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医传承·
DOI:10.13935/j.cnki.sjzx.210112基金项目:北京市东城区卫计委资金资助课题(2020-11)作者单位:1.北京市东城区妇幼保健院中医科,北京100007;2.北京中医药大学,北京100029;3.北京体育大学运动医学与康复学院,北京100084通信作者:白震民,Email:tcmbai@163.com
张文高教授妇人脏躁心悸的体会
闫妙娥1 刘美君2 白震民3
【摘要】 妇人脏躁(围绝经期综合征)以心神不宁、心慌、胸闷、悲伤欲哭、恍惚、怠倦等为多见症候。心主情志活动,七情出现问题皆与心有关,故为心病。七七肾气渐衰,天癸渐衰竭,冲任脉亏虚,精血不足,心脉空虚,血不养心,心肝肾脏腑功能失调。张文高教授在临证中指出妇人脏躁心悸的患者病位在心,与肝、肾密切相关,认为妇人脏躁心悸发生的根本是由于脏腑的功能失调导致。其次,气血阴阳虚损也影响该病。文中通过在临床辨证诊治妇人脏躁心悸患者,并结合临床典型医案分析,总结并继承和掌握名老中医诊疗思路和经验。
【关键词】 张文高教授;妇人脏躁;心悸;名医经验【中图分类号】R256.21    【文献标识码】A
ProfessorZhangWengao′sExperienceinTreatingPalpitationPatientswith
WomenZangzao
YANMiao-e1,LIUMei-jun2,BAIZhen-min
3(1.Departmentof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DongchengDistrictMaternalandChildHealthHospital,Beijing100007;2.BeijingUniversityofChineseMedicine,Beijing100029;3.SchoolofSportsMedicineandRehabilitation,BeijingSportUniversity,Beijing100084)
【Abstract】 CommonsymptomsforfemaleZangzao(perimenopausalsyndromes)arerestlessness,palpitation,chesttightness,trance,sadness,cryingandtirednessinfemales.Theheartgovernsemotionalactivities,andthesevenemotionsareallrelatedt
otheheart,soitisheartdiseaseinTCMtheory.Kidneyqiisgraduallydeclining,Tianguiisgraduallyfail ing,ChongRenpulseisdeficient,essenceandbloodisinsufficient,heartpulseisempty,bloodisnotnourishing,heart,liv erandkidneyfunctionareoutofbalance.ProfessorZhangWengaopointedoutthatthediseaseofPalpitationpatientswithperimenopausalsyndromeisintheheartandiscloselyrelatedtotheliverandkidney.Secondly,beficiencyofQi,blood,yinandYangalsoaffecsthedisease.Inthispaper,throughtheclinicaldiagnosisandtreatmentofPalpitationpatientswithper
imenopausalsyndrome
,combinedwiththeanalysisoftypicalclinicalmedicalrecords.Thisarticlesummarizesandinheritsandmastersthediagnosisandtreatmentideasandex
perienceoffamoustraditionalChinesemedicinedoctors.
