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沿•专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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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编者按】本期专栏呈现的是王君老师的刘禹锡《陋室铭》教学实录。此次教学不同于一般，它首先将文本定位为思辨型和诵读型文本，带领学生在诗阅读中纵观刘禹锡一生诗路，辨读写作背景和作者的人生追求，然后将学生的思维引向对自身人生选择与价值的思辨上，以激发其内部生命的活力，彰显出青春语文课堂的独特个性。
敢不敢歌词这么爽的人生，你敢不敢要
—刘禹锡《陋室铭》文教学实录
执教：清华大学附属中学王君
实录整理：山东济宁高新区杨村煤矿中学李亚平
中图分类号：G632 文献标识码：B
授课时间：2020年12月27日（中国第三届诗词教学大会系列活动第三天）
授课学生：长沙怡雅中学八年级学生
课型：思辨型文本+诵读型文本
思辨一：今人之歌唱，理解迥异
师：首先致谢本课朗读者—青春语文语言艺术家孙雪梅、刘兴艳女士（屏显照片）。同学们，文言学习一般有三个层面：
【屏显】
文字层面重积累-----关注生生不息的汉语之生长，给古代汉语现代亲人；
文学层面重鉴赏—关注耐得住推敲的经典之写法，理解作者的独特用笔；
文化层面重打通-----关注推陈出新的经典之灵魂，探索《陋室铭》的当下意义。
师：本课我们重点从文化层面来学习《陋室铭》。我们要进行三次思辨活动：
【屏显】（生读）
思辨一：今人之歌唱，理解週异；
思辨二：今人之研究，石破天惊；
思辨三：今人之追问，振聋发聩。
(播放《陋室铭》配乐朗读录音）
【屏显】
文字层面重点关注铭文韵脚。关注“馨”“牍”两字。
文学层面重点关注“铭”。小诗解释铭并齐读—文章编号：1002 -2155(2021)03 -0003 -06
【屏显】（生读）
刻于金石自我警诫
对偶押韵托物言志
山水起兴通篇对比
类比结尾引用收束
师：听说我们班有位同学朗读非常好。
(一男生主动读课文。掌声）
师：读得真好！舒展，自然，不紧绷。
师：诗歌是可以歌唱的语言。
(播放卢一帆版古典优雅的《陋室铭》，屏显歌词，重点标注“只求得心安宁”）.
(播放《经典咏流传》中摇滚式激越高亢的《陋 室铭》）
师：哪一款歌唱更符合你心中的《陋室铭》和刘禹锡？
生：后者。刘禹锡性格刚烈，更配摇滚风格。
生：第二种，刘禹锡虽然被贬，但乐观自在，后者用沙发表示陋室，用高音来表现他的爽朗性格，很适合。
师：你是背景派，善于观察。不仅看作者背景，还会看舞台背景。
生：根据他的诗歌“吹尽狂沙始到金”，后者更能表现他的开朗豪放。
师：有没有喜欢第一种的？
生：第一种更符合诗的意象和意境，展现出诗人宁静、放松、高雅的内心。
生：第一种弦乐加钢琴更能体现他优雅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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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音乐文学都懂，水平挺高啊。听说过《爱莲说》吗？齐背。
(生背）
师：中国知识分子有三种活法—
【屏显】
芸芸众生的牡丹式人生：追名逐利，与世浮沉。
陶渊明的菊花式人生：隐逸独居，安贫乐道。
周敦颐的莲花式人生：淤泥共生，高洁独立。
师：你认为刘禹锡选择了哪一款人生？
生：他选择了周敦颐的莲花式人生：他积极人世，永贞之变中遭到很大打击，但他能坚守自我，活 出独立的精神。
师：腹有锦绣啊！“人世”“出世”信手拈来，难得！
