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野菜散文
故乡的野菜散文(精选5篇)
故乡的野菜散文 篇1
雨水过后是惊蛰。春风吹过,绿了依依杨柳,跟着就是万木竞秀、千卉争妍了。此时,小麦应该正在分蘖拔节,田间陇上各类野菜也应破土萌芽了。静坐书桌前,蹙一蹙额鼻,我仿佛又闻到了故乡田野里那野菜的的清香。
春天,最早的野菜当属荠菜。早春二月,乍暖还寒,在田间地头、路旁沟畔,不经意间,会惊喜的看到荠菜已绿叶葳蕤了。以荠菜包饺子,蒸包子,那清香,妙不可言。吃荠菜,要趁早,一旦开花,就不可食用了,但赏荠菜花,也别有情趣。荠菜花,小碎白花,普通质朴,羞羞怯怯,虽然在芳谱中籍籍无名,但是别忘了“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荠菜花,也有春天,她在春风里明媚、清新。
品罢荠菜,接着就该尝面条菜、水萝卜棵和灰灰菜了。在田中的麦苗长得还掩不住喜鹊前,采择此等野菜最好,因为此时它们最翠嫩。若晚了,一起莛,一开花就老了。面条菜,
顾名思义,其叶形如面条,颜深绿。水萝卜棵,叶形似锯齿,颜鲜绿。灰灰菜——雅称藜,在古诗文中常与豆叶“藿”连用,称作“藜藿”,颜灰绿,其名字也可谓名副其实了。它们共同的特点是味甜,其中尤以水萝卜棵甜度最高。鲜嫩的面条菜、水萝卜棵、灰灰菜,经沸锅焯水,做凉拌菜,清新爽口;拌面粉做蒸菜,就蒜汁蘸辣酱,风味别具。最使我难忘的还是用这些野菜与面条、玉米面、黄豆一起煮的糊涂面条,既有五谷的馨香,又有野菜的清鲜,那滋味,美!如果再加上些芝麻盐,那就更美了。
吃罢甜的,再品尝苦的。这苦的野菜就是曲曲菜和刺芽菜。曲曲菜,又名苦菜、苣荬菜,茎叶清苦,其根尤苦。刺芽菜,雅称小蓟,叶有小刺,稍微带点儿苦味。将鲜嫩的曲曲菜和刺芽菜经过焯水、侵泡,然后用醋和蒜汁伴食,气清口爽,败火去燥,清心明目。
苦辣酸甜,人生本味。马齿菜正可满足食酸的需要。辣椒炒马齿菜,酸辣滑溜;马齿菜焙小鏊馍,酸香兼具;马齿菜伴野苋菜、扫帚苗烙菜馍,蘸蒜汁或辣椒,最是美味。
转角的夏天地下野菜美,树上菜也好。春风吹,柳丝飘,柳穗嫩黄,正是吃柳絮菜的好时光。将嫩柳穗和柳叶先焯水,再浸泡,拌做凉菜,青鲜中透出淡淡的苦味,特别清爽。吃过柳絮菜吃榆钱和榆叶。榆钱串串黄,榆叶枝上青。榆钱榆叶做菜,濡滑清香。要论香,还是吃香椿。
香椿分红香椿和青香椿,二者相较,红香椿香气更浓。香椿以头茬最好,因为经过一冬的养料储备,品质最好,最嫩最香。至于二茬香椿,不仅口感发柴,香味也差多了。香椿做菜,一般有腌香椿和香椿炒鸡蛋。春意老,夏天到。春末夏初,洋槐花一嘟噜,一串串的满树流。摘一串尝一尝,满口流蜜。槐花蒸菜,清甜适口天地无言,至德广被,谢谢大自然的恩赐!
