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光荣的土地不是用犁来翻耕…… 
我们的土地用马蹄来翻耕,
  光荣的土地上种的是哥萨克的头颅,
  静静的顿河到处装点着年轻的寡妇,
  我们的父亲,静静的顿河上到处是孤儿,
  静静的顿河的滚滚的波涛是爹娘的眼泪。分手时不哭泣
  噢噫,静静的顿河,我们的父亲!
  噢噫,静静的顿河,你的流水为什么这样浑?
  啊呀,我静静的顿河的流水怎么能不浑!
  寒泉从我静静的顿河的河底向外奔流,
  银白的鱼儿把我静静的顿河搅浑。
 目前只有空洞和毫无意义的忧虑,将来只有一无所获的、不断的牺牲,——这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面临的命运。八年后他只不过三十二岁,还可以重新开始生活,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他为什么要活着?有什么打算?竭力追求的是什么?为了生存而活着吗?可是以前他就
甘愿为思想、为希望、甚至为幻想成千次献出自己的生命了。他一向认为,单单生存是不够的;他总是希望生命有更大的意义。也许只是由于他抱有希望,当时他才自认为是一个比别人享有更多权利的人吧。《罪与罚》。
果戈理妙语录
朝霞早已染红了天空:一切迹象都宣告着太阳的升起。  —— 《塔拉斯·布尔巴》
    世界在行进中,而不是停泊在码头上,也不是在休息。 —— 《果戈理传》
    李宗泫 我的爱请您记住,当世界变得最卑微的时刻,当生命日益空虚,一切都披上利天津酒吧舞曲 己和冷酷的外衣的时刻,当不再有人相信奇迹的时刻,正是产生比一切奇迹 更为奇迹的时刻……就像最猛烈的风暴只是在海面最平静的时刻掀起一样。  —— 《回忆果戈理》
只要人们迷恋尘世间因之相互吞噬的一切身外之物, 那么,尘世间的财富的完美也是朝不保夕的。 只要人们迷恋尘世间因之相互吞噬的一切身外之物,不想到心灵财富的完美,那么,尘世间的财富的完美也是朝不保夕的。那时候,将会降临饥馑、 贫困的时代,不仅普天下的百姓将受苦受难,而且每一个人都在劫难逃…… 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
死魂灵》
    忘记这喧闹繁华的世界和它那一切五光十的玩意儿。也让这世界忘掉 了您。在那里是得不到安宁的。您看见啦:这世界充斥着心怀仇恨的、诲淫 诲盗的或者背信弃义的人。 —— 《死魂灵》
    现今的一代把所有这一切都看得清楚了,他们对这些迷误感到惊讶,他们嘲讽祖先的愚昧,却没有发觉这是用上天圣火记载下来的一部编年史,其中的每一个字母都是骇然的鉴戒,处处有一只神明的手指在向他们这现今的一代发出警告。可是,现今的一代依旧在讥笑先辈,并且还满怀着自信和骄傲,接连铸下一个个新的错误,也给后代留下笑柄。  —— 《死魂灵》
    现在许多人尽在考虑怎样使庄稼汉具有文化教养。可是你得先让他富裕起来,成为一个像样的当家人才对,到了那个时候,他自己会去学文化的。  —— 《死魂灵》
    在商业和灵智的运动中,到处他只看到紧张的追逐新奇的努力与渴望。人们不惜采取任何手段,要占另外一个人的上风,即使一会儿也好。商人把全部资本用来装璜店面,为的
是用光辉和华丽招徕顾客。出版业拚命注重插图和印刷上的美观,企图用这些东西来唤起日趋冷淡的注意。长短篇小说都竭力想靠闻所未闻的离奇古怪的情欲以及人类天性的例外的畸形丑态吸引读者。  —— 《罗马》