生：我觉得刘禹锡是莲花，但他同时活出了凌霄花般的高傲。“种桃道士今何在？前度刘郎今又来。”像凌霄花般娇艳自信，屡次被贬，却始终保持自信昂扬的精神。
思辨二：今人之研究，石破天惊
师：你已经超越教参了。很了不起！今人发现一个秘密：《陋室铭》可能根本不是刘禹锡写的！关于刘禹锡写《陋室铭》的故事，也是编撰出来的。为 了解决这个难题，让我们沿着刘禹锡一生的诗路来了解他和他的《陋室铭》。看第一站—
【屏显】
第一站：苏州和长安（大概19一33岁）
《赏牡丹》（略）
师：刘禹锡一出生就极不平凡。据说他奶奶在他出生时做了一个梦，梦见考帝给了一块玉。传说大禹治水成功，尧帝就把美玉奖励给大禹，“禹锡玄圭”，是个典故。因此他的名为禹锡，字梦得。他绝对是富二代、官二代。22岁和柳宗元一起进士及第。24岁时通过吏部拔萃科考试。30岁不到，就做到监察御史，进入大唐权力中心了。看他的诗—(生齐读《赏牡丹》）
师：谁是牡丹，我！谁大名动京城？我！但，我 们重庆有一句话，Blj“女人三十三，好像破船过烂滩”。刘禹锡33岁时也开始倒霉了。和一帮人搞永贞革新，动了皇帝的奶酪，唐宪宗恨死他们了！赐死的赐死，贬官的贬官，就是著名的“二王八司马”事 件，刘禹锡被贬到了朗州，--困十年。
【屏显】
第二站：朗州（33—43岁）
师：朗州的刘禹锡：发水灾，无房住，妻子去世，留下二子一女。
宪宗下诏：八个坏司马，纵逢恩赦，不在量移
之限。
师：就在这时，史上著名的《秋词》诞生了—
(屏显《秋词》：“自古逢秋悲寂寥……”）
(播放朗读录音）
师：贬我的官咋了，我的心情好着呢！谁来把他的好心情读出来？
(一生读）
师：特别好，但温柔了点，表情稍微凝重了一点点。刘禹锡那豪情高着呢！来齐读—
(生齐读）
师：对，就这样，心情好得很。再困十年我也死不了！还有一首《浪淘沙》（生举手）好，你读—【屏显】（生读）
莫道谗言如浪深，莫言迁客似沙沉。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
师：这次读得稍微深沉点了。刘禹锡被贬了，可 诗里头为什么没有担忧，没有恐惧？来，齐读—(生齐读）
师:43岁还相信自己是金子一定会发光的。重 磅来了！玄都观看桃花。刘禹锡一辈子就跟桃花较劲了。
【屏显】
第三站：长安归来（43岁）
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
(听配乐范读录音。生读）
师：十年之后回到了京城。刘禹锡朋友圈可热闹了，全是大人物，都跑到玄都观来看花。看完之后手又痒，写诗。写完之后，历史上一个重磅尴尬时刻降临了！唐宪宗又把刘禹锡逐出京城了。我要问同学们，这首诗为什么让同行及皇帝都不开心呢？
生：因为这首诗是在讽刺他的那些同行们，都是在他走之后提拔的。
师：别看你们混得好，混得好是因为老子走了！太傲了！别人当然不高兴了，告到皇帝那里，一脚就给踢出去。而且刘禹锡还是个“猪一样的队友”，什么意思，懂吗？
生：在好的时候干坏事，然后把队友全给坑了。
(众笑）
师：一语中的。连柳宗元等一帮朋友也跟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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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了。（生举手）你来？
生：当时刘禹锡被贬播州，他妈妈八十多岁了，非要跟着他走。刘禹锡崩溃大哭，柳宗元就上书唐宪宗说,“愿以柳易播，死无恨”。（众生鼓掌赞叹）师：连文言文都背下来了，不简单啊！柳宗元是刘禹锡的神助攻。皇帝也感动，重新把刘禹锡贬到了广东连州。
【屏显】
第四站：连州
剡溪若问连州事，惟有青山画不如。
