歌流派,创作阵容也不是很大,但通过他们的诗歌创作,便可窥探那个特定时代的诗歌创作风格,冥想诗人曾有过的情感体验、心路历程,重拾浓醇的真情。
[关键词]十七年;颂歌;北大荒;郭小川;严辰
[中图分类号]I122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9882(2012)05-0088-03  十七年 作为中国现当代百年文学史上一个十分重要的阶段,学者们对它的思潮、小说、散文、戏剧、诗歌的研究可谓成果迭出;单就诗歌而论,文学史上对十七年诗歌的叙述篇幅甚长,遑论诗歌史对其的书写。十七年诗歌中,值得我们言说的诗歌理论、诗歌现象、跨代抑或年轻的诗人、诗歌经典等等太多太多,但是无论怎样详细(或简略)的文学史和诗歌史的描述,还是从近年来对十七年诗歌研究的丰硕成果中看,均没有给予在特定场域  北大荒的诗歌创作以充分的关注;就区域书写而言,反倒是那些写西南边陲、海南等地的诗歌层现叠出;此外就是少数民族诗人的诗歌创作越来越受到学者们的关注。是十七年诗歌创作中反应北大荒这一特定场域的诗歌创作没有优秀作品?还是在这一特定场域里诗人们对它的抒写所体现出的诗作风格游移于当时的语境?还是对这一特定场域的诗歌创作裹挟进诗人的整个诗歌创作历史之中没有单独地剔抉和加以研究?......不论是何缘由,北大荒这一特定场域的诗歌创作是非常值得我们进行细致解读和研究的。
十七年诗歌可称得上是 大诗歌 。大题材、大主题、大结构、大时空,从 我们最伟大的节日 、 时间开始了 、 和平最强音 ,到 致青年公民 、 十年颂歌 、 红旗颂 等
等,都是大得不得了的题目,大得不得了的篇幅。
[1]
郭小川的十七年诗歌创作中就不乏与政治握手言和的大诗歌  政治抒情诗,诗人也曾深深地怀疑过: 我能够总是让这些淡而无味的东西去败坏读者的胃口吗?这些粗制滥造的产品,会不会损害我们社会主义文学的荣誉呢? [2]犹疑的郭小川在诗性与非诗、阐释政治跟随
意识形态与抒写个人情怀之间痛苦地挣扎着,但是无论
写政治抒情诗还是写所谓游离时代语境的反映个人内心世界的诗,都取得了骄人的成就,有十分优秀的代表作品。郭小川从骨子里就散发出一种浪漫主义气息,但是在十七年这种特定的历史时空背景下,诗人必须要遮掩内心的浪漫情怀,减弱诗歌中的 幻想 成分,承起政治和意识形态压在肩头的担子,描绘现实生活,用具体的历史的话语代替个人的私语,以激情和议论投入当下的社会历史斗争中去,也许正源于此他说出了 思想是诗歌的灵魂 。 他(指郭小川)比他同代诗人复杂、深刻,也比同代人更有才气。他不像贺敬之那样将自我完全融化在与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中,不像李季、闻捷那样写别人的故事......
他的诗还有一定的人生深度和宇宙意识,没有忘记在诗中 写出自己的全部哲学 ,同时没有忘记诗歌毕竟是诗歌,需要很多新颖和独特的东西。 [3]郭小川写有很多如 致青年公民 、 向困难进军 、 闪耀吧,青春的火光 等 楼梯体 形式的鼓动诗,面对现实动情而纯真地展开喉咙,表现喜悦的心绪和对生活的满足,这是牧歌式的社会氛围下的历史必然。
代表郭小川的诗歌创作踏上成熟之旅的诗集 甘蔗林  青纱帐 中的 刻在北大荒的土地上 和 林区三唱 ,有着浓郁的地域彩,书写人们开辟北大荒的场面,写那里的人事物景,风格独特,是郭小川诗创作中的佼佼代表,更给北大荒场域的诗歌创作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这些诗歌如烈火般赤诚,如冰雪般纯美,真实反映了60年代开辟和建设北大荒时人们的冲天干劲和顽强精神。
革命战争时代的生活体验,不再以历史回顾的方
88
[收稿日期]2012-08-25
[作者简介]周园园(1989-),女,黑龙江齐齐哈尔人,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现当代诗歌。
式出现在他(指郭小川)的诗里,而是作为一种精神的传统,贯彻在他对现实生活的描绘,对时代情绪的