【Keywords】 ProfessorZhangWengao;FemaleZangzao;Palpitations;ExperienceofFamousDoctors
  张文高教授、主任医师,中西医结合临床博士生导师,从医50余年,三世中医传承,终身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首批山东省名中医药专家,中国中西医结合学会心血管病专业委员会副主任,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首届副会长,中国药膳研究会首席专家。笔者有幸跟师随诊,整理医案,听师授课讲解。
1 妇人脏躁心悸病因病机
在古籍对本病无专篇的记载,主要散见记载在“脏躁”“百合病”等篇目病证中。《妇人良方》曰:
“女子四九而经断”,临床上表现多见烘热汗出、心
一个字代替歌词
悸失眠、烦躁易怒、腰酸耳鸣、面浮肢肿等症状[1]
心主情志活动,七情出现问题皆与心有关,妇人脏躁心悸的发生多为心病。心脉空虚,血不养心,心神不宁。而肾气渐衰,天癸由少渐至衰竭,冲任脉亏虚,精亏不能化血,导致肝肾阴虚,加重妇人脏躁心悸。西医属围绝经期综合征的范畴。围绝经期妇女体内雌激素水平逐渐下降,心血管失去雌激素保护作用,引起自主神经功能紊乱及代谢功能障碍为主的症候,如心悸、气短、胸闷、心前区不适、烦躁、失眠、焦虑、汗出等,心电图多表现为心律失
常[
2]
。在此生理转折期,受内、外环境影响,如肾虚,素性抑郁,或社会、家庭等环境因素,易导致阴
阳失调而发病[3]
现代女性忙于工作且持家务、劳心过多,故因压力、情志内伤,该病有发病年龄提早、发病率上升
趋势,有研究显示围绝经期综合征患者出现临床症状的约占87.5%,而在出现的症状中以中、重度表现者约50%[4]。围绝经期妇女其在血液流变学及微循环方面均出现明显改变,会出现血细
胞数量增多、高粘血症,引起红细胞聚集性增高、红细胞压积增大,血沉的变慢,从而引起微循环障碍,直接影响心血管系统及中枢神经系统,因此在围绝经期间女性心脑血管疾病发病率会有增高可能[5]。随年龄增长如不重视和调治,会引起器质性心脏病,严重危害围绝经期妇女身心健康[6],因此,正确预治改善患者心系症状和内分泌水平,使女性患者安全平稳度过围绝经期有重要意义。
2 妇人脏躁心悸的临床分型及
《黄帝内经素问》“心主身之血脉”,心气推动和调控血液在脉道中运行,为“心-血-脉循环系统”动力,心脏的搏动主要依赖心气的推动和调控发挥营养和滋润作用。妇人脏躁心悸发病的原因可由忧思过度、焦虑恼怒、体虚劳倦等七情所伤,心神不宁而引起,导致心脏疾患,致心气不足搏动无力,致血流在脉内缓慢运行、不畅甚则停聚而成瘀,致心阴阳失调,心失濡养而心悸、气短、胸闷、胸痛等症,并出现心律失常之结、代、促等脉象。肝气疏泄失常,则心烦易怒、悲伤欲哭或言行妄为,睡眠不安。也可以因为先天禀赋不足或久病体亏肾虚,气血暗耗,心神失养,无惊自悸,悸动不已,则成怔忡。感受风寒湿三邪,即可单独致病,又可相互夹杂致病,心脉痹阻,气血运行受阻,发为心悸。研究统计气虚与血瘀者分别达91.7%和75%[7]。
①心血瘀阻型:心悸,胸闷心痛时作,腰酸、面浮肢肿或面唇紫暗。舌质紫暗或有瘀点、瘀斑,脉涩
或结代。②肝郁血瘀型:自觉心悸或有心跳暂停感或漏跳感,心悸失眠、头晕心悸、烦躁易怒、胸闷乏力、烘热汗出、腰背酸楚、面浮肢肿的临床表现,甚至表现为心绞痛的症状。③肝肾阴虚型:心悸气短,动则加剧,五心烦热,自汗失眠,胸闷,腰膝酸软,舌淡红少津,苔少或无,脉细数。
3 自拟健心复脉灵加减妇人脏躁心悸
