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学研究
传承与实践研究
党措
（青海民族大学，青海西宁810007）
摘要：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洽州拉加寺作为安多地区较大且颇有衫响的格鲁派寺院，在毎年春、秋两季法会中制作17种粉砂曼荼罗，该寺制作粉砂曼荼罗的密教实践从清代建寺以来便开始传承，本文即对此17种曼荼罗的内容及密法实践进行全面深入调研，揭示了拉加寺密法传承的完整性。
关键词：拉加寺；17种彩砂曼荼罗；密法仪轨；传承与实践
中图分类号:C95&121.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681（2020）04-0171-10
Lun Yuan Ju Zu:On Inheriting and Practice Mandala Colorful
Sands of Lajia Temple
藏族歌手洛桑Dangcuo
Abstract：As a big and influential Gelug temple in Amdo areas,Lajia temple of Guoluo prefecture in Qinghai makes17kinds of pink sands Mandalas in every Dharma assembly in spring and autumn.Esoteric Buddhism practice of such making started from Qing Dynasty. The paper made comprehensive and in-depth research on the contents of these17Mandalas and the esoteric Buddhism and revealed the integrity of its inheriting.
Key words：Lajia Temple;17kinds of pink sands Mandalas;Esoteric Buddhism Ritual Procedure;!nheriting and Practice
目前学界对藏传佛教各方面的研究成果灿若星河，显宗的研究成果远超密宗，藏传密教的研究却因其经典的神秘性、传承的隐秘性等因素为研究增添了一些客观困难。尽管如此，20世纪80年代后，日本学者表现出对藏传密教曼荼罗的浓厚兴趣。日本种智院大学印度西藏研究会于1978~ 1980年间三次组织拉达克调查团，对拉达克地区密教遗迹进行系统调査，编写了三次调査报告，并于1982年出版《西藏密教的研究》。日本讲谈社1983年出版了《西藏曼荼罗集成＞,1989年和1991年日本东亚文化研究中心出版了名为《西藏俄尔寺曼荼罗集》简装本。日本高野山大学也于1978至1983年间组织了四次西藏调査团，并编写调查报告《高野山大学西藏佛教文化调査报告书》。可见，日本学界早在半世纪前
已经开始深入涉藏地区展开对佛教文化的追踪调査和研究，但在国内学界这方面研究还未真正受到重视也并未深入展开。
