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党百年·旋律中的红经典
从《义勇军进行曲》到《东方红》,从“独立的新中国”到“革
命的新中国”,一方面,共和国经由不同的音乐向世界传递了迥
异的国家形象,另一方面,《红旗颂》等红经典音乐以磅礴、
雄浑的音乐语言感动着我们,成为传诵不息的旋律。
传承红经典,发扬时代风貌—为庆祝我党百年诞辰,本专
星野真里
题旨在梳理百年来我国音乐,特别是主旋律音乐成就,以音乐
周杰伦 算什么男人
外交、电影音乐、经典案例、红经典传承四个角度剖析我国
主旋律音乐的历史成就,展望未来发展,盼在不久的将来,更海陆老公>阚立文《那些年》
多优秀的主旋律音乐奏响舞台。
集思
限可能来得更强烈。
政府外交和公共外交,外交场合中音乐的工具作用和本体影响之间的张力,赋予我们新的目光以重新审视新中国听觉形象的形成过程。在此话语框架下,本文以“音乐外交与外交音乐”为问题和方法,以共和国的国歌为线索,一面考察我国在外交场合于不同时期选取或排除特定音乐,传递不同时期特定之“中国性”的自塑行为;一面考察欧美人对他们心中最适宜表征新中国音乐的听觉感受,从他们听出的“中国性”反观上述自塑行为。最终,在主体和他者耳中两种“中国性”的比照中,发现声音的暧昧与历史的多质。陈若仪个人资料
自塑:国歌的浮沉与流动的“中国性”
本尼迪克特·安德森把“民族”界定为“想象的共同体”(imagined community),认为民族主要通过小说和报纸的阅读被大众想象,但他也注意到音乐的作用并特别提及国歌,认为“无论它的歌词多么陈腐,曲调多么平庸,在唱国歌的行动中却蕴含了一种同时性经验。”6他认为国歌能传达民族意志、激发民族情感,拥有塑造“我们”,标记“他们”的天赋。具体到新中国的历史场域,新中国成立之初即被确立为代国歌的《义勇军进行曲》当仁不让地成为共和国输出自身听觉形象的重要声音。1949年10月1日,向世界庄严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义勇军进行曲》也首次以国歌身份响彻北京城上空。伴随着“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的雄壮之声,这首歌与时代精神产生了强烈共鸣,追求并缔造“独立的新中国”成为它意图传达的核心意涵。
如果把目光投向20世纪30年代和之后的抗战时期,我们发现关于它的叙事与“独立的新中国”紧密相关,在外交场合亦复如是。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义勇军进行曲》在英国、美国、苏联、新加坡等地电台中被反复播放。1944年7月,二战将要结束时,美国国务院提出在胜利之日演奏各战胜国音乐,代表中国的正是这首歌。而在欧美人拍摄的宣传中国抗日战争的纪录片中,它也总是作为主旋律贯穿其中。因为《义勇军进行曲》追求之“独立的新中国”与共产党的奋斗目标和当时所要塑造的国家听觉形象相契合,这首歌才被确立为共和国代国歌,但“独立的新中国”非为某一党派专有,而是为横跨国、共、左、右各党派之“万众一心的我们”所共享。因此,这首歌的超党派性一面赋予其结成广泛的统一战线以抵抗日寇、建设共和国的巨大号召力,一面却无法突出社会主义中国的独特位置,这决定了它只能成为代国歌而非正式国歌。
1953年,随着经济领域“三大改造”的完成,
共和国迈入社会主义建设的新阶段。《义勇军进行曲》及其表征的“独立之新中国”,其指向性过于模糊,而共和国亟需向世人展示与过去泾渭分明的听觉形象,一个全新的“革命的新中国”。当新中国宣告成立时,全国尚有大片国土未获解放,对当地民众来说,新中国形象的建构还未完成,并不具备实际意义。“”的光辉形象则已深入人心,借助“”的影响塑造新中国的听觉形象,成了共产党一个关键的宣传策略。歌颂“”因而获致与歌唱新中国相同的历史效果,在一大批颂歌中,由陕北民歌改编来的《东方红》当为翘楚。据笔者在另一篇文章中的梳理,《东方红》成为纯粹领袖颂歌
前,经历了旧民歌《探家》,新民歌《骑白马》《移民歌》,新中国颂歌等阶段。7与《义勇军进行曲》相比,这首歌和中国传统文化以及共产党的发展历程联系得更紧密,在抗美援朝的背景下,它的排他性进一步强化,其指向性从“中华民族”“独立的新中国”收缩为“新中国人民”“革命的新中国”。尤其当1966年田汉被打倒后,《义勇军进行曲》的歌词遭致查禁,一时间国歌有歌无词、只奏不唱,《东方红》成了当时的核心听觉表征。据笔者检索,“”期间,《人民日报》中“义勇军进行曲”仅出现1次,即日本藤泽市民纪念聂耳逝世40周年的短篇通讯;“国歌”出现932次,多为外交场合仪式的客观陈述,总是以“奏两国国歌”的言辞一笔带过;“东方红”则出现1843次,几为“国歌”两倍,且多是激情的宣誓。1970年4月24日,“东方红一号”卫星成功发射,《东方红》的旋律首次回响于太空,这成为我们国家在世界范围内塑造“革命之新中国”的绝佳契机。
从《义勇军进行曲》到《东方红》,从“独立的新中国”到“革命的新中国”,共和国经由不同的音乐向世界传递了迥异的国家形象。随着“”的落幕和后革命时代的到来,情势再次发生剧变,田汉作词的《义勇军进行曲》被确立为正式国歌,《东方红》却逐渐退出外交场合,甚至被流行乐队改编成摇滚乐,一面以怀旧之姿抚弄几代人对革命青春的感怀和对当下的反叛,一面又小心地与革命狂热保持距离,仅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当整个社会终于从激进的政治运动中脱出身来,回归一个和平、中性的“中国民间传统”成了为多数人接受的选择。在此背景下,民歌《茉莉花》终于重新登上我国外交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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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称《茉莉花》重新登上舞台,是因为它自乾隆晚期传入欧美后,即在欧美音乐界广为流传,几成“中国音乐”代名词。作为一首传唱于中国特定区域的《茉莉花》,它已被欧美人当作象征“中国特性”的歌曲,不仅流传于日常生活,更在外交场
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