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我的人生观
我曾一直笃信:只要待世界如初见,便可以活出真实的自己。然而直到现在我才地发现自己并不知道什么是真实,以及为什么要活成自己。
生活,往往并不是流于表面的那般惬意。以往,常听见很多长者在闲时讨论现阶段的青少年一辈生活是如此安逸,不用愁吃、不用愁穿,不用过年就可以吃肉、穿新衣服。“物欲之需以足,何以忧之,何以患之”似乎就是他们的观点。然而活在这个世界上,却不是这么简单。年少时觉得简单,是因为有人帮你遮住了复杂。年老时觉得简单,却是因为已经看惯了复杂。双十年华,正是人生观价值观的成形阶段。此时我们所做的选择已经开始涉及到:责任,梦想,现实。从无忧无虑到开始考虑自身的价值,有时候会让人感觉沉重,有时候会让人感到迷茫。生而为人,皆不曾容易,都有各自的难题,都有难以启齿而感觉被世界孤立的那一刻。
犹记得大二的那一节马原课上,老师追问着我们“什么是存在”、“什么是思维”,究根问底地让我们去探索属于自己的答案。每个人都跃跃欲试想要表达出自己的独特观点,就像思想冲突一样,迫切地想要展现出一种与众不同或高人一等。仅仅两个字的词语便仿佛能囊括如此浩瀚的宇宙,不禁令人感叹哲学家思想的神秘魅力。低头沉思间,突然想到:自己那看似颠簸的成长经历,又是否可以用“人生”这两个字来概括呢?
几经波折后在《陌生人溺水》这本书中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全书围绕着这样的问题:“如果你母亲和两个陌生人同时溺水且你只能救活你母亲或者是另外两个陌生人,救活你的母亲另外两个陌生人则会溺水身亡,反之,你的母亲则会溺水身亡,你会如何选择”。
该救的是两个陌生人还是自己的母亲?怎么才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美国作家拉里莎•麦克法夸尔在书中描写的正是那种会在极端问题下依旧不偏不倚的向善追求者。书中将那种类型的人称为行善者,当然并非指常见的“兼职行善者”——他们拥有一份行善工作,或者在一个慈善机构做志愿者,黄昏的时候会回归家庭。而是指的那些打算陌生人蔡健雅极尽可能地按照伦理规则去生活的人,那种为道德本身所吸引、自发走向道德极端的人。
尽管在麦克法夸尔严肃而清醒的语气中透露出行善者诸多的复杂与矛盾,可我还是期待自己
可以像一个行善者一样去生活。或许这都不够叫做人生观,而只是一种想要践行的生活方式。
不过这种把自己整个奉献出去,超出了看起来合理的限度的行善者大约会让人感到很不理解、很不舒服。正如大多数父母会对大学毕业便去进行支教行动五六年的儿女感到无法理解那般。我有一位同学,家住在贫困的乡区,去年暑假的时候准备在自己家里办一个教学班给那些同在贫困村的孩子们免费上课。他历经千难万难,才求得父母同意把教学地点放在家里,然而当要开课的时候才发现没几个人来上课。原来,同村的大人们都未曾相信会有免费上课这样的说法,害怕在授课结束后上缴费用。所以说很大部分的人不会理解这种极端的向善追求者。
抬头,望见的是满脸褶皱的父母;低头,看见的是莫名其妙的数学符号。这或许就是大多数中低家庭孩子眼中的世界。他们往往要承担着更加沉重的责任,或许都可以称之为束缚。我非常欣赏书中的一位主角,多萝西•格拉纳达,她本处于富足安稳的生活中,却选择了前往战乱国维护当地妇女生存的权益。尽管当时没有人可以理解她的行为,也没有人祝她一切顺利,但她已经是被选中的人之一,是明白战乱中妇女生存问题的严重性并愿意以生命为代价去对抗的少数人之一。
有的人尽力在某个时刻帮助某个人,而有的人则在努力改变整个世界。第一种行为种存在着一种诱人的亲密关系,但这种关系可能是混乱的、不可预期的。人们可能会后悔曾如此亲密地帮助他人,因为如果做的不好,错误将由自己承担。即使帮助成功了,成果也很微小,并没有真的改变什么。第二种行为则更有野心,也更清晰,更宏观。但要获得成功却遥遥无期,概率很小,所以,保持对高贵的失败与少数愤怒者的友爱的欣赏是有意的。
所谓行善者需要不偏不倚的爱全人类,有时候便需要抛弃某些其他人看似重要的东西。对于行善者而言,总是处于战争时期,他们总感到需要对陌生人负责,总把陌生人当作自己人,就像战争中的同胞一样。他们往往不被人理解,不被人看好,甚至不能的到家人的支持。所以是否可以获取父母和亲人的认可便决定了自己的行善者这条路的是否坦荡或者说这是当今自己所面对的首要问题。不过,我完全可以想象如果现在给父母亲人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们肯定会觉得荒唐,甚至可能马上把我送去医院看我是否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还可能马上打电话给老师询问我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不过,仿佛这就是自己所想要的生活。
幼时的我曾丢失了许许多多接受爱和帮助的机会,成人后却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去给予爱和帮助的人。这,应该可以叫做活成自己吧,也可以叫做活得真实,亦或是:待世界如初见——20岁,我的人生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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