实际上，改革开放以后藏传佛教各派对密法的传承一直在延续，以法会、曼荼罗（即坛城）或以禅修等形式不断付诸实践。本人在过去的一项课题调研过程中，发现了安多地区著名的藏传佛教格鲁派寺院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玛沁县拉加寺每年都进行的一项重要的佛法实践活动，是该寺自建寺以来传承下来的17种彩砂曼荼罗的全套仪轨，彰显出该寺在注重先显后密的佛法实践中，密法修持方面的一大特，而且蕴含着深刻的佛教内涵，极具代表性。
本丈系2019年度国家社科基金冷门“绝.学”和国别史等研究专项“青甘川滇藏传佛教各派寺院曼荼罗图像和丈本的搜集整理与研究”（批准号：19VJX132），青海民族大学“西北区城史研究科研创新团队”的阶段性成果。
收稿日期:2020-09-22
作者简介：党措（1979-），女，藏族，青海共和人，青海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佛教研究。
第31卷第4期2020年12月
周杰伦鼓励林书豪
本文是对拉加寺彩砂曼荼罗制作过程的完整 跟踪调查以及对密法仪轨的初步探索，谬误之处敬 请方家指正。
一、拉加寺概况
恥1），意为拉加吉祥广安寺或拉加寺吉祥永安洲，后 更名为喝丹扎喜迥乃，意为具善吉祥源地，位于 今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玛沁县北部黄河北岸的 拉加镇阿尼贡山下，是黄河源头最大的格鲁派 寺院，距县城67公里。“《传》中描述说 '犹如羔羊的肾小弯般温暖的黄河湾，雄鹰会到 那儿缴纳肉税，疾风会到那儿缴纳草税；黄河会 到那儿缴纳木头税'的黄河湾，相传即是拉加寺 今天座落的地方。”⑴也有说因该寺创建者阿柔格 西见贡山下有一片背风向阳的缓坡，其景迷 人，还有一座“状如卧着的四不象”的山丘，故创 建时取名“拉加寺”（藏语称四不象为拉加）。也有 说该寺所依峙的山崖形如鹫峰，当地众称之为 “琼观”（意为鹫峰寺）。⑷《安多政教史》引《祖师问 道语录》（鳴当派著名典籍）的记载说“’拉’（ = ）字 系岀离微尘意，’加'（◎）字是智慧之河面前流”， 点出了圣地之名。⑶也有学者认为这是一种牵强 附会、自圆其说的解释，是把西藏热振寺寺名的 解释据为己有罢了。可见，拉加寺的名称说法较 多，但较为公认的似为第一种，即所依峙的山崖 形如鹫峰之说。
该寺是阿柔格西坚赞奥塞哇（亦叫贤巴格勒坚 参）遵照六世班禅“回家乡修建寺院”的法旨，于乾
凯特 戴琳斯隆三十四年（1769年）创建该寺,1793年付权给塔 尔寺活佛香萨二世罗桑达吉嘉措（1759-1824年），
故此后历辈香萨活供成为该寺的寺主，直至1949 年，香萨活佛系统共历五世。拉加寺的母寺为西藏 拉寺，因此在寺院教育和管理等方面传承了其母 寺严谨的方法。其属寺有果洛藏族自治州久治县的 隆格寺、甘德县的夏日乎寺，以及海西蒙古族藏族 自治州天峻县的阿汗达勒寺等。
新歌 唐禹哲据调研知得①拉加寺现有僧人约700人，拉加 寺的教学单位由大经堂“托桑林”即闻思院（措钦） 统领，包括时轮院（丁科扎仓）、上下密修院（居巴扎 仓）、医明学院（曼巴扎仓）和马头明王院（旦正康）
等五院，各院人数不等，其中时轮院93人，闻思院 380人，上下密修院100人，医明学院80人，马头明
王院36人。
拉加寺的法会有每年正月初一日至十五日的 祈愿法会、三月初三日至十五日的供养法会以及十 月底的“五供节”等。藏历三月初八至三月十五日的 “知却钦木”（胪龍p 丐和，即是制作本文所探讨的
曼荼罗的大型法会。每年藏历九月又会展出布绘16 种曼荼罗并举行大规模火供仪式，由此可见，在拉 加寺的春秋两季大型法会都与曼荼罗相关，也是该 地区规模盛大、信众参与度高、影响力较大的宗教 活动之一 O
