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ne muses“故事就像风”：奥索菲桑
死机之歌戏剧中的西非故事说书传统
吴青峰的歌>孔莹说唱脸谱程㊀莹∗
当幽幽的月光背向我的时候，我就回家去拜访那些讲故事的人㊂当天气转暖，我就坐在阳光下听路人讲那些来自远方的故事  故事就像风，它来自远方，可以被我们感知；当阳光照向我，我感到我必须要行走，要去给朋友们讲述这些故事㊂①心还是热的
汤姆克鲁斯多高故事就像风，它来自远方，可以被我们感知㊂ 这段话来自非洲最具想象力的故事说书人之一卡布(Kaboo)㊂在当代西非地区, 故事说书人 虽不像传统社会的 格里奥 (Griot)那样享有协助君王决策㊁记录社会历史的权力，他们在西非人的生活中依旧扮演着重要的角㊂西非著名的剧作家渥雷㊃索因卡(Wole Soyinka)㊁费米㊃奥索菲桑(Femi Osofisan)㊁艾玛㊃艾塔㊃艾朵(Ama Ata Ado)和苏泽兰德(Efua Sutherland)的作品中都曾多次出现 故事说书人 角和 故事说书 场景㊂对于奥索菲桑而言，传统故事让他为自己的 雄心壮志到了激动人心的最佳工具 ，他希望能够通过民间故事策略弥补以 对话为主 的西方戏剧的 不足 ㊂②在剧作家已出版的五十多部戏中, 魔力剧 ( Magic Boon Plays，或称作 神奇的恩赐 系列故事剧)最能体现西非的口头传统㊂
①①②程莹，北京大学外国语学院亚非系,2012届硕士毕业生，目前在英国伦敦大学亚非学院攻读非洲语言文化博士学位，研究方向为西非和南非戏剧㊂
Bleek W．H．I．and Lucy C．Lloyd,Specimens of Bushman Folklore,London:George Allen, 1911,pp．298-301．
Femi Osofisan, The Revolution as Muse, in Insidious Treasons:Drama in a Postcolonial State,Ibadan:Open Ifa Publishers,2001,p．66．
奥索非桑的 魔力剧    ‘从前的四个强盗“(Once Upon Four Robbers)㊁‘埃苏和流浪歌手“(Esu and the Vagabond Minstrels)㊁‘许多彩造就雷神“(Many Colors Make the Thunder-King)等剧本直接取材自约鲁巴民间故事，采取了典型的 故事说书 (storytelling)的模式㊂
‘埃苏和流浪歌手“是我的第二部 魔力剧 ，我计划创作一个包含十部戏的 魔法剧系列 ㊂这些剧的一个共同的母题就从民间故事中借鉴而来：一人由于受到社会或政治压迫而身处令人绝望的困境，后因某种契机遇到超自然的神力，继而获得一种改变自身境遇的能力，当然，前提是这种神赐的力量能够得到恰当的使用㊂①
魔力剧 是奥索菲桑根据创作的形式和主题自我命名的系列剧㊂这一系列的戏剧在情节结构上具有一定
的相似性和连贯性㊂例如，剧本‘从前的四个强盗“中，一个拥有超自然能力的牧师阿法(Aafa)赋予强盗们一种不使用暴力㊁只靠歌声抢劫财物的能力㊂于是强盗们可以来到集市，通过唱歌来催眠集市上的摊贩，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集市上的商品货物㊂这个情节改编自一个路人皆知的约鲁巴民间机智故事(trickster sto-ry)㊂民间故事版本讲述的是一只乌龟，利用自己美妙的歌声屡次掠走集市上的货物，人们想尽办法都无法将它抓住，但故事的最后，诡计多端的乌龟还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㊂‘埃苏和流浪歌手“讲述的是五个流离失所的流浪歌手在十字路口遇到 埃苏 ②，并从 埃苏 手中获得了一些神奇
①②Femi Osofisan,Esu and the Vagabond Minstrels in Major Plays2,Ibadan:Open Ifa Publishers, 2002,p．10．
埃苏(Esu，也写作Eshu)是约鲁巴宗教体系中最重要的神灵之一㊂他被认为是具有机智人物㊁恶作剧人物(trickster)性质的神，他的神格对于理解约鲁巴世界观有重要的意义㊂埃苏负责保管人类向欧拉达美尔(Olodumare，主神，全能之神)所贡献的祭品，因而它维系着神灵世界与现实世界的关系㊂又因为他是神灵与人类的 中间人    信使，所以他也是其中一部分祭品的享用者㊂如果这部分祭品没能令其满意，
他就会使人们的祈愿无法实现，甚至出现反作用㊂埃苏出没于十字路口或是市场，来去无踪㊂他的行为总是矛盾㊁多变的，既不可预测其方向，亦无法用单一的道德标准判断㊂他时常考验人们的行为，又可以为善良和邪恶的人利用；他既能赐予不孕夫妇子嗣，给集市上的妇女带来好生意，又能在家人和最亲密的朋友间挑起争端㊂所以约鲁巴人有一句谚语说, Ke see sa fun,ko se eduro de (埃苏是让你无从逃避亦无法等待的神)㊂ 恶作剧之神 埃苏集中反映了约鲁巴人的善恶观, 没有这个带有复仇性质和矛盾性的神，约鲁巴信仰体系就失去了张力 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