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汕头市是粤东重镇、华南主要港口，也是潮汕政治、军事、经济、文化中心。解放前夕又是国民党残敌逃遁的出海口。由于汕头地理位置至关重要，国民党派重兵把守，进行血腥统治。特别是1947年喻英奇任第五“清剿”指挥官兼行政督察专员和保安司令时，实行“以杀治民”的政策，先后颁布《尝杀五信条》，《十四杀令》等，还实行“五家连保俱结法”和“居民身份证制度”，不时抽查户口，经常通宵戒严，城市到处设防[1]，交通要道严加盘查，笼罩着整个汕头市。那时汕头市各级官吏，，盘剥鱼肉人民；国民党货币银圆券、金圆券暴跌，物价扶摇直上，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一条条锁链，一幅幅图景，
构成汕头市黎明前的黑暗。
汕头市党组织抗战初期已发展到相当规模。1939年，汕头市被日军侵占后，党组织受到严重摧残，党的力量很脆弱。随着抗战的胜利，中共潮汕特委来汕设立领导机关，抗日韩江纵队部分骨干北撤，也有部分人员来汕隐蔽，增加了革命力量。1947年1月，由于叛徒颜经墨出卖，汕头市工委受到破坏，书记池声清等人被捕[2]。为了同志的安全，撤退了一批党员，又削弱了战斗力。同年6月，潮汕人民抗征队成立。为配合反抗国民党征兵、征粮、征税的斗争，中共潮阳县委派陈宁来汕头设立联络点。1948年，党
组织又调南撤到泰国的郑瑁回潮汕，被留在汕头工作。1949年初，中
提要：解放前夕，中共汕头地下党在上级党委领导下，分别成立了两个地下工作团和一个情报站，他们的任务是认真贯彻党的路线方针、积极组织革命力量、努力开展统战工作，瓦解敌人营垒、搜集情报、输送人员和物资，是一支隐藏在国民党统治中心的战斗队，为汕头市的解放做出重要贡献。
关键词：解放战争；汕头地下党地下工作团和情报站
作者简介：秦梓高（1932年—）广东普宁人，原汕头市党史研究室副研究员，研究方向为潮汕历史文化。
天生丽质没办法
为了潮汕人民的解放事业
——解放战争时期汕头地下党光辉业绩综述
秦梓高
中心的有力战斗队。同年6月，潮汕地委为迎接全
潮汕解放，准备接管汕头市，在揭西灰寨重新成立中共汕头市工委，任命书记李平、组织部长余昌辉
、宣传部长王亚夫、统战部长王珉灿，加强了党对汕头市的领导。同年8月20日至22日，汕头连续发生以教师职业为掩护的王义炽和进步人士杨瑞成因政治嫌疑被捕、礐光中学女学生蚁（新青团员）因在邮检中被发现有过激言论被捕等事件。同时，国民党胡琏兵团残部又溃逃来汕，这些给汕头地下斗争造成暂时严峻的局面。对此，中共汕头市工委除撤退一些有关人员和加强防范外，紧紧依靠人民众，不畏强敌，百折不挠地进行斗争，有力地配合了潮汕解放战争的开展，并为接管城市，防止敌人溃退前破坏，确保汕头市完好地回到人民手中做出了重要贡献。步书刊还送到揭阳、潮阳等地出售。1947，年华声书店被反动派查封后，地下党发动党团员和先进青年，利用亲朋以各种化名，通过香港邮寄来进步刊物。聿怀中学学生黄琪主动拿出200元港币，从香港邮进一批进步书报，一中团员姚三川用化名接受香港寄来的报刊，险遭被捕。这些革命书籍既有包括党的报刊；和朱德等中央领导人的著作、党的公开文献，也有反映解放区新貌的文艺作品及苏联小说。仅礐光中学党支部的秘密藏书点，就有这类书籍500多册。这些书刊，在青年工人和学生中秘密传阅，起到很好的教育效果。他们还暗中组织读书会，读进步书籍，谈革命理想。学校的党团组织，利用公开合法形式，积极办壁报，引导学生关心国家前途和命运。如聿怀中学的《活力》、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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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中学的《心声》、海滨中学的《星星》、大中中学的《春雷》、市立一中的《热风》等[5]，传播了进步思想，在校内影响很大。礐光中学党支部还针对学生存在的毕业即失业的苦恼心理，在女党员吴峰等人带动下，利用“三·八”节，自编自演《向何处去》的话剧，影射国民党的无能，指引学生走革命道路。聿怀等校还演唱《黄河大合唱》、《我们在太行山上》等歌曲，唱出学生的心声，鼓舞了革命斗志。
由于党的宣传引导和现实生活的教育，使许多青年逐步看清国民党的反动和腐朽，认识到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的伟大真理。跟着共产党走成为当时进步青年的主流。人民不满国民党、拥护共产党的情绪不断高涨，逐步形成了汕头市党组织进行地下斗争的众基础。