3.1 总结经验,不断完善
张文高教授传承周次清教授及陈可冀院士在心内科学术思想及临床多年诊疗经验,并勇于创新。张文高教授早年师从山东中医药大学周次清教授,周次清教授在心血管疾病中突出辨证与辨病相结合,注重中西汇通,提出“益气活血,调律复脉”“疏肝理气活血、调律复脉”两大原则并拟方“调律1号”和“调律2号”。张文高教授在传承周次清教授经验方健心灵“调律1号”(黄芪、丹参、桂枝、川芎),基础方用药方剂上加一味中药甘松,定名为“健心复脉灵”“调律2号”在柴胡疏肝散基础方加减化裁加甘松。甘松理气止痛、开郁醒脾,属理气药。有温中散寒、理气止痛的作用,为治脾胃病之药。并在长期临床中应用甘松冠心病心绞痛、高血压等以气滞见证之多种心系疾病有良效,并指出甘松药性平和,副作用小,且有醒脾健胃之功。1982年张文高教授到中医研究院附属西苑医院师从陈可冀教授进修,进一步深化对活血化瘀和益气活血学术认识,将延胡索作为一味重要的调律复脉中药充实于益气活血复脉方。张文高教授还在试验研究中证明健心复脉灵具有抗心律失常、耐缺氧等作
用,在临床用此方早搏患者60例临床诊治观察,结果显示早搏总有效率91.7%左心功能显著改善[9]。并在“健心复脉灵”基础上,进一步强化调律复脉,而演化成为多年来临证健心复脉疗效显著基础配伍用药(黄芪、郁金、丹参、川芎、三七、甘松、当归、延胡索、炒枣仁、桑寄生、苦参)。
3.2 特用药,提高疗效
临床上针对妇人脏躁心悸心脉空虚,血不养心,心神不宁,肾气渐衰导致阴阳失调而错综复杂的症状,辨证时首先抓住心血不足,肝气郁滞,肾气渐衰的主要矛盾。对于妇人脏躁心悸患者气虚血瘀证之表现,临证注重患者的症状、体征、检验结果等各种因素,在整体辨证基础上,以“证”为中心辨证论治,整体调节脏腑功能及气血阴阳,扶正祛邪标本兼顾,以恢复脏腑功能,调心复律、缓解症状的疗效。
妇人脏躁心悸的基本方上酌加红参、炙甘草以增加益气复脉之力;加当归、郁金、红花、三七粉可增强活血祛瘀复脉之效,这几味药多有一定抗心律失常疗效;甘松行气开郁、调整心律;延胡索、酸枣仁等可增加调律复脉的作用。张文高教授在临证中还注意补心气、振心阳,疏肝理气,活血化瘀,滋补肝肾,从而改善患者心脏机能,调整妇人脏躁心悸的临床症状;加补骨脂、淫羊藿补肾助阳;而丹参因性寒凉血,故辨证使用。活血化瘀温通血脉,濡善心脉,强心复脉以改善供血再酌加调律复脉之药,对于复杂缓慢型心律失常(如心动过缓及
心电图提示合并有期前收缩等)均可进行有效的调治。
3.3 实验研究,指导临床
妇人脏躁频发早搏实验研究的基础上,指导临床:
其一是重用甘松、延胡索、苦参等调律复脉中药。张文高教授20世纪80年代初即以周次清教授经验方健心灵加中药甘松为经验用方—健心复脉灵,心脏期前收缩等心律失常的临床与实验研究均取得良好效果。张文高教授专门对甘松进行相关基础实验研究,发表推动甘松在心律失常领域的应用开创性综述性文章,相关研究证实,甘松的提取物甘松新酮可影响环状核苷酸(cAMP)-蛋白激酶A传导通路,明显抑制大鼠心肌细胞搏动紊乱对抗心律失常[10]。研究指出甘松常用剂量3~6g,临床心律失常多用到15~30g,未见不良反应且疗效明显。还将甘松用于冠心病心绞痛、高血压等以气滞见证之多种心系疾病且确有良效,并指出甘松药性平和副作用小,且有醒脾健胃之功,较之常用有苦寒伤胃之弊的抗心律失常中药苦参、山豆根等有较好优越性。吴镇宇女儿
第二是讲求辨证论治同现代中药药效学作用相结合精准用药。在健心复脉基础用药上,根据妇人脏躁心悸患者本虚为主和邪实的不同,随症加减用药,并辨证应用调律复脉中药[11]。药理学研究表明黄芪含皂甙、多糖等有强心、降压、改善微循环保护心脏等作用;丹参、川芎能扩张冠脉循环、改善血液流变性及微循环;桑寄生增加冠脉血流量、降压、改善心肌收缩力减慢心率作用;三七、当归