师：连州，南蛮之地，不化之地，无比落后。但刘禹锡惊人的治理能力显现出来。在这里，他“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深人众，大干快干，政绩非凡，刘禹锡纪念馆可以作证！人家问这个地方怎么样啊，没有好吃的，没有好玩的，热得不得了，蚊虫多得不得了，但青山有画也画不出来的美，刘禹锡享受到了。来—（生读）
师：日子苦，山水美！第五站，柳州，他怎么来到了柳州？
生：刘禹锡在母亲去世后，就扶着灵柩从广东赶回老家洛阳。路过衡阳，柳宗元的家仆送来一封信。他高兴地拆开，发现是柳宗元的遗书。当初他们被贬分别就在衡阳，现在又在衡阳。刘禹锡很悲痛，一
共写了三篇祭文来悼念好友，又把柳宗元的诗做了整理出版。还把柳宗元的孩子全部接来抚养。（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师：有时候“猪一样的队友”也会变成神一样的助攻。你看他的悼词，多么深情悲伤，却不乏豪气—
【屏显】（师生齐读）
第五站：柳州（47岁）
呜呼子厚！我有一言，君其闻否？....呜呼子厚！此是何事？....南望桂水，哭我故人。孰云宿草，此恸何极！
师：第六站，王老师的家乡—重庆，以前叫夔州。他50岁，古代已经算暮年了，但你看刘禹锡好玩不好玩，一天天还情哥哥情妹妹的，还创作了竹枝词。
(听配乐朗诵《竹枝词》）创作竹枝体。
《竹枝词》三首
(其一）杨柳青青江水平....
(其二）山桃红花满上头…
(其三）瞿塘嘈嘈十二滩…
师：来，谁愿意读？
(生读第一首。声音平缓、洪亮、深情，全场掌声）
师：我怎么觉得50岁的刘禹锡像个少年？谁再来读？
(生读第三首，抑扬顿挫。掌声）
师：最后一句，简直就像一个青春期的少年在感叹“生活多艰难哪”。（众笑）
(生读第二首）
师：以后长大了，这首诗可以送给你心爱的人。这可是50岁的刘禹锡写的啊。
【屏显】
第七站：和州（52岁）
师：此时刘禹锡52岁，和州大旱，哀鸿遍野，民 不聊生。像大禹治水一样，刘禹锡三过家门而不人，投入抗旱工作。
(听配乐朗读《陋室铭》。学生跟读，教师提醒控制节奏）
师：《陋室铭》就是在和州写的。关于刘禹锡在和州的故事，有个大家都喜欢的版本，谁来讲这个故事，最好讲得波澜起伏？
【屏显】
版本一：
刘禹锡在和州做通判，知县策大人对他空降至此很不喜欢。本来刘禹锡应该住衙门三室三爰的房子，策知县偏偏安排刘禹锡住在城南郊区。刘禹锡来到一看....高声吟诵：“面对大江观白帆，身在和
州思争辩。”策知县不乐意了，哼，让你高兴，从城南移到城北去住吧，三间变一间。刘禹锡…挥笔写下：“垂柳青青江水边，人在历阳心在京。”策知县气炸了。让刘禹锡从城北迁到破烂不堪的茅草屋....刘禹锡铺开宣纸，转瞬间，《陋室铭》挥洒而就。
(生读。掌声）
师：（神秘地说）还有一个版本。谁来讲给大家听？
【屏显】【屏显】
第六站：菱州（50岁）版本二：
勤政爱民，抚养柳宗元余脉，刊印柳宗元著作，为了改善民生，刘禹锡为和州想了很多办法，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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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冒着危险向皇帝进言，尽可能免去更多的赋税。因为太忙了，他执意不住府衙，而是盖了几间茅屋庐舍，自称“陋室”。在他的艰苦努力下，和州在极短的时间内变化非常大。他借“陋室”而抒怀，《陋室铭》由此诞生。
(生读，声情并茂。众鼓掌）
师：两种版本，你认为哪一个版本更靠谱？我们先不要回答。
【屏显】
第八站：扬州（54岁）
《醉赠刘二十八使君》（白居易）（略）
《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刘禹锡）（略）
师：刘禹锡54岁，终于获得恩旨回京。途经扬州，遇到了老友白居易。鬓发苍苍的白居易感叹：“满朝
富贵，为什么就容不下你一个刘禹锡呢？”作为好朋友，他为刘禹锡—
生：鸣不平。
