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专题训练------某内容在小说中反复出现的作用
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秋千
[美]玛丽·盖维
在上了年纪后,她又开始做梦了。中年时期的她并不经常做梦:或者说,即使做了梦,在她醒来的瞬间,白天的忙碌便立刻向她涌来,将她的梦彻底赶出脑海,所有残余的碎片也如同日子本身一般忙碌而乏味。她只生养过一个儿子,名叫杰米。在丈夫朱利斯的小型工程公司刚起步的那些年里,一直是她在整修草地、教杰米骑车以及在后院给杰米掷球,直到他学会击球。
然而,现在她又开始做梦了,就像童年时那样。随着日子在寂静和孤单里流逝,杰米已经长大成人,搬离了家,而朱利斯整天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每天都变得愈发瘦小、冷漠和迟钝。彩、生命力和戏剧性又再次回到了她的梦里。
不过,当那晚第一次听到秋千摆荡发出的那种嘎吱声时,她根本没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她觉得自己正十分清醒地躺在床上。她睡在那个曾经属于杰米的小房间里,因为如今她在床上的阅读以及之后的辗转反侧都会打扰朱利斯的睡眠。那不是一个普通的秋千,它是由朱利斯亲手搭建的。由于悬挂秋千的树枝很高、秋千的摆幅很大,在荡秋千时就像鸟儿在盘旋俯冲,破风前行,感觉从地平线的一边荡到了另一边。当杰米长大到终于能够荡秋千时,朱利斯是多么骄傲啊!邻居家的孩子围绕着秋千,羡慕地看着,等待着轮到自己坐上去。因为在他们眼里,这是世界上最好的秋千。
她再次听到秋千发出嘎吱声是在几个月之后。她从床上坐起来,略微提高了嗓门说:爸爸去哪儿 歌词我没有在做梦,那一定是秋千发出的响声!她匆忙披上睡袍,穿上拖鞋,走到楼下,在黑暗中小心地摸索着前行。秋千上坐着一个孩子,她感到一阵恐惧,停下了脚步。这会不会是街坊里的某个孩子正在梦游?如果冲着他大声叫喊,他会不会有危险?她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去,担心吓到那个孩子。她的心不安地狂跳着。她发现那好像是一个小男孩,穿着日常的衣服,并非梦游的人通常会穿着的睡衣。她又靠近了他一点,心中依旧茫然无措,恐惧和不自在令她直发抖。
她发现那是杰米。
杰米?她疑惑地喊了一声,随即又退缩了,她想她一定是犯了某种可怕的错误。然而,小男孩看到了她,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的脸上透露出喜悦的神,就像以往每次他看到她时那样。他高兴地回应她:妈妈!
她朝他跑去,拉停了秋千。她跪在长满青苔的地上,用双臂抱住了他,他也紧紧地抱住了她。见到你我太高兴了!她哭着说,我们已经太久没见了!
我也很高兴能见到你!王阳韩庚他一边叫喊着一边咧着嘴笑着。妈妈,你知道的,张伦硕整容前后”他说,我喜欢这个秋千。我喜欢它胜过其他任何东西。我可以假装自己是一个飞行员,正驾驶着一架飞机。有时候,我会发出呜呜的声音,那是飞机发动机发出的响声。
好吧,她说,这是有点儿像飞行,像一架飞机,或者一只鸟。你记得吗,杰米,你以前总希望变成鸟,你还挥舞双臂想要飞。
那是我很小时候的事情了。义海豪情主题曲他不屑一顾地说。
她突然意识到她不知道他几岁了。他掉了一颗门牙,会不会是6岁?或者7岁?肯定不是5岁。人们总是忘记了太多的事情。她不能去问他,这会令他感到很奇怪。作为一个妈妈,
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孩子的岁数。接着她注意到,他的红格子外套正挂在树上的一枚钉子上。她现在记起来了,那件外套是朱利斯送给杰米的6岁生日礼物。他喜欢那件外套,即使在热得无法穿的季节里都坚持要带着它。朱利斯在橡树上钉了一枚小钉子,好让他在荡秋千时挂上那件外套。那枚钉子仍然在那里,陈旧且锈迹斑斑。