把握之中。 [4]从1954年开辟北大荒始,就有人陆续地写北大荒人民对家乡的建设, 歌颂他们艰苦卓绝的劳动和精神,然而却很少有人像郭小川这样把北大荒创业人的精神当做 一笔永恒的财产 去昭示 我们后代的子孙 ,诗人看到的不只是眼前,而是以后,是永远;他看到的不只是物质,更是精神。 [5] 刻在北大荒的土地上 一诗,绝非激情有余而诗性不足之作,是兼有澎湃真诚的情感而又耐读耐品的昂奋之作,诗人兼战士的郭小川来到这片人间天上难寻的神奇土地,内心充满着激动兴奋之情,此前  北大荒是怎样的一片土地啊, 风急路又远 , 连古代的旅行家都难以问津 , 水深雪又厚 , 连驿站的千里马都不便扬尘 。 几百里没有人声,但听狼嚎、熊吼、猛虎长吟 , 几十天没有人影 , 但见蓝天、绿水、红日如轮 。这片土地 好似被遗忘的母亲 ,又 犹如被放逐的黎民! 但是诗人笔锋一转,极言 一九五四年隆冬时分 ,那时 北风早已吹裂大地,冰雪正封闭着古老的柴门 , 一些转业的革命军人,他们刚刚告别前线,心头还回荡着战斗的烟云  北大荒开始了第一次伟大的进军
诗人对开辟之前的北大荒的描述  真实的哀愁,对建设之中的北大荒的描述  热烈的赞颂,对开辟、建设之后的北大荒的描述  美好的憧憬,在诗的行间字里,都可清晰地寻到足迹,诗人是怎样地把自己的身心浸淫到这片土地里面的啊,它不像艾青那样是常含泪水式地深沉地爱着这片土地,而是欢欣地激荡地爱着, 这里每条开阔的道路,都像是清醒的领路人 , 每只金黄的果实,都像是一颗明亮的心 。
请听:战斗和幸福、革命和青春
在这里的生活乐谱中,永远是一样的强音!
请看:欢乐和劳动、收获和耕耘
两个世界胡清蓝
在这里的历史图案中,永远是一样的富丽花纹!
请听:燕语和风声、松涛和雷阵
在这里的生活歌曲中,永远是一样地悦耳感人!请看:寒流和春雨、雪地和花荫
在这里的历史画卷中,永远是一样地醒目动心![6]
而郭小川的 林区三唱    祝酒歌 、 大风雪歌 、 青松歌 ,更是纵情歌唱北大荒,豪迈之情满溢。 祝酒歌 写瑞雪丰年的祝捷会(宣誓会)上,林区工人高举酒杯畅饮, 斟满酒  高举杯 , 饮酒赞前程 ,林区工人是最风流的英雄,他们 目标远,大步追,雪上走,就像云里飞;人在山就像鱼在水 。林区工人有着冲天的干劲,毫不吝啬自己的体力,于是 重活儿,甜滋味。锯大树,就像割麦穗;扛木头,就像举酒杯 。林区工人在这近乎蛮荒的土地上与困难作对,他们 占三尺地位,放万丈光辉 ,他们 喝三瓢雪水,放万朵花蕾 ,他们是 人在山中,木材走遍东西南北,身在林中,志在千山万水 。他们 想昨天,百炼千锤,看今朝,千娇百媚 ,林区工人豪爽、劲侠的气魄与胸襟一目了然,那敢叫日月换新天的激情便荡在了我们的心湖。 大风雪歌 写冰冻寒冷雪花飘飞的北大荒,写在风中霸  东北风和雪中砂  腊月雪的天气里,林区工人坚持不懈,蔑视恶劣的自然天气,顶风冒雪奋战在林区,并大呼: 请看今日的世界,竟是谁的天
下!  青松歌 热烈赞扬长青的松树  一派正气、一副洁骨、一片忠贞、一身英武,而林区工人则同这松有着一样的志趣、风度、胸怀、抱负, 一切邪恶,莫想把青松凌辱,一切仇敌,休想使青松屈服 。这青松 永为人间服务,身在林区,心在北土,长在高山,志在前村万户 。诗人走笔至此,何止在赞颂青松,更是对林业工人精神的由衷赞美,由物及人,自然而然,毫无矫饰之感。这 林区三唱 诗人充斥其中的感情是何等真纯晶莹,仿佛高远的天空可粹取出湛蓝,又丝毫不失深厚和沉稳。诗人从不故作惊人之态,感情是那样的纯真。
同样进行北大荒场域诗歌创作的严辰,虽然在主题上与郭小川的此类诗相似,但读着严辰的诗歌,却有着与郭小川略显不同的感悟。严辰的诗也写林区工人,但更涉及到了森林调查员、地质勘测员和狩猎人,更注重通过今夕的对比,去展现北大荒发生的地覆天翻的变化。
爬犁队 于热烈的情感中见真挚与真诚。 满天霜花掩不住笑,再坏的天气也难不倒。不擦胭脂不画眉,风雪里的青春格外美。鄂伦春姑娘汉族大闺女,天寒地冻去送礼。一堆堆木木半一双双袜,送到野地里的 勘测之家 。通宵的油灯熬干了,厚厚的狍皮袜子缝好了。桦木的木半子松木的柴,亲手用斧子来劈开。送给野外的人们添温暖,早早修起幸福的水电站  [7]水电站哪里会是幸福的,明明是人们感到的幸福,是老百姓内心感到喜乐。