二、拉加寺彩砂曼荼罗及其密法仪轨
salala据《安多政教史》记载，第十三胜生的火虎年 （公元1806年，清嘉庆十一年，丙寅）以来，该寺建 立了胜乐、集密、大威德、时轮、喜金刚、大轮、十六 明点、毗卢遮那现证菩提、金刚界、普明大日如来、 白伞盖佛母、无量寿等十二曼荼罗。香洒洛桑达杰
（1759-1824年）开始又新建了大悲观世音胜者海和
不动佛两者的修供仪轨，依粉彩坛场进行，每年三 月初八至十四日举行供养，从未间断过。”旳
因此，拉加寺从清代以来传承下来的曼荼罗 共有16种，其中建寺至香洒二世间逐步建立起 12种曼荼罗及其仪轨，之后香洒二世建立起两种 曼荼罗，其后又增加了药师佛曼荼罗、马头明王曼 荼罗。
拉加寺的16种曼荼罗由其五大扎仓分别担负 起其制作和仪轨操作任务。具体分工如下：一是曼 巴扎仓负责4种，药师佛曼荼罗（爾訥舀平1）、大悲观 世音胜者海九尊曼荼罗（旷70司）、世尊怙主无量 寿佛九尊曼荼罗（论柯）、金刚界自在曼荼罗（卒,3匸 叫）。二是上下密院负责3种，吉祥集密三十五尊曼 荼罗胜乐金刚卢伊巴六十二神曼荼罗（ 聊晦°1）、喜金刚曼荼罗©%）。三是马头明王殿负 责1种，马头明王曼荼罗（严筑Qu 平勺）。四是措钦 负责6种，嶋当十六明点曼荼罗（門a 平丙圈护％宅1）、 普明大日如来曼荼罗（犢利萌阴們）、金刚手大轮 曼荼罗（平匸巧屮和两）、大威德金刚十三尊曼荼罗 （a 納z 护护酹肿鬥）、白伞盖佛母曼荼罗（"1岀下們
）、世尊金刚阿閤佛十三尊曼荼罗@3酹0刊）。五是 时轮扎仓负责3种，时轮金刚曼荼罗（P 遁乜岬卫］ ）、毗卢遮那现证菩提曼荼罗（竽平祇胃勺）、独勇怖 畏大威德曼荼罗（a 钠晒卩5好呎們）。
其中，每年正月初一日至十五日的祈愿法会中
大悲观世音胜者海九尊曼荼罗药师佛曼荼罗喜金刚曼荼罗
藏学研究
世尊怙主无量寿佛九尊曼荼罗金刚界自在曼荼罗马头明王曼荼罗
吉祥集密三十五尊曼荼罗胜乐金刚卢伊巴六十二神曼荼罗嚼当十六明点曼荼罗
普明大日如来曼荼罗金刚手大轮曼荼罗
大威德金刚十三尊曼荼罗
世尊金刚阿闷佛十三尊曼荼罗
白伞盖佛母曼荼罗独勇怖畏大威德曼荼罗
时轮金刚曼荼罗毗卢遮那现证菩提曼荼罗
图1拉加寺17种彩砂曼荼罗
第31卷第4期2020年12月
会制作药师佛曼荼罗，十月底的“五供节”会制作独勇怖畏大威德曼荼罗，剩余的15个曼荼罗都会在三月初三日至十五日的供养法会上会制作。
该寺历史上称之为“16种坛城仪轨”。在各扎仓的16种曼荼罗基础上加时轮扎仓的独勇怖畏大威德曼荼罗，共计17种不同的曼荼罗（见图1）。每年各扎仓专做曼荼罗的僧人们要齐心协力完成上述所有的曼荼罗，并修法供养。
（一）曼荼罗制作前的准备
密教密法是将密教理论和实践相结合，最终实现转凡成圣目的的行为轨范。密法从最初的印咒法开始逐渐丰富扩充，不断增加像法、坛法、供养法、曼荼罗法、灌顶法、成就法等操作法。
拉加寺曼荼罗的整套仪轨就是这些操作法的集合体，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坛法和曼荼罗法。但在正式做坛法之前按照仪轨依然有一些前期准备，包括择地法、净地法等。按照密教仪轨，入坛城为弟子或信
众做灌顶、开光、火供等事业之前，必须要按照每个本尊经典所规定的仪轨进行预备工作，否则就会得到自愚、自坏、自害的不良结果。
1.择地法
根据密教经轨，在制作曼荼罗之前应先择地，即先实施择地法。择地法就是根据密法造坛之前选择圣地的方法。密教经典《苏悉地经》问即说造坛择地与修行的成就（悉地）有很大关联，分为上品、中品和速得成就三种，所得效果也依次为最胜、殊胜和速得。