每一个人都想装出一表人才。人们什么时候才肯不为这些无聊的事情操心 啊! —— 《狄康卡近乡夜话》
    世界上万物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苦心经营。 —— 《死魂灵》
    一批所谓的爱国志士只消出了一本什么书,里面有时说出了一句令人痛 心的真话,他们就会像蜘蛛看见苍蝇落到蛛网上一样,从四处角落里奔出来, 突然一下子声嘶力竭地喊叫起来。 —— 《死魂灵》
    在这儿,女人就像意大利的建筑物一样:她们不是宫殿,就一定是陋屋,不是美女,就一定是丑婆子;她们中间没有中庸之材;薄具姿的人是没有的。他欣赏她们,正像在一首美丽的史诗里读到几句特别突出、给灵魂带来清醒的战栗的诗句一样。  —— 《罗马》
    十九世纪的低级的华丽显得是多么卑俗啊!这是一种琐屑的、毫无价值的华丽,只配装
饰商店,使镀金匠、家具匠、裱糊匠、木匠和一大别的匠人都有活儿干,却从世人那里夺去拉斐尔们、提香们、米开朗琪罗们,使艺术堕落为技艺! —— 《罗马》
    在这儿,连乞丐也给人一种明快的感觉:他们乐天知命,从来不懂得苦恼和流泪,无忧无虑地、姿态美妙地向人伸着手……  —— 《罗马》
    尽管有着这么许多光辉的特、高尚的冲动、骑土的气质,整个民族却是苍白的、不完美的,正像这民族产生出来的轻松的通俗笑剧一样。这儿没有宏大的庄严的观念。到处只有思想的影子,却没有思想;到处都有类似热情的东西,却没有热情;一切都是用粗针线缝上,用寥寥几笔画上的;整个民族是一幅光辉的小插画,却不是一幅出自名家手笔的大画。 —— 《罗马》
    到处都是辉煌的插曲,却没有庄严的、宏伟的整体。到处都可以看到一种企图,想把过去未被注意的事实揭举出来,有时甚至不惜牺牲整体的和谐来造成巨大的影响,只要自己享受到发明的光荣就行;最后,到处都可以看到勇敢的自信,却丝毫也看不到承认自己无知的谦虚的自责……      —— 《罗马》
    女士们有时会在整整两天内爱不忍释的千百种绚烂轻飘的帽子、衣裳、头巾,使涅瓦大街上的行人眼睛发花。好像是一片蝴蝶的海蓦地从花丛中飞起来,在雄性的黑甲虫上面像灿烂的云彩似的波动着。  —— 《涅瓦大街》
    你在这儿可以遇见举世无双的微笑,精巧绝伦的微笑,一种笑使你迷醉得骨酥肉麻,另一种笑叫你自惭形秽,低下头去,又有一种笑叫你觉得比海军部大厦的尖塔还高,踌躇满志起来。  —— 《涅瓦大街》
  在他的一生里,当他看到人身上有着多少没有人性的东西,在风雅的教养有素的上流绅士中间,天啊!甚至在世人公认为高尚而正直的人们中间隐藏着多少凶残的粗野的时候,他有许多次忍不住战栗起来。 —— 《外套》
  人心鬼蜮,人言可畏啊!  —— 《死魂灵》
    前面看,还像个人样; 后面看,凭良心说,像鬼!    —— 《狄康卡近乡夜话》
    他们的灵魂里,任何人性的感情都早已消失了。  —— 《肖像》
    那些无耻之徒呢,他们明目张胆成千上万地盗用公款,侵吞并不富裕的人的钱财,从那些一无所有的人手里夺去最后的一个戈贝。  —— 《死魂灵》
魔鬼要是打定了主意祸弄人,他一定做得到的。 —— 《狄康卡近乡夜话》
    人怎能如此可恶:他只要看到一点污点,眼睛就老盯着这个污点,其它的地方就都视而不见了。  —— 《回忆果戈理》
    犯罪本身倒不如诱引他人犯罪那样有害。    —— 《死魂灵》
    什么东西都肯为伙伴牺牲,就是酒得留给自己受用。 —— 《狄康卡近乡夜话》屈楚萧前女友黎梵发声