、延胡索(化瘀改善冠脉微循环),甘松(行气镇静、调整心律),苦参、黄连、山豆根、莲子心、葛根、地龙(清热抗心律失常),炒枣仁(安神镇静降压)等,并根据临症辨证的不同酌选或重用此类调律复脉中药复方,是改善妇人脏躁心悸抗心律失常能取得良好疗效的关键。
4 验案举隅
案1:患者,女,55岁,2019年4月19日初诊。间断心悸10余年,近几日偶有胸闷、憋气、怕冷,腰酸、面浮肢肿,面唇紫暗,舌质紫暗,脉结代。绝经3年。患者既往有高血压、心律失常,偶发室性早搏病史,未。查24h动态心电图示:偶发室性早搏。中医诊断:妇人脏躁心悸,证属心血瘀阻型。西医诊断:围绝经期综合征,室性早搏。张师治以活血化瘀复脉宁心,方药:生黄芪30g,桂枝12g,淫羊藿15g,丹参30g,甘松20g,地龙12g,炒枣仁30g,怀牛膝12g,当归15g,三七3g,川芎20g,瓜蒌15g,桑寄生15g,黄连9g,胆南星6g,莲子心9g,葛根20g,泽泻20g。10剂,2剂/d,水煎服,口服2次/d。2019年5月9日复诊:心悸胸闷较前减轻,早搏减少,略畏风寒。原方改桂枝15g,淫羊藿18g,桑寄生18g,泽泻30g。温阳活血化瘀复脉,继服20剂。三诊:诸症俱减,嘱继服原方20剂巩固疗效。
按:《素问·搏论》云:“心痹者,脉不通,烦则心下鼓。”《灵枢》“轻者为营,浊者为卫”,营气运行
于脉中,卫气固护于脉外。《濒湖脉学》记载“迟而无力定虚寒,代脉皆因元气虚,结脉皆因气血凝”。《诊家枢要》曰“迟为阴盛阳亏之候,为寒为不足”。寒凝、血瘀两者相互作用,虚实夹杂。对于心血瘀阻型妇人脏躁心悸患者治以活血化瘀复脉宁心。方中黄芪性甘温,为最佳补中益气之药;桑寄生补肝肾,通经养心之气益血。《医学衷中参西录》载“补胸中大气”,使其走息道而畅呼吸,贯心脉而行气血;炒枣仁有滋养心阴、益肝血,味酸而安神敛汗之效,为养心安神之要药。则三药配伍调五脏,重在益心气,养肝血,安心神。
丹参“活血,通心包络”入心经而除悸动,又可活血化瘀,凉血安神。川芎辛温香燥,活血行气,祛风止痛,走而不守,既能行散。又入血分,适于瘀血阻滞之证;可与红花、丹参、降香、赤芍同用以加强活血化瘀之功。郁金味辛苦,郁金为血分之气药,既理气又化瘀,辨证为气滞血瘀者常用药;又可凉血清心,配生地,丹皮,山栀等凉血药,可起到祛瘀生新、凉血而又不致留瘀的作用。三七和营止血,通脉行瘀,行瘀血而敛新血。当归性温,味甘辛。归心肝、脾经,补血活血止痛,治血虚心悸。延胡索是活血化瘀、行气止痛之妙品,尤以止痛之功效而著。六药配伍合用可活血化瘀,兼以行气通滞使气行血行而改善明显胸闷、心悸。
甘松、苦参、山豆根,以及前两组中的桑寄生、炒枣仁和延胡索、当归等,为临床常用调律复脉中药。甘松辛温,可行气开郁;苦参入心肝经,可泄热而宁心;两者用以重要调律复脉“专药”。加强补气活血,化瘀通滞之功效,使气血充盛,脉络通利心神敛藏,而恢复正常的心脏及血脉节律。二、三
诊时,早搏减少,略畏风寒酌加桑寄生、桂枝、淫羊藿、泽泻温阳活血、化瘀复脉。