首先，拉加寺位处贡山下，黄河岸边的优越地理位置使其符合上经所述之“大河岸上清净伽蓝大佛殿中”条件之一；其次，所做曼荼罗坛的地点皆选在拉加寺内的各佛殿，又具备在清净伽蓝大佛殿的第二个条件；第三，拉加寺作为格鲁派名寺，常驻信众较多，该寺成为军功镇的大部分居民的精神寄托处，因此又符合“城邑聚落多人信敬奉佛教处”的第三个条件。综上，拉加寺的曼荼罗择地之处据经文所述，具备着中品之地，能获得殊胜成就之处。
光荣时代中候鸟是谁2.净地之法
根据密法仪轨，在择地后就要对胜地举行洁净仪式，坛法开始前七日要前往其处。先要开始一项称为“去（除）地过”的仪式，先要供养地神等神灵，之后才能入法依次进行接下来的仪式，若不“去地过”，
则认为很难成就。如何“去地过”，即先刨地使土地松散，然后尽可能地除去地中的骨、石、碳、树根、虫壳、觸髅、毛发及瓦砾等杂物，之后细捣所掘之土，然后再将土置于原处，拍打坚实，洒牛奶和有香灰的净水，使其润泽平整。然后用香水调牛粪②，从东北角右旋涂抹，直到曼荼罗中心。在曼荼罗中心挖一个小坑，把念诵过的五种谷、五种宝、五种香、五种药填至坑中，这个过程称为“置宝”。当然，拉加寺的曼荼罗都安置于寺院内的各大佛殿中，虽不需要刨地、洁净和置宝，但相应的洁净程序是必不可少的。
3.对制作曼荼罗者的标准和要求
据唐代长安大兴善寺著名高僧慧琳根据各大乘经所收集的《建立曼荼罗及拣择地法》冏记载：根据密教要求，修行者必须先从阿淘梨处受菩提心戒，要接受灌顶，学得身语意三密相应的修行仪轨，昼夜根据相应的时辰念诵相应的法门真言，要防止心意散乱，常常观想诸法实相，具备了以上这些条件的人才可以建立诸曼荼罗利益自他，进而求得成就。如果不具备以上条件擅自建坛，不但没有效果反而可能导致灵祇不安，也可能自招其咎，因此，选择正确的老师根据先后次第操作非常关键
扁研得知，拉加寺各扎仓制作曼荼罗者基本具备以上所讲条件，认为只要是各扎仓潜心学佛的僧众都有去制作的资格，基本按照轮流制来参与当年的制作。
（二）曼荼罗法的操作实践
如前文所述，制作曼荼罗之前除了做相应的择地法、净法外，还要看时辰。也就是说，制作曼荼罗前既要先选择合适的地点，还要选择良辰吉日。
1.择时
拉加寺传统的16个曼荼罗制作时间大约从藏历三月初一正式开始，制作七日左右，三月初八至三月十五日，举行大型曼荼罗供养法会，称为“知却钦木”。虽然正式的法会仪轨是从三月初八开始，但此前的曼荼罗制作准备从藏历二月二十七日便陆续开始，各扎仓僧人要从那天开始掘土晒土，准备材料，各扎仓开始制作曼荼罗的木制基底，并针对要制作的曼荼罗本尊念诵相应的仪轨经文，之后主要操作的僧人便陆续开始画线图。其实，当一年的曼荼罗制作仪轨和法会完成后，各扎仓基本就会初定出下一年的负责人和参与者，制作曼荼罗需要的一个重要原料干花则需要在前一年夏天采摘，因此，可以说制作曼荼罗的前期工作开始得比较早，基本在一年前就开始陆续准备。
2.选人、职位及人数
每年的“知却钦木”结束时，各扎仓便制定了下一年的负责人和参与人。一般情况下，16个曼荼罗制作就需要16个负责人称为“投昏”（眄3奔1），每一个总负责人下设有四个主要参与者，称“顿存巴”（摯网鬥）。各扎仓中时轮院、措钦的曼荼罗最多，因此这两个扎仓参与人可能多达40人。因此，拉加寺的16个曼荼罗制作的主要参与僧人至少上百人。
3.准备原料
制作曼荼罗的实质性进展开始于藏历的二月初八，制作曼荼罗最主要的材料是绘画所用的沙土混合物，包括花、石粉和细沙。