严辰赞颂这里勤劳朴实乐于牺牲奉献的普通人们,对祖国的河山更是充满了溢美之词。于是有了 心愿 , 但愿我小小的脚印,能踏遍祖国美丽的河山 ,故而, 如今,黑龙江的冰雪,又给我一次新的考验,奔忙在祖国的千山万水,我永远不会感到厌倦 。诗人 为了生活的光明和幸福,即使脚底磨烂了 ,也 决不退缩,决不叫苦 。诗人用同样质朴的语言在 勘测之家 中勾勒了野外工作者的生活,在黑龙江边把帐篷扎下,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口音,结成了 勘测之家 ,而这家近旁有 天然溜冰场 , 山上有滑雪队闪电般飞过 , 我们的公园多么漂亮,树上开满了银的花朵 , 我们亲密如同兄弟,欢乐与共,不分彼此 ,这些勘测队的队员们更会在喜庆的春节里应和着地质师的手风琴,唱家乡的歌,并呐喊: 谁说这是荒僻的边疆?我们的生活呵处处都在沸腾!
小兴安岭 写出诗人对这充满神秘感的土地的好奇,诗人感谢踏遍这原始森林的 森林调查员 ,是他们 给许多山沟取了名字 ,诗人感谢 地质勘测工作者 ,是他们 走遍大大小小的山岭 ,敲醒每一处岩层。
严辰还写有 青春的林子 、 老猎手 、 山村 ,同样都是作于小兴安岭林区,诗人的这些诗作并不是直接切入开辟北大荒的那个年代,而是通过今夕十分明显的对比衬托出而今的北大荒焕然一新的面貌。写林区工人、老猎人的过去和现在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处境,写山村由过去的赤贫  点灯用不上油,耕地用不上牛,炕上没席铺,锅里没米煮;但如今是    点灯雪亮赛白昼,拖拉机呦满地走,猪羊满圈鸡满架,蜜蜂柞蚕满山头,农林牧副齐发展,吃不愁来穿不愁 ,穷屯子变成了富山沟。严辰激情满怀地再
89
现了北大荒正在发生着的巨大变化,动情地书写着人们生活处境发生的种种变异,越来越美满的生活显然已悄然而至,这里的人们接下来要去做的就是欢乐地歌起来舞起来,珍惜眼下的大好生活。
严辰还写有 鄂伦春谣曲 、 朋柳克 、 柳荫下 、 江上 、 大路 等诗,从不同的侧面展开对北大荒的描写。 风格朴素、平实,没有多少令人目眩的藻饰和比喻,常从对于生活的描绘中走向直接的抒情。 [8]诗作中,鄂伦春人曾经的生活是缺衣少食,他们的邻居是虎与狼,他们的村庄是荒山野林,真正的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而今他们有了一排明晃晃的玻璃窗,有了天棚地板粉白墙,生活日益富足,万道金光照着鄂伦春的山水绿汪汪、照得人们的心里暖洋洋。大兴安岭也因共产党洒下及时的雨露,新生活像嫩苗一样葱茏,千里冰封的松花江上撒满了热腾腾的情谊,迎来了柳暗、花明、日丽。赫哲族人曾经的生活也是如 黑夜深沉迷雾浓,冲不破荒山老林千万重 ,而 忽然轰隆一声响起春雷,一条崭新的大路在面前展开,大路上洒满了党的光辉,每一朵花儿上舒展着友爱。  崭新的大路繁荣兴旺,每一步踩着一个希望,彩虹给了它丰富的彩,银河给了它灿烂的星光 ,赫哲族人从此 展开那矫健的翅膀 。诗歌语言虽然尚欠更完满的润,但是这些书写北大荒特定场域的风情的诗作里面,却有着诗人至真至纯的情感,这也是严辰的诗与郭小川的这些诗作至今仍能感动人们鼓舞人们的原因所在。今天我们读来可窥探那个时代北大荒里人们的生活境况和精神状态,令我们憧憬那白山黑水苍莽森林,体尝那淳朴的情感。
十七年诗歌,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是诗人的心态史、思想史和灵魂史。曾说: 我们是处在这样一个充满斗争和行动的时代,我们亲眼看见了人民中的各种英雄模范人物,他们是如此平凡,而又如此伟大,他们正凭着自己的血和汗英勇地勤恳地创造着历史的奇迹。对于他们,这些历史的真正主人,我们除了以全副的热情去歌颂去表扬之外,还能有什么别的表示呢? [9]由此可见,十七年中 历史的先在假设条件 无疑决定了作家只能是 片面地认识文艺和政治的关系 。一定程度上的颂歌和战歌是可取的,但凡事过犹不及,有太多诗歌失去了它们把握外部世界和诗人内心世界的艺术上的多元性。