案2:患者,女,50岁,2019年5月16日初诊。患者自诉时有心慌、胸痛3~4年,加重2年。近两年时有胸闷,胸部刺痛时有发作,生气后加重,伴有烦躁、焦虑,夜间时有发生,失眠早醒,眼干,视物模糊,腰膝痛。月经失调,间隔2~4个月一行,红量中,二便调。舌暗红有瘀斑苔薄白,脉沉细。BP:130/80mmHg,心脏听诊:心率82次/min,律齐,各瓣膜听诊区未闻及病理性杂音。心电图示:窦性心律,ST-T段改变。中医诊断:妇人脏躁心悸(肝郁化火气滞血瘀型)。西医诊断:围绝经期综合征,冠心病。张文高教授选用健心复脉方加减,其基本组成为:柴胡12g,延胡索15g,栀子15g,香附12g,牡丹皮15g,郁金15g,香橼9g,丹参30g,当归12g,川芎20g,葛根20g,黄连9g,莲子心9g,炙黄芪30g,酸枣仁30g。14剂,1剂/d水煎服。患者服药后自觉诸症减轻,继自服上方14剂。2019年7月12日:因家庭事件心慌、胸闷、憋气等症状,偶有口干,纳眠可,二便调。舌暗淡苔薄黄,脉沉细。处方:在前方基础上加黄连9g,莲子心9g,合欢花15g,三七粉3g,继服14剂。自觉胸闷,憋气好转,继服以巩固疗效。2019年8月1日自觉心慌、气短明显好转,情绪波动,持重后偶有心慌、气短。心脏听诊:心率74次/min,各瓣膜听诊区未闻及病理性杂音,上方继开20剂巩固疗效。
按:《医宗金鉴》“脏,心脏也。心静则神藏,若为七情所伤,则心不得静,而神躁扰不宁也。”《素
问·阴阳应象大论》曰“肝生筋,筋生心”心主血是血液运行的动力,肝藏血有助于心主血。肝的疏泄作用可以促进气血运行,如肝郁气滞,血行瘀阻也可导致心不行血而出现心脏供氧供血障碍。《素问·举痛论》曰“百病生于气”,肝气郁结,抑郁难解,郁积壅塞,使血液运行不畅,终致心悸、胸闷、胸痛等症状加重。《薛氏医案·求病脏》曰“肝气通则心气和,肝气滞则心气乏”,临床中以肝郁气滞血瘀、肝郁化火的病机较多见[8],而采用疏肝理气解郁法心悸。对于肝郁化火型妇人脏躁心悸患者,临证中多见部分性快速心律失常,常治以疏肝清火养心复脉法,方选丹栀逍遥散化裁。张文高教授辨证用药考虑在疏肝泻火复脉时,应注意耗津伤液,伤及心阴,配伍养阴药可加黄精、玉竹、麦冬、枸杞子、百合等益气养阴之药,既防温燥太过又可濡养心体。
案3:患者,女,52岁,2019年4月4日初诊。心慌偶有1个月,间断胸闷、气短,劳作后加重,口干、多汗、眠差、腰膝酸软,二便正常,舌淡红少津,苔薄白,脉细数。患者绝经2年,既往高血压病史3余年。查24h动态心电图提示:窦性心律,偶发室上性期前收缩,ST段改变。中医诊断:妇人脏躁心悸,证属肝肾阴虚型。西医诊断:围绝经期综合征,心律失常,冠心病。张师治以滋阴凉血、养心补肾。治予方药:生地20g,元参12g,知母12g,白芍18g,天冬15g,赤芍15g,丹皮15g,丹参20g,甘松20g,葛根20g,沙参15g,延胡索12g。10剂,1剂/d,水煎服。二诊:早搏减少,心悸胸闷较前减轻。考虑患者仍阴虚症状,原方加生地黄20g,玄参15g,继服20剂。随诊三个月,患者胸闷、憋气症状无复发。
按:《女科经纶》记载“女子以血为主,七七终则经水绝。任虚损,天癸竭,地道不通,而无子。《千金翼方》曰“人年五十上,肾气日衰,损与日至,心力渐退”。《景岳全书·不寐》“有因肾水不足,真阴不升,而心阳独亢者,亦不得眠尔”。《景岳全书》对心悸记述“宜养气、养精,滋培根本”。对于肝肾阴虚型妇人脏躁心悸患者治以滋阴凉血,养心补肾,据其心慌、烦躁、自汗、口干、眠差、脉数等,酌加滋阴降火之药,可明显改善临床症状。
5 体 会