我想念你的吻
“咬得菜根,百事可做。”野菜是极普通的,不被人重视,但它们又是最坚韧的,从不选择环境,荒野瘠地,一样蓬勃生长。细想来,野菜之对于人类,恩惠至大。千百年来,多少灾荒年,不知有多少人曾靠其果腹充饥,保全了生命。百姓如此,圣贤不免。唐尧因食“藜藿之羹”,而彰其与民同甘共苦之大德;孔子厄陈蔡,虽无粒米,而因其有藜藿可食,方能七日弦歌不绝;伯夷、叔齐因采薇而成就其不食周粟的节操与高名。“采薇采薇”,远古先民的风雅;“一杯藜粥茅亭上,卧看南山飞白云”,旷怀诗人的野逸。野菜,天地之华!采野菜,沐春风、观白云、踏青歌、嗅野芳,乐在其中。食野菜,可以强身健体、祛欲养德,散抱抒怀,陶性怡情。
故乡的野菜,我的童年,我的少年,我的梦;绿影眼前摇,清香齿间绕。
故乡的野菜散文 篇2
野菜,在我的词库里,是一个苍凉和忧伤的名词,因为它和我的童年有关,和我的故乡有关,还和我的娘有关每次想起野菜这个名词,酸甜苦辣就会涌上心头。
我的故乡叫树栖柯,那是个长野菜的好地方。
宋茜 孟佳嫩绿柔香远更农,春来无处不茸茸。立春一过,地米菜、白花菜、鸭脚板、香春芽、红旱菜、水芹菜、蕨菜就陆续从泥土里、枯草中钻了出来,在房前屋后和坡前坳后,摇头摆脑,初绽芳菲。在春天的舞台上,最先登场亮相的野菜是地米菜,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荠菜即地米菜,春天的脚步刚来到乡村,它就迫不及待地钻出地面。此时,迎春花的枝条还在沉睡中,连苞儿都还没有鼓出来,而地米菜已经开花了,在春风中折射着墨绿油亮的光泽,摇曳着袅娜多姿的身段了。完全可以说,地米菜才是报春的使者。正是由于地米菜的登场,我的营养补品才开始丰富起来。
我是吃野菜长大的,因此对野菜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野菜是造物主对乡下人特有的恩赐。立春后,还没有到春耕大忙的时候,因此生产队收工
比较早,大概在下午3点种左右。而这时正闹饥荒,家家户户揭不开锅,为了充饥,或者为了活命,大人、小孩都到山里挖野菜。这样,娘每天收工后,就领着我到杨家河、剪刀溪、大岩板、黑草坪等地方去挖野菜。天黑前,可以挖一背篓。回家后,娘将野菜洗干净,切细。然后从坑架上取下一块腊肉,在烧红的锅子里抹一圈,又将腊肉放回坑架,这就是说这块腊肉不是吃的,而是用来做油的。之后,娘就将辣子、野菜倒进锅里,撒点盐,打几个滚就成了下饭的还菜。不过,野菜更多的时候和米一起煮稀饭,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菜糊糊,在当时是一种难得的佳肴。娘做的菜糊糊很香,我就是吃这种菜糊糊长大的。还有,就是用野菜做草粑粑。清明前,白花菜出来了,娘就领着我挖回一些,将白花菜和糯米粉用水合成浆状,用手捏出一个个圆坨坨,白绿相间。然后放多锅子里煮,煮数后,由于草多米少,颜和形状和狗屎都一样,乡下人就叫狗屎坨坨,名字虽然很俗,但却是那时一种难得的美味。
蕨菜是故乡的山里最见的一种野菜,也是我童年时吃得最多的菜,至今记忆犹新。冬天,人们为了做草木肥,就放火烧便坡上的芭茅、土墙条和其它小灌木。到了春天,被火烧过的地方就长出蕨菜来,又肥又大,有铅笔那么粗。那时,娘经常领我去偏坡一带扯蕨菜,一扯就是一麻袋。有一次,娘领我到燕子坨扯蕨菜,天黑前已扯了一麻袋。回家后,娘就
烧开水,撩蕨菜;撩好后,又将蕨菜撕开,摊在筛篮里。娘做这些的时候,我就坐在旁边看,有时也给娘帮一点小忙。等娘做完这些后,鸡已叫头遍了,娘才将我抱上床蕨菜扯得多了,一时吃不完,娘就做干,留到秋冬相交之际吃,那时春夏种的蔬菜已经过季了,山里的野菜也不见了踪影,干蕨菜就成了这时的主打菜。我记得那年秋冬之际,我家吃了足足半个月的干蕨菜,不过娘的手艺高,做出来的菜花样百出。再就是背到供销社卖,换几个油盐钱。那时正是大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年代,不许社员养鸡鸭,养牲猪,根本不存在什么养鸡为油盐,养猪为过年的说话。有一次,娘背了一麻袋干蕨菜到供销社卖,3分钱1斤,娘卖得3块多钱,除买了油盐外,还剩一些,娘就扯了1米白卡叽布,给我逢了一件白衬衣;还给我称了半斤水颗糖,我足足吃了半个月,惹得同年的小伙伴馋涎欲滴,回家哭着要娘去扯蕨菜卖。