在那以后,每一至两个晚上,杰米就会来一次。她躺在床上满心欢喜地期待着秋千的嘎吱声。他俩坐在秋千旁,谈论星星,寻北斗七星,讨论遇到有点刻薄的男孩时该怎么办。他们还讨论为什么白天在冬季比较短而在夏季比较长。
一天晚上,在他俩交谈了一个小时之后,杰米说:妈妈,我现在必须要走了,我不能再回来了。
好的。她说。她极大的克制力让她看起来乐观平静,就像那次她带着4岁的他去医院切除阑尾时一样,她的声音中没有一丝颤抖,眼睛里没有一滴泪水。她亲吻了他,然后坐下,看着他走入那条狭小的后街。他曾经沿着那条街一路走向他的学校、他的大学和他的工作,最后是他的婚姻。在街的尽头,他转过身来,朝她挥挥手,一如往常。
在他消失于视野后,她坐在柔软的长满青苔的地上,手臂倚靠着秋千,埋头哭泣。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响动使她抬起头来。是朱利斯,他正虚弱地站在月光下,身上穿着睡衣,瘦削而苍老的脖子上裹着那条千年不变的羊绒毯。她急忙试着调整姿态,好让自己半夜坐在地上将头枕在秋千上的行为看上去很合理。朱利斯一直认为她有些笨头笨脑,需要反复告诫。此时,他一定会认为她丧失了理智,一定会严厉地呵斥她。
然而,他却用他沙哑苍老的嗓音温和地开了口,他走了,留下了他的外套。他说。
她望去。钉子上挂着那件红的小外套。
(有删改)
1.“秋千”在小说中多次出现,请结合小说内容分析其作用。
二、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儿子的声音
马新亭
小时候,虎子特别贪玩,常和小伙伴玩得忘记回家吃饭
这时候,娘总是站在大门口,放开喉咙喊:“虎子,回家吃饭!虎子,回家吃饭!”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响,全村都能听见。直到虎子听见了,大声回答:“听见了,这就回家吃饭!”跑回家才罢休。娘的声音似乎是虎子吃饭的铃声。爹很早去世,娘从不一个人吃饭,娘说一个人吃不下去。只有守着虎子才吃得下饭。娘看着虎子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地吃饭,娘总是笑得合不拢嘴,还不时提醒:“慢慢吃,别呛着,别噎着!”
后来,娘不能天天和虎子一起吃饭了。虎子娶了媳妇,虎子和媳妇一起吃饭。但是,每到周五晚上,虎子的手机总是准时响起,虎子把手机刚放在耳朵上,娘的第一句话便说:“周六晚上,回家吃饭!”虎子笑着说:“行啊,娘!”
周六晚上,虎子雷打不动,陪娘吃饭,那也是娘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刻。娘,有时包饺子,有时炖排骨,有时熬鸡汤,有时炒菜……娘总是天不亮就骑着三轮车去菜市场买菜。
忘了从哪年开始,虎子周六也不常回家吃饭。每到周五,娘的电话照常打过去,还是那句话:“周六晚上,回家吃饭!”虎子说:“娘,周六有任务,不回家吃饭啦!”娘就问:“啥任
务,你都几周没回来吃饭了。”虎子说:“娘,您别问,单位要求严格保密。”娘连忙说:“不问了,不问了,你可要注意安全。”
又是一个周五的晚上,娘拨打虎子的手机,前几周拨通时,总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声音,这次手机响了几声通了,娘高兴地说:“虎子,周六一定回家吃饭,我一月多没见着你啦!”
手机里传来虎子的声音:“娘,我在外地执行任务,不回家吃饭!”
娘脸上堆满的笑容渐渐散去,握着电话的手慢慢落下。
娘在焦急的等待中,又盼到周五的晚上,拨通虎子的手机:“虎子,周六回家吃饭!
虎子在手机里说:“娘,我去外地执行任务,不回家吃饭!”娘失望片刻又笑起来,冲着话筒说:“我知道了,注意安全啊——”
娘盼星星盼月亮,又盼到周五晚上,照旧拨打虎子的手机,还是那句话:“虎子,周六晚上,回家吃饭!”
虎子在手机里笑笑说:“娘,我本来想回家吃饭,可又接到新任务,回不了家。”
娘抹一把鼻子:“天太冷,你可多穿上件衣裳,别冻着!”