首先为鲜花，但如前所述干花的准备是从前一年夏季便开始。夏季繁花似锦的季节，各扎仓会组织僧人根据任务采摘鲜花，颜有4~5种，如红花、黄花、松树叶子和蓝的花。僧人们会将采摘回来的各花置于净处，晾晒干后研磨成粉。
其次，彩砂主要的成分是白石粉，是一种从附
藏学研兗
近牧区的山上挖回来的白石头，实际上是富含矿物的寒水石，藏语称液旬③，将其手工研磨成细粉。据僧人们介绍，一般制作一个曼荼罗大概需要16斤石头，将石头运回后砸开研磨成细粉。
入料所需另一主要成分是细沙，从黄河边取沙，洗净晾干后等待上入料。另据僧人介绍，制作曼荼罗所需的一种黑颜料并非染制而成，而是锅中放黑土再加酥油加热搅拌炒制，其后将充分搅拌后的土连锅扣在地上闷住，第二天便变成黑。
4.曼荼罗尺寸及制作工具
据密教仪轨《供养仪式》⑴记载，曼荼罗的尺寸大小不一，最大为三十六肘④，最小二肘。此外还有二十八肘、十六肘、八肘、六肘、四肘等不同大小。曼荼罗的大小与供养者施财的多少、供具的丰富等相关，多则制大，少则制小。如果一位密教阿阖梨或上师有很多聪明伶俐的弟子，可以制作广坛，即尺寸较大的曼荼罗。如果没有众多伶俐弟子则作略法。
拉加寺的曼荼罗尺寸都比较大，多数为3米，最大的为4米。曼荼罗底部是木制的圆形或卡在四个柱子之间的方形的基座。
传统制作曼荼罗的测量工具称之为“拖罗阔”，⑤但现在制作曼荼罗的工具有所改进，部分使用现代的测绘工具。工具分为绘制工具和漏沙铁管两种。绘制工具包括金刚杵围绕的金刚绳（唱"納）、直尺、三角尺、圆规（分小中大三种型号，如图2所示）等。绘沙工具为一种长管，一种是锥形，另一种是长立方体口为扁形，细致绘处用前者，大块绘制区用后者。管尾为斜口，取沙用管尾。绘制时，一般用两根配合在一起，这两根锥形管藏语称为“京仆”或“恰普”，每一个京仆都是成对的，其中一支用作锂刀，挫磨另一支顶部一排状的波浪状金属条。僧人们会用左手掌向上握住一根锥形管的尖部，管尾夹在腋臂之下，右手持一根来磋磨。根据僧人的解释，“京仆摩擦的中空声音有如佛教空义的表达，或是诸法互相依。两支京仆象征智慧与慈悲，他们的动作就是在修行。坛城制作完成，象征达到觉悟的状态。”1曙制彩砂曼荼罗时偶尔会发生错误或是意外，发生了疏失时僧人们会用一小块布放在京仆的尖端，轻轻地将沙吸入京仆之中。
5.制坛预备仪轨
根据密教《金刚顶瑜伽中略出念诵经》《苏悉地经》所讲，坛法首先都用瞿摩（即牛粪）涂地，祛除污秽，然后用杂绳并坛，坛为四方形，有四门，用四吉祥装饰。因为拉加寺的曼荼罗是在经堂大殿制作，根据经轨要求都以纓幕（a"|）围绕，随时遮蔽。
制作好坛基后，僧人们便开始制作坛面。坛面以木板木块支好后，用泥糊其表面使之平整，待泥面干透，再将白、黄、蓝等的布粘在上面，也就是说彩砂曼荼罗是制作于平整的布面之上。
因此，在制作好坛基、坛面后，便按照仪轨要求开始供养并诵经，为开坛画图做准备。以阿閤佛曼荼罗为例，其开坛前的供养物为：坛面中心东西南北中五方各置一小堆青棵，象征对五方佛的供养，面向东的前方地面放置一个朵玛和一碗净水供养，再往前放置一个长方形贡盘，自左向右依次为两杯净水、两杯青棵、一盏酥油灯、一杯净水和一个朵玛。此后，投昏和顿存巴在坛上象征本尊般展开仪轨念诵，东南西北方向分别放置着一套前述供物。
特别指出的是，时轮曼荼罗在制作好坛基及坛面之后，负责该曼荼罗制作的僧人们会进行一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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