甚而言之,有些诗歌堕落为非诗或成为替错误政治路线摇旗呐喊的瞒和骗的粗劣宣传品。 从建国到文化大革命,诗歌创作多流于浮泛与喧嚣,少有佳作。 [10]这些说法并不是没有道理可言,但我们也绝不能举双手赞成,中国诗人们的政治情怀可以说由来已久,是社会政治结构对文人心理结构长期塑造的结果。但是郭小川、严辰的北大荒场域诗歌创作不可谓不优秀,诗人们并没有单纯地把文艺与政治拉到并行的轨道上,也没有简单地用诗歌阐述政治。别林斯基说: 不管一首诗充满着怎样美好的思想,不管它多么强烈地反映着现代问题,可是如果里面没有诗意,那么,它就不可能包含美好的思想和任何问题,我们所能看到的,充其量不过是执行得很坏的美好的企图而已。 [11]
郭小川和严辰的北大荒场域诗歌创作可以说有着当时年代里意识形态的影子在,但是,他们的诗就没有诗意吗?它们绝不是执行的很坏的美好的企图。他们的这些地域彩十分浓厚的诗歌,融时代激情与哲理思考于一体,对祖国壮美的山川大河,从自然、社会、历史、未来的角度进行多重的关注,值得我们
深入地研究,激发我们循着诗人的脚步回望那个 战天斗地 的年代,重拾真纯的情感。在这些诗里,诗人把自我的生命意识与体意识在一定程度上进行糅合,在这些 大诗歌 里,有着真诚、乐观、豪迈、积极、纯洁的感情,所表现的北大荒里的人民更是有着朝气蓬勃热火朝天的干劲,气势磅礴、催人奋进。
通过郭小川和严辰的这些诗歌,我们窥探到了那个年代北大荒的基本风貌,但是诗歌若只是让我们对过去的社会、政治和自然面貌等等有一个把握和了解,那无疑是失败的,而郭、严的诗歌除了让我们对那个年代的北大荒展开想象之外,更让我们在对历史的回忆中,铭心刻骨地体验到了独属那个时代的真纯的感情,在诗歌日益 堕落 ,时尚日益 变态 ,时代日渐浮躁的当下,郭、严情真意切、感情热烈的这些诗作足以让我们将其视为珍品。在随处可见的歌颂祖国、歌颂人民、歌颂党、歌颂社会主义的建设和斗争的诗作中,在被意识形态收编的新民歌、政治抒情诗大行其道的十七年诗歌创作中,北大荒场域中的郭小川和严辰的或浅吟低唱,或昂奋欢呼,或直接抒发,或景物铺陈,都给我们一种大气明丽之感,是不该被历史的尘埃遮掩的美玉,真挚真诚的情感值得我们留存,今天,尽享幸福生活的我们更要去感怀那些带来了我们如今美好生活的革命先辈  开拓者的功勋!
[参 考 文 献]
[1]王光明.艰难的指向[M].北京:时代文艺出版社, 1993:47.
[2]郭小川.月下集 权当序言[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4.
[3]王光明.现代汉诗的百年演变[M].河北:河北人民出版社,2003:358.
[4]洪子诚,刘登翰.中国当代新诗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3:201.
[5]张恩和.郭小川评传[M].重庆:重庆出版社,1993: 162.
[6]郭小川.郭小川诗选[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7:177.
[7]严辰.严辰诗选[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152 -153.
[8]洪子诚、刘登翰.中国当代新诗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3:109.
[9]戴慧.在历史语境中论十七年政治抒情诗的审美时代性[J].江苏社会科学,2009.
[10]潘辛毅.新诗五十年[J].遵义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0,(1).
[11]别林斯基.一八四七年俄国文学一瞥[M]//西方文论选:下卷.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0:389.
[责任编辑:黄儒敏]
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