(播放配乐朗诵《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一生主动请读，深沉感慨，抑扬顿挫，结末豪情倍增。众鼓掌。又一生举手。）
师：你第一次发言我就觉得你表情超好。诗歌不仅是语言的艺术，也是体态的艺术。好，你来读。
(生读。字正腔圆。沉沉起势，渐涌豪情，结末高昂。众热烈鼓掌。）
师：又一位朗读艺术家！
【屏显】
第九站：南京
《乌衣巷》（略）
《石头城》（略）
《西塞山怀古》（略）
(播放配乐朗诵《乌衣巷》《石头城》）
师：这些咏怀诗引发千载共鸣。选择你喜欢的一首来读。
(生读《乌衣巷》）
师：声音稚嫩但感情深沉。还有谁来读？
(生读《石头城》）
师：他哪里是在思考历史呀，他是借历史来思考自己的人生！（生举手）
(生读《西塞山怀古》）
师：这些诗里都有他思想情感的密码啊。重磅！
【屏显】
第十站：洛阳和长安（56岁）
《再游玄都观》（略）
师：刘禹锡56岁了。困居洛阳半年后又回到长安，又去玄都观看桃花，又写一首诗，再次遭到弹劾。(生举手）你想读？
(生读。抑扬顿挫，铿锵有力。众鼓掌）
(另一生读，重音落于“何”“又”，柔中有刚，傲气凌霄。众鼓掌）
师：一个比一个好唾。
师：这首诗为什么让周围人都不爽？
生：他在讽刺朝廷里尽是碌碌无为的小人。还讽刺原来的皇帝去了哪里。所以让其他人都很不爽。
生：他还有一个意思：我们这些好人，都被你皇帝贬了，看看现在朝廷中都是啥？全是“菜花”！(众大笑）原来迫害我的那些人还有皇帝，去哪了？都没了！我又回来了！我又又又回来了！（女生夸张的表达和语气惹全场爆笑）
师（笑）：对，跟以前的政敌公开叫板。你们都死掉了，我还活着，就灰太狼那个话—（台上台下齐高喊）我又回来了！（众笑）
生：还有个意思：我把原来那些“桃花”全耗死了，你看，你们这一地的“菜花”，还能把我怎么样呢？（众笑）
师：他骄傲啊。56岁，还“刘郎”呢。哈哈。
【屏显】
第十一站：苏州
《赠李司空妓》（略）
师：苏州，遇到“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作者—
生：李绅。
师：人家请他来喝酒。还请了美丽的姑娘来陪他。他可不乐意了，写下一首诗，于是乎，有一个成语千古流传，有一个人遗臭万年了。
(听配乐朗诵）
师：诗一写出来，朋友圈里李绅大概被骂成灰了。但刘禹锡在苏州做了很多于民有利的好事情，在朝
廷考课中获得“政教之最”—相当于政府绩效考核最高等。离开苏州时，百姓夹道相送，哭声震天，后来自发建立“三贤祠”纪念他。
【屏显】
第十二站、十三站：汝州、同州（65岁）
师：65岁的老人一步一步去量颠簸之旅。辛苦哇。
【屏显】（生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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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站：洛阳（终年71岁）
《咏老赠梦得》（白居易）（略）
《酬乐天咏老见示》（刘禹锡）：“人谁不顾老，老 去有谁怜…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师：刘禹锡被称为诗豪，谁评价的呀，白居易。大家比一比，同样写“老”，他俩谁写得好？
生：刘禹锡写得好。白居易的诗看起来平常无奇，刘禹锡的却显得大气有格调，比如“阅人如阅川”，再比如“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不仅含有积极的人生态度，还把“老”写得那么美。（掌声）师：你这番论诗不简单哦！联系刘禹锡一生的诗路，关于《陋室铭》你认为哪个版本更靠谱？
(一生快速举手）
生：第二个。因为刘禹锡一生豪情万丈，心系百姓，来到和州，肯定要为民做事，干大事业。他是用《陋室铭》表达情怀。
