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肖申克的救赎》理解“体制化”
体制化,从看见这个词的那一刻,我就被深深吸引住了,陷入深深的思考,这部电影在我心中也成为永恒。
面对难以逾越的高墙,是适应它进而依赖它,还是反抗它进而摧毁它,这是监狱中甚至现实中每个人都无法逃避的问题。老布克斯选择了前者,于是在被释放后无所适从,以自杀了结残生;安迪选择了后者,最终重获自由;而瑞德在安迪的救赎下,完成了从前者到后者的转变,也成功获得了新生。
故事开始于一宗冤案:整个世界上有四个人知道真相,两个人当场死亡,一个人是真凶,另一个人被关在肖申克。离奇的案件只是一个引子,确认把主人公稳妥地放置进铜墙铁壁的体制之内,它便不再重要;而有意无意地与宗教故事相互重叠的部分更象是叙述技巧,借以触发观众内心深处的共振。影片的核心立足于几句重要的台词:“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然后你逐渐的习惯它,足够的时间后你开始依赖他。这就是体制化;不要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可以穿透一切高墙的东西,它就在我们的内心深处,他们无法达到,也触摸不到,那就是希望。”
  什么是体制?肖申克的高墙;典狱长及他的训词“把信仰交给上帝,把身体交给我”;安迪狱室墙后的泥土。什么是希望?从狱警手里获得的啤酒;连续七年每周写给州议会寻求图书馆资助的信件;令院子中所有囚犯倾耳聆听的从广播里传来的《费加罗的婚礼》中“多么温和的西风”;以及能够逃出监狱的与下水管道连接的隧道。
  在肖申克,希望不再是某种若隐若现的精神,无论是对体面生活的坚持,对美好事物的追寻,还是对自由的向往,都具体到了每一个音符每一粒石子和每一把泥土。正因为时间之漫长,足以让人关注哪怕最琐屑的事;但也正因为时间之漫长,才显得这希望如此真实持久,如同黑暗处的一点火种,微不足道却永不熄灭。在这里,对希望的理解和我们每个人所知道的那句名言如出一辙:“希望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换作安迪的论述则是:“如果每年滴一滴水在坚硬的水泥块上,持续滴上一百万年,会怎么样?”
  对于每个人来说,至少曾经,那一点火种是存在于我们心中过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绝大多数人习惯了视而不见四周矗立的高墙,适应了被现实生活中重重帐幕的拘禁,逆来顺受地接受命运的安排与摆布。我们日复一日地顺应体制,以“存在即合理”的借口拒绝思考,
以与体制融为一体而沾沾自喜并嘲笑鄙视被体制所淘汰的失败者,浑然忘记了在体制之外,还有我们曾经追寻过的东西和拥有过的希望。
什么是体制化?开始,你抵抗它;慢慢地,你习惯它;不久后,你开始依赖他;最后,你离不开它!很明显,它就是一种人的心理依赖,心理上的习惯、茫然或者麻木。
多出来的自由 《肖申克的救赎》中的人物老布克斯,通常被认为是“体制化”的典型。他是一位被判处终身监禁的重刑犯,他在狱中已经呆了50年。当他得知政府即将假释自己这个年愈古稀的老年犯人时,竟为了能留在监狱,试图伤害另一名狱友。黑人重刑犯瑞德,向我们道出了布克斯的内心真相:“他已经爱上了这监狱”“他在此已50年了,50年!这是他唯一认识的地方。在这儿,他是个重要的人,一个有教养的人;在外面,他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假释出来的囚犯,申请张借书证都有困难。这些围墙很有趣的,开始,你恨它们。接着,你适应了它们。日子久了,你开始依赖它们,喜爱了这监狱。判你终身监禁,这就是它们的目的。”这段台词,常常被人引申为:深深道出了一种令人无限唏嘘的专制体制下的人格。他们已然适应了专制体制,在高墙内有限的空间里游弋。他们成为即得利益者,或在有限的空间里挣得了些许利益。在专制体制里,他们在周围人的眼里成为重要的人物,一个体面的人。他们为了维
持这种体面,与专制集团密切配合,相互利用。因为他们知道,离开了专制集权的庇护,他们将无可谋食,无可自夸。他们依赖着这个体制,也被迫使自己喜欢上这种体制。而这正是这种体制所需要。因为在专制的高墙内,“判你终身监禁,这就是它们的目的。”但问题是,实际上它不仅是专制制度的产物,而且是一种人的依赖性的某种表现。体制化,其实正如日久生情。
体制化其实普遍存在,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只要处于社会之中就必然被体制化。关键要看这是一种怎样的体制。一个以集权为核心的体制背离人性原则,将人改造成驯服者;而自由平等指导下的体制则以自由竞争为基础,实现人和体制价值的统一。
 我这样理解,这部电影从某种意义上说像极了现实。每个人都有自由自主的权利,但社会先以高度统一的教育控制人的思想和发展可能性,这时青少年则会经历叛逆期,像电影中所说“先你讨厌它”;然后社会分层,被体制化的大多数人就这样进入社会,从社会底层开始奋斗,“后来你开始习惯它”,胜利者晋升,失败者留级或者直接掉下去,人的诸多可能性和创造性消亡,顺从,然后“到最后你离不开它”。 当你到达一定年龄,房贷压着你,婚姻的围城困着你,生存压力与工作压力,社会保障等诸多体制化内容都让你已经离不开它了。
 我没有悲哀,只有茫然。当旺盛的生命属于我的时候,我对青春和生命的被作践毫不足惜,以为一个人只要存在,就还会把它回来的。如今感到需要借贷生命了,事情是如此的不易!这不易也不是由于什么人的吝啬,而是每个人都只能按照命运为他们所安排了的生存轨迹滚过去。尽管“铁饭碗”为社会所创造的价值是很可怀疑的,但它目前还是生存法则中的常规。谁在是违反它,后果也是严重的。
  全心投入准备考研快半年了,日益感受被应试体制化。因为身边的整个环境早已被体制化,同学、老师、领导、课本、试卷、宿舍、图书馆的一桌一椅......这不正是一座监狱吗?它用功利禁锢着想出人头地的我们。如果高中是深牢大狱,那么大学算是模范监狱了。进入了稍微“自由”的监狱—大学—四年了,看到很多人会不习惯新的监狱,不习惯“多出来的自由”,所以虚度者甚多。再过半年,这被体制化的囚犯就要脱离这个用分数监禁了我们12年的监狱。有的人彻底“自由”了,他们进入社会;有的人没有理想和目标,等着父母安排他们的命运。社会也是一坐大监狱,大到每个人都跑不掉,都是无期徒刑。追求功名利禄是社会的体制。追求功利本身并没错,但把功利当作生活的目的就是被体制化了。很多人得到功利,却丢了人格、感情,他们快乐吗?很多人赚了大把银子,却只用来买豪宅、宝马,他们有价值吗?但他们都是社会体制中的“成功者”。
最后被体制化出来的我们,到底我们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到底我们怎么过得快乐?到底什么才是幸福?什么是自我,什么是真正的自己?我们怎么才能逃脱我们被体制化 ?做一个真正的自己?
我想身在体制中,还是要有一颗超越体制的心。人的心里如果都没有了费加罗婚礼的歌声,那就成了又一个“别林科夫”了。
“有些鸟儿是永远关不住的,因为它们的每一片羽翼上都沾满了自由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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