虎子说:“放心吧,娘,我好着呢!您也多保重。”
娘咳嗽几声:“娘,身体挺好,别担心!”
虎子担心地说:“娘,我听着您怎么一个劲咳嗽……”
还没等虎子说完,娘已经挂断电话。
清明时节雨纷纷,旷野里竖起一座新坟,一个身着军服的军人,跪在坟前,一边烧纸一边说:娘,我看您来了,给您送钱来了。虎子为了千家万户的安宁……早已壮烈牺牲……虎子临终前再三嘱咐,接听您的电话报平安,因为我的声音与虎子特别像。”
2.小说的题目是《儿子的声音》,但“回家吃饭”这一母亲的话语在文中反复出现,它的作用是什么?
三、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寻藏族姑娘
路遥
少平到矿区门口,才惊喜地发现,来的人是金波。金波是坐班车来到这里。这里也不是他此行的终点;他只是路过来看看他的朋友。他的目的地在青海——那个他当年当过兵的地方。
八年过去了,他的梦魂还在远方的那片草原上游荡,寻失落的马和那个黑眼睛红脸蛋的牧马姑娘……他和少平一样,今年二十六岁了。二十六岁,不仅到了谈恋爱的年龄,甚至也可以结婚了。他仍旧孑然一身。
几年来,他也经别人介绍和自己认识的几个姑娘谈过恋爱,但最后都“吹”了。不是姑娘们看不上他,也不是那些姑娘不出,而是他常常在快要“成功”的时候,一种深深的痛苦就开始强烈地折磨他。他不由痛心地想起了那个藏族姑娘。他似乎看见她正在那遥远的地方,深情而忧伤地望着他,唱着那首令人断肠的青海民歌。结果,他一次又一次用冰凉的态度拒绝了那些热心爱他的黄原姑娘。
多年来,他一直保持着那个习惯:用藏族姑娘留给他的白搪瓷缸每天泡着喝一杯茶水。对他来说,这几乎成了宗教仪式。有时候,他也会在黄昏中爬上城边的山峦,热泪涟涟地反复唱《在那遥远的地方》……是的,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他心爱的姑娘。他不能忘记她。这是永远的爱,永远的伤痛!
就在前不久的一个夜里,他突然梦见他又回到了八年前的那片草原,和他心爱的人相逢在一起,那姑娘又唱起了那首《在那遥远的地方》。金波像着了魔似的,马上请了假,把他个人的全部存款取出来,就带上那只白搪瓷缸子——这唯一的信物,离开黄原,踏上寻青春和爱情的旅途。他是那样的心切,只准备在少平这里停留一下,就直接搭乘西行的列车奔赴青海。
阿黛尔007主题曲两个朋友在一家小饭馆吃了饭,沿着矿区铁路线,肩并肩慢慢朝西走去。
“但愿你能如愿地到那位藏族姑娘。我等着你的好消息!”lost within
“唉,你大概以为我发了疯,为一个几乎陌生的少数民族姑娘,苦苦思念了七八年,如今又像唐·吉诃德一样不远万里去寻她……”
“我怎么会那样想呢?你为什么不去寻她呢?你本来早就应该这么做了!人为了爱情和幸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金波激动地用胳膊紧紧搂住少平的肩头。
天明以后,金波就搭上西行的列车。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他在车厢里激动得坐立不安。已经眺见了远方地平线上那一列列戴雪冠的山脉。无边的草原在视野中一直铺向天边。深秋的草原已经开始发黄了。
一切都是那样熟悉!马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听见那支歌?他的脸紧贴着车窗玻璃,难以相信他真的又回到了这地方。
当金波来到当年的部队驻地时,大吃一惊:呀!这里竟然变成了一座小镇?金波站在当年熟悉的地方,面对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凄惶得真想哭一鼻子。他跑到各种机关去打问他当年的部队和那个军马场的下落。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当别人听说他要一个连名字也不知道的藏族姑娘时,都忍不住笑了。
三天过去了,金波仍然一无所获。金波感到整个草原都旋转起来。他绝望了。但他又迟迟
不愿离开这个小镇……他每天都在草原上踉踉跄跄地漫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