汕头地下党非常注意在斗争中发展党团组织。首先是在读书会中物一批积极分子，组织他们学习《党章》，进行革命气节和纪律教育，同时交给革命任务，把经过斗争考验的40名优秀分子吸收入党，并在礐光、聿怀中学和职二中建立党支部。1948年，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成立后，汕头党组织及时在青年职工和学生中，先后发展团员70多人，并在一些中学建立团支部或团小组。这些新生力量，对地下工作的开展，起到很好的作用。根据潮汕解放战争发展的需要，先后在礐光、一中、大中
、聿怀、商船等学校，动员了120多人上凤凰山和大北山入伍[6]。职工支部也动员了几名印刷、机械工支援解放区需要。还有一批人在汕头市坚持地下斗争。
二、保护过往领导干部的安全，出完成为
解放区输送人员、物资的任务。
随着潮汕解放战争的进行，潮汕地委决定动员撤退在东南亚一带和港澳各地的原抗日韩江纵队的人员和地下党员归国参加解放战争。这一工作由中共中央派出的以李平为首的“旅暹潮侨工作组”与
中共香港分局派出徐扬和潮汕地委派出的陈维勤组成“韩纵驻暹联络处”进行组织领导。与此同时，还动员一批海外进步青年回国参加革命。香港分局和闽粤赣边区党委还先后派出军事、政治干部到潮汕加强领导，地委领导人因工作需要也经常来往于汕港之间。所以安全接送海外归来同志、保护过往领导干部，成为汕头市地下党的重要任务之一。
汕头是潮梅和闽西南华侨出入的口岸，也是归国人员的主要通道，因而国民党军警特务对过往人员检查很严。归国人员中有身负重任的领导干部，有初入国门的海外青年，有些还曾是反动派通缉和搜捕的对象。如何把这些同志安全送达解放区是一项复杂而艰巨的工作。
汕头党组织非常重视这项工作。首先是建立联络点，主要有几处：一是设在汕头市受福里2号郑瑁的
舅父家。郑以侨眷身份，经常接到从泰国负责输送干部的同志寄来的“侨批”，联络回国人员。二是安平路202号郑礼和的冾裕烟杂店[7]。三是陈大理利用他父亲开的盛华兴客栈。四是曾冬勖利用他哥哥开的新泰行。五是中山一横月眉桥边邱盛花的小店等几处联络点。其次是物接待人员，凡是有条件、有办法接待回国的党员和同情革命的进步人士都分配接待任务。重要的人员还由原特委机关人员和专门交通员接送。为了人员顺利到达，还派来交通船，停泊在指定地点专门运送人员上山。火火的歌谣
从国外回来的人员，有的是我驻海外联络组直接介绍来汕的，有的经香港接待中转来的，他们用密信寄给汕头联络点，告知来者姓名，船期和联络暗号与标志。人员抵汕后，联络组先向他们介绍汕头敌情，并商定进入解放区的时间、路线及应付盘查的办法，有的还经过改装，尽量避开洋装异服，然后才上路。
进入根据地有不同路线，到凤凰山有水陆两路，进入大北山、大南山有五条路可走，哪条路安全就往那里走。由于地下交通员的勇敢机智和周密安排，经过汕头市进入解放区的人员，一批批都安
过多次考验的关埠警察所巡官、翁照恒将军的亲信莫胜春护送。翌晨，在余昌辉、陈宁陪同下，乘船到关埠，再转谷饶龙港，由联络站派武装人员护送到解放区。三天后，当陈宁返汕时，看到码头过往客人受到严格检查。据我搭线的内部起义特工人员报告，原来是香港特务机关来电称：“潮汕边纵要员，从港乘机返汕进入内地，速截捕”。但这已是马后炮了[8]。
沈春阳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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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涵1949年五、六月间，余昌辉交代杨少文（杨是打入敌军联勤司令部医院的上尉文书）全副武装到机场接一位带有绝密文件的女同志（后来才知她是华南分局电台机要员方芳，带新换密电码来汕），并要他们扮成未婚夫妇将其护送入内地。还交代万一遇到危险，即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这位同志与文件。杨在机场对上暗号接到这位同志后，即安排
胜利作出了贡献。
汕头市党组织把策动国民党军、政、特、警人员起义，作为削弱敌人力量，变阻力为助力的重要途径，为潮汕和汕头市的解放创造有利条件。
在人民解放战争节节胜利、蒋家王朝日益崩溃的形势下，国民党内部，特别是中下级人员更是感到日薄西山，前途暗淡。汕头地下工作者，抓紧时机，积极开展策反工作，有效地瓦解敌人营垒。