    她对于热情的丈夫可能是无价的珍宝,整个世界,整个天堂,全部财富;她在普通的家庭圈子里可能是一颗美丽而安静的明星,小嘴一动,就发出甜蜜的命令。她在人杂沓的大厅里,在发亮的镶花地板上,辉煌的烛光旁边,在一大拜倒石溜裙下的爱慕者们的无言的企敬中,可能是一尊女神;——但是可惜!渴望破坏和谐生活的可怕的地狱精灵狞笑着、把她投入了深渊。  —— 《涅瓦大街》
  这微笑充满着可怜的无耻,在她脸上显得古怪而不稍称,正像贪污的人表示虔诚,诗人拿着帐本一样。 —— 《涅瓦大街》
    在这个魔窟里,人亵渎地践踏并嘲笑一切点缀生活的纯洁神圣的东西。女人,世界之花,一切创造物中的王冠,变成了古怪的莫名其妙的存在。一切女性美,连同灵魂的洁净,一齐消失了,丑恶地学会男人的神态和粗野大胆,不再是柔弱的、美丽的、和我们不同的人物。 —— 《涅瓦大街》
    执法偏颇,这种人世间最大的不幸,最使我为之痛心。我发誓,我要利 用自已短暂一生中的每一分钟来行善积德,而决不虚度一寸光阴。  —— 《果戈理传》
    我挑选了一样,这就是司法。我发现,这里可干的事情最多……只有在这里,我才会真正地成为一个有益于人类的人。 —— 《果戈理传》
    不管您称之为卑鄙无耻之徒的是什么样的人,但他终究是人。怎么能够不回护人,如果知道,他的一半恶行是由于愚昧无知而做出来的?  —— 《死魂灵》
    不要脸的贪财比在别的事情上更卑鄙、更肮脏。    —— 《回忆果戈理》
算你狠伴奏    意外的横财引起他所有尘世的俗念,以致毁灭了他的才能。  —— 《肖像》
    金币变成了他的情欲、理想、患得患失的对象、享乐、人生的目的。一 捆捆的钞票在地的箱子里增多起来,正像每一个命中注定得到这种可怕礼物的人一样,他变成了一个无聊透顶的、除了金币什么都不懂得的、无理可喻的吝啬鬼。一个荒唐的守财奴。他已经快变成这么一个怪物,这种人在我们冷酷无情的世界里多的是,稍有心肝的人见了他们都会害怕的,认为他们只是活动棺材,没有心肝五脏,只是一具死尸。 —— 《肖像》
运动mp3
    问题全出在 “百万富翁”这个字眼上,不是百万富翁本人,而只是这一 个字眼;因为单在这个字眼的发音里面,除了意味着一只鼓鼓囊囊的钱袋之 外,还包含着一种魔力,它既能够刺激卑贱下流的人,刺激不好不坏中不溜儿的人,也能够刺激好人。总之一句话,它能够刺激所有一切的人。 —— 《死魂灵》
    这批埃及蝗虫啮光所有的东西不算,还要排下卵子,把它们深深埋在泥 土里。 —— 《死魂灵》
    人的力量能够制服恶魔。 —— 《狄康卡近村夜话》
    唯有人类才能不凭血统而靠精神来结成亲属。    —— 《果戈理及其讽刺艺术》
    人总归是人,而不是机器。    —— 《回忆果戈理》
    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奇怪现象:他可以在所有的事情上都显得聪明贤达, 具有远见卓识,不过那只是当事情涉及别人,而不涉及他本身的时候。        —— 《死魂灵》
    一个人需要的是什么呢?尊敬和忠诚,尊敬和忠诚…… —— 《果戈理传》
    他们本性善良,可是,行为却违情悖理,要求别人宽容自己,却半点儿容不得别人。 —— 《死魂灵》
    人的情欲有如大海中的泥沙一样多不胜数,彼此又是不尽相同,并且, 不论是卑劣的情欲,还是美好的情欲,它们起初都服从于人的意志,可是后来却往往变成人的可怕的主宰。只有给自己选定一种最美好崇高的情欲的人方才是幸福的。 —— 《死魂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