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经语言学浅论语言学
半生雪原唱    民国初年,梁启超写了一部《佛学研究十八篇》,其中有《翻译文学与佛典》一章,特别强调“我国近代之纯文学,若小说,若歌曲,皆与佛典之翻译文学有密切关系。”并论及马鸣所造的《佛本行赞》,实是一首达三万余言的长歌,虽然不用韵,然而读起来,却觉得与《孔雀东南飞》等古乐府相彷佛。而其《大乘庄严论》则几乎是一部《儒林外史》式的小说。能令读者“肉飞神动”。
    胡适在《白话文学史》中,更用了两章的篇幅来介绍“佛教的翻译文学”。他认为佛经“给中国文学史开了无穷新意境,创了不少新文体,添了无数新材料”。胡适又认为,印度文学里有一种特别的体裁,散文记叙之后,往往用节奏文体重说一遍,这部分叫做“偈”。中国弹词文学里的说白与唱文夹杂并用,便是受佛经的影响。
    自梁启超、胡适以后,人们除了宗教的佛经、哲学的佛经之外,开始注意佛经文学的一面。然而,文学和语言是一体两面的。既然注意到文学的层面,自然也会逐渐注意到语言的层面。事实上,当梁启超强调文学价值的同时,他也专有一节谈及语法及文体的变化。他发现佛经一概不用“之乎者也”;也不用骈文家的绮词俪句;倒装句以及句中夹杂解释语的情况
极多;又多重复前文语。还有许多带有长串形容词的名词;散文与偈交错,而偈又无韵。这些分析已经触及了语言研究的问题。
    二、什么是“佛经语言学”咚咚锵我的天灵灵是什么歌
一眼万年伴奏    人类利用语言传播自己的经验,累积共同的智慧,它几乎是整个文化赖以成立的基石。所以,无论是中西方的学者自古都非常重视语言的研究。我国早在两千多年前就有了《尔雅》、《说文》、《方言》、《释名》之类的语言学专着,清代的语言文字之学更是达于鼎盛。近几百年来,西方的研究成果超越了我国,所谓“现代语言学”指的正是西方的语言学。
    真正了解语言,应该由四方面着手:语音、构词、词义与句法,这是语言组成的四个主要领域。因此,“佛经语言学”的研究可以划分为这四个部分。所谓“佛经语言学”,也就是弄清楚古代佛经里面所说的话,包括东汉以后所有翻译为中文的佛教经典,也包括唐、宋、元、明各代本国和尚所撰写的禅宗语录。“佛经语言学”就是要把里面的语言现象弄得清清楚楚,这样不但能帮助读者克服读经时的语言障碍,更可以作为探索古代汉语的重要凭借。
    “佛经语言学”的研究方法就是要观察我们的语言是如何产生变化,变化的规律又如何?因为佛经保留了大量当时的语言记录。古代的译经者为了更有效地传播佛法,总是运用社会大众的口语来进行佛经的翻译。所用的词汇,在当时都是耳熟能详的众用语,唯有这样,佛法才能深入民间,和民众没有隔阂。
    但也正是这个缘故,今天我们读佛经感到困难重重。因为社会的语言最容易产生变迁,不断的演变是语言的常态。一般人认为佛经难读,他们总有一个误解,以为是其中的道理过于艰深,不是一般人能够了解的。其实,佛经正是佛陀想要传播的教训,它必须是平易近人的,译写成中文的佛经也当遵守这个原则。那么佛经难懂的症结在那里呢?其实是语言。因为那是古代的白话文。因此,我们今天若要真正读懂佛经,首先就必须克服语言的障碍,必须从“佛经语言学”着手。
休止符歌词    三、为什么要研究“佛经语言学”
    (一)了解佛经语言的面貌玖月奇迹是两口子吗
    从以上所述,我们可以知道,研究“佛经语言学”的知识至少有两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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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是要通读佛经,了解佛经语言的面貌,不仅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
    第二、在于了解自己语言的变迁历史。知道语音、词汇、语法如何改变,进而把语言的奥秘揭发出来。
    古代的出家人,把“佛经语言学”的钻研,视为日常生活中一门重要的功课。宋代郑樵《七音略》序提到:释氏以参禅为大悟,通音为小悟。所谓“通音”,就是语言、音韵的研究,可以说一部中国声韵学几乎与佛门脱不了关系,同时也说明了古代僧人对“佛经语言学”的重视。
    (二)中文佛经是全世界最庞大的佛典数据
    说到“佛经语言学”,一般人总有个观念,以为就是指梵文、巴利文的研究。这个观念未必正确。其实,全世界最丰富的佛经文献是由中文写成的。其中有极多的语言现象至今尚未弄明白,如果连我们自己语言写成的佛经都还弄不清楚,而去研究外语佛经,不是有一点舍本逐末吗?试想,我们拥有一部又一部的大藏经,从宋代的《开元宝藏》,到今天的《佛光大藏经》、大陆新编的《中华大藏经》,前后曾编过三十部以上的大藏经。这么丰富的语言数据,竟然把它放在一边,冷落而不加过问,又多么可惜啊!
    事实上,梵文、巴利文的研究,对本国的语言学无法提供任何实质上的帮助,其目的只是在于原始佛教思想的探索而已。这类工作,熟悉拼音文字的西方学者已经做了很多,我们实在不需要舍己之长,而去逐彼之长。要知道,有一件事是外国人很难深入的,那就是全世界最庞大的佛典数据――中文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