生：第二个版本。在苏州，百姓在他走的时候都哭着挽留，说明他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官。（众赞许）生：我倾向于第一种，他两次回京都写桃花诗“怼”小人。他日子过得舒服还想着“怼”人，那么当有人“怼”他的时候他肯定“怼”回去。“身在和州思争辩”，你不让我好，但是我可以写诗，写诗来气你。(稚气的声音引得全场大笑）
师：“怼”人已经成为他的生命惯性。不“怼”，就不是刘禹锡！（众笑）
生：我赞成后者。刘禹锡拿过“政教之最”，证明很有治理才能。“南阳诸葛庐”说明他愿意像诸葛亮那样为国为民操劳，符合他豪爽的气度。
师：说得好，从做事看气度。
生：我赞成第一个版本。“无案牍之劳形”说明没有官府公文劳神伤身，结合他的性格，很容易跟策知县“怼”。
师：这个女同学是第一个根据课文内容来回答问题的，这是了不起的文本解读意识。
生：第一个版本更真实。“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我住的虽然是陋室，但我人好哇，我有才华呀，我就是比你强。感觉他可以出一本书，叫《“怼”人的自我修养》。（掌声）师：哈哈，“怼”人要有文采。老师也倾向于第一个版本。但王老师还是觉得这个可能是后人编出来的。作为一位在当时政坛上有影响力的官员，小小策知县敢为难他吗？年龄也这么大了，他有必要和小知县“怼”吗？是后人希望他去“怼”，希望他就那么爽，希望有一个底层官员跟上层官员使劲“怼”！但老师的观点不一定正确啊。总之—
【屏显】
刘禹锡的一生，如果选一个流行字概括，那就是：爽！
如果选一个流行短语概括，那就是：不忘初心！
如果选一句流行语概括，那就是：我已出走一生，归来仍是少年。
是摧不岭、压不倒、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 不爆、响当当一■粒铜婉豆！
(师生配合朗读完毕。众鼓掌）
师：知世故而不世故，懂套路却不被套路，看透人性却不宽恕人性，眼前黑暗而内心明亮。终生豪气干云，终生铮铮硬骨，终生通透敞亮！活得不憋屈，不压抑，不妥协，那叫一个爽啊！（众鼓掌）思辨三：今人之追问，振聋发賊
【屏显】
今人之追问----刘禹锡的超爽人生，咱敢不
敢要？
生：不敢。因为他有超常的才华打底，没有的话还是不要那么“爽”。（笑声）
生：我敢。虽然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但宁鸣而死不默而生，人生在世，如果不能潇潇洒洒，那一辈子也没有别人快意半辈子爽。（热烈掌声）师：你这种价值观特别有高度，但要继续思考。
生（男）：我—可能不敢要。因为这种人在社会上不是很受欢迎。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你提出的观点，你不能特别“直”，要用委婉的方式去表达自己，要考虑别人的感受。（众鼓掌）
生：我敢。吹尽狂沙始到金，我们要敢于发掘自己，取得更髙的成就，更多的突破点，让自己的人生拥有更多亮点。（众鼓掌）
生：我敢，即使没有才华，我们也要敢于与命运做斗争。比如别人欺负你，你手里有把刀最好，但如果没有刀，你就不与他搏斗了吗？（众笑，掌声）师：哈哈。我可告诉你，手里没有刀的话，还是赶快逃吧！有刀也别用来打架，后果太严重。（众爆笑）
生：我是不敢要，这样爽的话，假如遇到昏君被剁了怎么办？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把小命保住了，再去施展抱负，死了就没办法再干活了。（掌 声雷动）
师：鲁迅的“壕堑战术”，八路军游击战！（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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