张文高教授在借鉴总结前人医家的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进一步深化活血化瘀和益气活血的诊治用药,总结“健心复脉灵”基础方加减以妇人脏躁心悸抗心律失常、缺氧取得很好的临床疗效,并积累了大量临床经验。并对中药甘松进行相关基础实验,研究指出甘松临床心律失常多用到15~30g,可明显抑制心肌细胞搏动紊乱对抗心律失常。还将甘松用于冠心病心绞痛、高血压等以气滞见证多种心系疾病均有良效,并指出甘松药性平和副作用小,且有醒脾健胃之功,较之常用有苦寒伤胃之弊的抗心律失常中药苦参、山豆根等有较好优越性,推动甘松在心律失常领域的开创性应用。张文高教授临证辨证用药及结合现代药理的方法妇人脏躁心悸且伴有心脏期前收缩或缓慢型心律失常患者,经数月辨证论治治可明显见效,间断用药1~2年者可明显改善心肌供血供氧,改善心律失常,减少或控制期前收缩。期间患者病情因外邪、劳伤、情志等因素可出现反复,辨证用药仍可控制症状,恢复正常范围窦性心律,改善妇人脏躁心悸患者心系症状和内分泌水平,预治器质
性心脏病严重危害,使女性(下转第62页)
金典老歌下载肺癌中的不仅能够改善患者的临床症状还能提高患者机体免疫功能,预防肺癌术后、放化疗后的不良反应,并能使患者长期生存预防复发转移,提高临床疗效改善患者的生活质量,值得临床进一步深入研究。
5 验案举隅
患者,女,56岁,于2018年5月25日以“肺癌术后5月余”为主诉就诊于我院。患者于2018年1月由于胸闷、气喘、咳嗽至省人民医院就诊,行手术,术后病理提示腺癌,未见基因突变,化疗6个周期方案为培美曲塞二钠联合顺铂。现出现胸闷气喘,胸部压迫感明显,且随呼吸加重,伴有咳嗽、咳痰伴有痰中带血,纳差眠可,大小便可。舌质暗红苔薄白,脉细。诊断:肺癌(肺脾气虚),给予患者:党参18g,茯苓30g,生薏苡仁30g,清半夏20g,黄芩15g,大黄炭30g,侧柏叶30g,炒麦芽15g,忍冬藤30g,陈皮10g,竹茹10g。6剂,水煎服,1剂/d,早晚分服。二诊患者服药后咳嗽、咳痰明显好转,但早晚咳嗽明显,咳黄痰,痰中带血好转,量一般,易咯但仍有胸闷气短伴有乏力明显,纳较前改善,眠可,小便黄大便不成形,舌红苔黄,脉弱。给予患者:党参改30g,并去黄芩,改生薏苡仁30g,加半枝莲15g。15剂水煎服,1剂/d。三诊患者咳嗽较前改善,但乏力明显,纳差眠可,小便可,大便干,舌红苔厚腻脉
弱。给予患者:生晒参10g,茯苓30g,生薏苡仁30g,清半夏20g,黄芩20g,大黄炭30g,浙贝母30g,炒麦芽20g,鸡内金15g,枳实15g,甘草10g。15剂水煎服,1剂/d。随诊患者服用后乏力,咳嗽气喘较前改善,而后定期至徐教授门诊就诊,至今病情稳定未有复发。
万物生梵语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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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0-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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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安全平稳度过围绝经期均有较好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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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0-0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