潮汕地委非常重视策反工作。边纵二支政治部先后建立了敌工科和“策反委员会”，还发布《告蒋军官兵书》、《告国民党员和三青团员书》、《告国民党公务员书》，为汕头市开展策反工作创造有利条件和提供有力思想武器。由于多方力量配合，对敌策反工作进行得很成功，效果很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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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策动军统局汕头特务骨干秘密起义，发挥其特殊作用。
1948年10月，陈宁在地下工作者林友从他的夫处搞到一批后，又了解到林的夫抗战初期曾是潮汕铁路工会主席和党支部书记，在汕头失陷时同党失去联系，后因生活所迫接受国民党特工训练，但没有出卖组织与党员的行为，又曾掩护过地下同志。此时，他的公开身份是汕头市警察总局督察，实际上是军统局闽粤赣特工队总务组长，是汕头敌特的中枢人物。在林友动员他献出后，鉴于解放战争形势的迅猛发展，他有“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思想。陈宁对他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认为如能争取他站到人民一边，将为潮汕解放事业起到重要的特殊作用。经林、陈多次策动，他深感到今是而昨非，愿意起义后立功自赎。陈为了能从敌人心脏直捣情报，想在他家隐蔽下来。经领导批准，得到林的夫同意，以合伙做生意为名，搬到他家与策反组长林友住在一起，以“老板”身份出入住处，并把情报站设在他家，这就是解放前夕深藏在“虎窝”的汕头地下情报站。这个军统特务秘密起义后，发挥他特殊身份的作用，为汕头地下党提供了许多包括军、政、特、警很有价值的情报，更重要的是把军统离汕前的潜伏计划和潮汕八县一市的特务名单及其装备都提供给地下党，为解放后的肃清匪特斗争，创造了一网打尽的条件[9]。
2、争取卓积基率汕头市学警中队携起义，瓦解敌人武装队伍。
汕头警训所学警中队长卓积基（解放后曾任汕头市政协副主席），抗战初期参加国民党军队来潮汕抗日，由于有正义感与爱国心，解放战争期间，他暗中看一些进步书刊，加上解放大军节节胜利，在现实生活中也目睹国民党的腐败，感到跟反动派走下去没前途。卓又与该所雇员、中共潮澄饶平原县委地下工作者余楚强有接触。在余的教育下，卓深明大义，决心弃暗投明。平原县委遂派委员林正昭与卓密商起义的行动计划。为使卓无后顾之忧，
党组织还事先将其妻儿接上解放区。卓遂于1949年4月16晚，以演习为名，率第六期全体学警79人，带轻机二挺、长短59支及子弹一批起义。当队伍到达约定地点金砂独立树下时，林正昭已带突击队在此接应。学警中队经澄海、饶平、潮安三县十四个乡村、三个渡口，从夜晚到白天行程数十公里。在地下党周密布置下，组织了武工队、地下民兵、渡口船夫紧密配合，使起义学警安全到达凤凰山根据地。学警中队携起义，如晴天霹雳，震惊了潮汕的国民党党政当局，当时闽粤边“清剿”司令喻英奇，急忙派出军队企图阻拦，但已是徒劳了。
这次学警起义，瓦解了国民党潮汕地区的一支武装力量，使之加入人民武装行列，更为重要的是迫使原来准备出动围剿凤凰山区的国民党军队，不得不暂时缩回驻地，使闽粤赣边纵队第四支队赢得时机，迅速向外围发展，形成对敌进逼之势。
3、策动汕头市警察局干警起义，对汕头市的解放和解放初期社会治安的稳定起了积极的作用。
1949年7月，边纵二支政治部敌工科，派已弃暗投明的国民党156师原一等军需官候明来汕开展策反工作，遇到旧友国民党原潮普惠南“清剿”司令部主任参谋唐展，此时唐也受中共华南分局指派来汕进行策反。由于两人不约而同来汕开展工作，彼此格外高兴，经请示上级同意，候、唐遂与隐蔽在汕的陈全、打入国民党地方部队内部的蓝名雄、汕头地下联络站的孙敬森、在香港的谢科维和蓝洋组成“潮汕待解放行动组”，直接受二支政治部领导。政治部还指定潮阳棉城姚绍文为其中转情报及联络工作。为策动警察起义，唐利用与汕头市长方少云、警察局代理局长吴锡桥的关系，于10月出任汕头警察局第一分局（即安平分局）代理局长，唐到任后一方面利用各种途径，对上投其所好，以取得信任和重用；对下尽量安抚，以赢得人心，很快在警察局中站稳脚跟。另一方面积极物对象，以“投石问路”的方式掌握其思想动态。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