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民族特文献
一、海外苗文文献收集整理研究的背景。
20世纪以来,海外苗族中先后出现了10余种苗文,主要有法国传教士萨维纳(F.M.Savina)创制的拉丁字母苗文(Savina Romanized Alphabet)、越南传教士特朗(C.K.Trung)仿照泰文创制的苗文(The Trung Alphabet with Thai Characters)、霍默·迪克逊罗马字母苗文(Homer-Dixon RomanizedAlphabet)、恩宝羊等人创制的“RPA苗文”(Ro-manized Popular Alpabet)、越南苗文(VietnameseRomanized Alphabet)、杨雄录创制的“救世苗文”(Pahawh Hmong)、沙耶武里苗文(Sayaboury Al-phabet)等[1]150-159.虽然在这些苗文书写系统中,有多数苗文的使用面极为有限,所记载的文献几乎消失殆尽,但“RPA苗文”与“救世苗文”已经在海外苗区广泛使用[2]76-84.尤其是最初为传教而创制的“RPA苗文”,现在已经成为国际苗区中最为广泛使用的苗文,人们不仅用它出版圣经读物,还用来出版简报,撰写小说,创作诗歌,发表论文,写作各类网络读物等[2]9-11.笔者对这两套苗文所载的文献进行了初步的梳理,发现这方面的文献不少,并且涵盖的面甚为广泛。
(一)“RPA苗文”所载文献。
在短短的半个世纪中,“RPA苗文”极大地推动了海外苗族社会和文化事业的发展,已经成为出版物的主要媒介。在国外,人们已经应用“RPA苗文”编辑出版了大量的书籍,如《苗英词典》(LusHmoob Txhais)、《苗法词典》等。此外,“RPA苗文”还用于记录苗族的历史,内容涉及苗族的战争史、迁徙史,人物传记、文字发展史等,例如,《KevHlub Xyaw Kev Khiav Rog》是关于苗族战争和迁徙史的着作;《Kev Hlub Xyaw Kev Tawg Teb Chaws》记述了老挝苗族迁移到泰国难民营的辛酸历程;《Tshuaj Ntsuab Rog Paj Cai》记载了老挝苗族1917---1921年为反对腐朽的法国政府而发动起义的历史。在有关人物传记的文献中,《Nais KhuMaiv Lig Vwj Lub Neej》一书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它讲述了老挝女孩Maiv Lig Vwj在老挝的生活和受教育的经历,还讲述了她的全家迁移美国的历史。
《Cov Ntawv Hmoob R.P.A.Sawv Los Zoo Li Cas?》记录了“RPA苗文”的创制和发展过程。除了苗族历史之外,苗族的宗教信仰同样得以较多关注,有代表性的两本着作是《Txoj Kev Ntseeg Uas TagNrho Yog Qhov Tseeb》和《Ib Lub Neej Tshiab》。除此,相关文献也还很多。《Cim Xeeb Hav Txiv Daw》
论述了苗族的宗教与文化,内容包含苗歌、苗族民间故事、苗族婚礼和葬礼仪式;《Cov
Nkauj Ua VajTswv Tsaug》记录了苗族的基督教歌曲;题为《Phau Ntawv Hmoob Looj Mem》的文献对苗族的风水文化进行了探秘。教育类的文献有《Kawm Nt-awv Kom Nce Qeb Zoo》,主要探讨苗族父母如何提高子女教育的话题。“RPA苗文”的创制有助于更好地继承、保护苗族人的传统文化,同时有效地促进了苗族文化的发展。自从有了这套文字之后,不少人用它来记录苗族先人的智慧、传统习俗、民歌等,这方面的出版物不在少数,例如《KhawvKoob:Hmoob Txuj Hmoob Siv Hmoob Tshuaj HmoobRhaub》一书记述了60多种苗族关于疾病的精神术;《Kwv Txhiaj Plees,Phau Ib》一书记录了苗族的山歌、情歌、苗人的爱情浪漫史,并且对苗族的山歌进行了简介;题为《Hmoob Kev NrhiavNoj》的着作记载了苗族先人寻食物的方法;《Tsob》探讨了苗族人关于植物的分类方法。海外苗族的历史、文化等方面的问题不仅有正式的文献,同时也包含一些口述的材料,如题为《KeebKwm Hmoob Raws Tsev Koom Haum Vib Nais》的文献记录了不同版本的苗族起源、苗族神话、苗族民间故事、文化和宗教,主要由泰国班维乃难民营(Ban Vinai Refugee Camp)的苗族难民口述。
(二)“救世苗文”(Pahawh Hmong)所载文献。
基督教婚礼歌曲
相较而言,“救世苗文”的使用面不及“RPA苗文”,主要分布于老挝、泰国、美国明尼苏达州苗区[3].这套苗文记载的文献主要有苗语教程、人物传记、苗族语言、苗族历史、童话故事等。
从总体上看,海外苗文文献反映了苗族的社会、文化、政治等多方面的现状,同时也反映了海外苗学主位观点的内涵。因而对这一批文献资料的收集整理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关于海外苗文文献收集整理研究的重要性,我国着名人类学家纳日碧力戈教授在《探索新时期民族学文献资源建设的新路子-贵州师范学院海外苗学文献资源收集整理研究的回顾与展望》一文中就明确指出:“中国民族学界在世界民族学与人类学图情文献信息资源方面的基础建设比较薄弱,对于这些文献,我们学界实在是所知甚少,更谈不上系统地进行梳理和评述。中国民族学研究想要真正实现与世界接轨,做到与国际同行基本同步发展的话,就得弥补这方面的不足,针对存在的差距,迎头赶上。”[4]2由此可见海外苗文文献收集整理研究所具重要性之一斑。然而,相对于大量的海外苗文文献来说,目前为我国苗学界所了解和掌握的还非常有限。在我国学术界,除了熊玉有和笔者先后发表过几篇屈指可数的关于国外苗族文字的介绍性论文以外,总体上对于这些苗文文献资料的情况知之甚少,更谈不上研究利用。因此,收集、整理和研究这些海外苗文文献资料,使之为我所用,
已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项极为迫切的课题。
二、海外苗文文献收集整理研究的内容和方法。
对海外苗文文献的收集、整理与研究的工作在国内外均属首次,目前摆在我们面前的有四个方面的问题:一是自海外苗文(“RPA苗文”“救世苗文”)创制以来,用它们来书写和编印出版的苗学文献资料的数量是多少?主要分布在哪些国家、哪些苗区?海外苗文记载的苗学文献资料的收藏、传播与使用状况如何?二是海外苗文记载的苗学文献资料包括正式出版物和非正式出版物、手抄本和手稿等,分布于不同国家和地区。通过何种途径和方法,才能更加全面系统地搜集这些文献资料?建立什么样的机制更为有效?三是海外苗文记载的苗学文献资料有公开出版的学术着作和正式期刊,都有重要的借鉴和参考价值。还有很多民间口头作品,这类文献所记述的内容往往较为模糊,信息失真,内容杂乱,也是情理中的事情。因此,需要进一步追问:对搜集到的海外苗文记载的苗学文献资料如何进行整理,如何去粗存精、去伪存真?如何对这些资料进行汇编?如1使之符合时代要求,方便学术研究?四是海外苗文记载的苗学文献资料的撰写者主要来自海外苗族,国内相关领域的学者很少有人能接触和阅读这些文本,至于借鉴和利用就更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