请你像我这样做野菜当中,味道最好的要数枞菌。枞菌到底算不算野菜?我不敢下这个定义。农历九月后,枞菌出来了,可这时正是农忙季节,打谷子、晒谷子、摘油茶、捡桐籽大人根本没有时间到山里捡枞菌,这个任务就落到了小孩子的头上。于是,娘到山里打谷子时就把我带上,娘和其他社员到田里打谷子,我就到田边的树林里捡枞菌。当娘打完谷子后,我也捡了半提篮枞菌,收获不小。回家后,娘就是再苦再累,也要给我弄吃的,娘离开我后才明
白,娘疼儿疼在肉里。于是,娘把枞菌洗干净,从碗柜里取出上场到供销社肉食站称的肉,砍一寸长的那么一截,割成薄片,和枞菌一起煮。吃饭的时候,娘只泡了一点汤吃,而肉和枞菌都让给我吃了。不过,我捡来的枞菌是不能全吃的,得卖钱,因为枞菌是一种山珍,城里人最爱吃,出手后可以换点零用钱;于是,乘赶场的机会,娘就将枞菌托熟人偷偷地卖到饭店里,那时是不能公开做买卖的,被抓到了就是投机倒把,要开众批判大会进行斗争。每次枞菌出手后,娘就高兴地抱起我,亲了又亲,夸我是个乖孩子。
还有胡葱。胡葱的生长期与其它野菜多少有点区别,胡葱冬天就有了,不过比较细,葱头埋在泥土里,一扯就断了,因此冬天的胡葱很少有人扯。到了春天,经风雨一滋润,胡葱竟长的有筷子那么粗了,一尺都高,像地里的大蒜或火葱。这时,已到春耕时节了,大人开始忙了起来,为了让我挖更多的胡葱,娘叫铁匠专门给我打了一把小挖锄。于是,每天我就跟在娘的后面,娘在田里忙着,我就在田坎边蹲下来挖胡葱,胡葱遍地都是,一锄头挖下去就能挖出一大把,将葱头上的泥巴抖掉,放进提篮里。收工回家后,娘将我挖的胡葱择好、洗净、晒干,然后灌进坛里做酸,以备往后没菜时,打汤泡饭吃。有一次,家里没有蔬菜了,干蕨菜也吃得嘈心了,由于营养不良,我已饿的面黄肌瘦,娘就从坛里抠了一碗胡葱酸,打汤让我吃,我竟然一口气吃了三大碗胡葱汤泡的菜糊糊,三碗菜糊糊下肚
后,脸上也就有了血。
故乡的野菜很多,远不止我上面说的那几种。
好男人歌词有人说,野菜是上苍赐给我们的天然美味。可是,在我童年的时候,野菜却是充饥的粮食,用故乡的话来说,就是野菜半年粮,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野菜是乡亲们的主打粮食。有一次,大队放动画片《小号手》,红米饭,南瓜汤;挖野菜,也当粮里面的这首歌一下子在村里传唱开来,每次吃饭的时候,不仅大人唱,小孩子也唱,至今我都没有忘记这几句歌词,有时到山里挖野菜,不知不觉地就哼了起来。故乡的野菜养育了我,我只所以能长大成人,野菜是功不可没的,可以说没有野菜就没有我,至今我肚里的野菜屎还没有屙完,让我始终不会忘记生活的苦,也让我更加懂得和珍惜生活的甜。
如今,好多年过去了,为了换换口味,尝尝味道,有时我也到山里挖点野菜,尽管油盐很足,佐料也很足,可总是吃不出童年的那种味道了。不过,跟娘挖野菜的情景是永远不会忘记的,每次吃野菜的时候,我就想起了娘,好像娘就坐在我的对面,默默地注视着我
我常想,只要故乡的野菜还在生长,娘就永远不会离我而去!
故乡的野菜散文 篇3
记得我小时候跟妈妈去地里干活,总是爱捣乱,跑这跑那的,一刻也不停,妈怕我耽误她干活,便教我识野菜,说晚上回家给我做。不过讲真的,这招还很灵,我还真的乖乖的不乱跑了。那会儿,妈做饭很好吃,每顿饭说什么也得吃两碗,尤其是妈做的野菜。故乡的六月,晴空和煦,万里无云,是四季中最舒适的,山上的野菜在这时也是正值丰盛的时节,就在田地的周边,一片片的,很多很多,其中最招人喜欢的是一种长得像鹿角的菜,叫鹿蕨菜。它的触角是蜷缩着的,没有叶子,只有枝茎,是一株比较高的植物,它不开花,随着枝干的长高,最先长出的那一段就会老化,食用的只是差不多四分之一的最上方有触角的那一段,把它凉拌食用别有风味。
还有一种野菜也是我特别喜欢吃的,它不像蕨菜只长在山坡上,需要充足的热量,它生命力比较顽强,每到春天,田间,地头,沟壑,到处都是那嫩绿的苦菜芽。它不会选择土壤的肥沃与贫瘠,也不需要任何的照料,就那样自由自在茂盛地生长着。它的生命力极强,铲过一茬,过几天又会长出一茬,生生不息。到六七月份,苦菜还会开出蓝茵茵的碎花,特别的好看。苦苦菜不仅凉拌很好吃,苦中带着淡淡的纯香,而且还可放入疙瘩汤里食用。
杨宗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