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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椋鸟的厄运
!""!年#月$%日。南京市街头,
下班路上,见一个年老的农民一
手提一大口袋,另一手提一大尼
网兜,内装一种灰褐鸟。他在
沿街叫卖。一会儿,他蹲在路边,
周围渐渐聚集了一圈人。只见他
将网兜中躁动乱撞的鸟取出,剥
皮、过秤、收款。这些刚才还活着
的生命,顷刻间便成为血淋淋的
鸟肉!人们的眼睛流露出贪婪和
惊奇,就是没有愤怒,这大概便是
现代人性的反应吧!但也不尽然,
有一位路过的中年女性就认为:
“不应残害这些鸟!”并对我说应
该给江苏电视台“法制园地”打电
话。她记得电话是&’($!(&。我立刻
回家打电话,电视台值班人回答
即派记者前往。
我回原处等记者,卖鸟者却不
见了!这是十字路口,他去了哪
里?一位修车人指出有一手提
布袋和秤的人向南走去。我追到不远处见到那人,他已将鸟连网兜一并收入大布袋。显然他明白公然卖鸟肉有可能碰到“管事的”。他在一茶馆外警觉地左右张望着,接着便推门进入茶馆,我则赶到门外透过门玻璃监视着。他未入茶座,而是站一会儿便返身出门了,似乎意在摆脱我。
他出门后前行到一学校门边,蹲在行道树下,从布袋中拖出装鸟的大网兜继续兜售。我看清网中尚有!"余只,大半死的堆在网底,上面是半死的,最上边是飞撞的,是一种比鸽子小、比画眉大的鸟。
我必须救下还活着的鸟,但目前却无计可施!记者来到原地是要扑空了,卖鸟人已不在那里;我却不能离开这里,否则他又溜走。需要再有一个人看住他以便我去报案。忽然我想到向附近的派出所寻救助,便到近旁的白下区政府,在门卫处给城佐营派出所打电话。民警说可以派人来。待我回去时,卖鸟人又不见了!我想他不会远去,他只会在居民区和小餐馆附近徘徊。果然在居民区内的槐树下,他正摆出装鸟的大网兜,已引来一些人,买卖即刻开始。卖鸟人虽被我追上,但能帮助我的记者或警察却不到我,而鸟在不断地被杀害、不断因饥渴而死去!
大热天,汗流浃背,焦急、失望、愤怒。我能救这些鸟么?没有外援、没有法律和舆论的协助,我能做什么?这里不需要说教,只需要强制,孤单的我有这种强制的力量么?有谁会站到我一边呢?但我暂时的对手只是一个年老的农民,有一颗无意识的邪恶而又忐忑不安的心,随时会在法律面前交出他的战利
品,却又想侥幸逃脱盘查,从血淋淋的野鸟身上获取利益。
不能再等待了!一个虚弱的老人要向另一个心虚的老人发出挑战,困难的选择!
我排开众人走上前去,一把抓住装鸟的网兜,大叫“去派出所!”他一惊之下想夺回网兜,争夺和喊叫引来更多的人,这正是我所需要的。我大声向众人揭露这残害益鸟的行为,观众马上明白了事情的原由,纷纷议论之中便有一胖胖的中年人站出来评判:“这位老师傅是对的,捉鸟、杀鸟是不合适的!”顷刻之间,众人便对是非有了明确的判断,开始了七嘴八舌的议论和指责。卖鸟人虽然仍抓着网兜,但精神上已被解除了武装。“你我都老了,就不必认真了!”他央求道。我怒吼着:“你害死了这么多鸟,快跟我去派出所!”便拉他走,他当然赖着不去,也不放手网兜。在我看来刻不容缓的是救下剩余的鸟,而不是将他送派出所。我便说,或者你连人带鸟去派出所,或者我当众将活着的鸟放掉。
他只得答应放掉那些鸟,现在网兜中还有)只活着的。我提起网兜将它们倒到地上。其中(只立即飞去,有两只未能起飞。我捉起一只,另一只躲入路边小树丛,有(个小学生将它赶出来,使它飞上小樟树。
我手中这一只已在垂死状态,我将它带至附近的公园,使它饮些水,将它安置在树下草丛中,待康复后自行飞走。我远远望着它在啄食,一会儿抬头看看我,我们对视了许久。
下午,雨阵阵。我再去公园,见它仍在原处。傍晚,再去看望,见它已死在草丛中。我将它装袋带回家
在灯下观察,这只鸟长!"厘米,足红,嘴角质,全身灰褐,眼后有一卵形灰白耳羽区。这是一只灰椋鸟的幼鸟。在南京郊区的&—)月间,常三五成出现在田边,有时降落在电线及小树上。而夏季它们怎么被捕猎的呢?显然是集被网捕的。
被掏窝的领鸺!
!""(年’月&日上午,南京电视台记者李来电话说有一位在某超市上班的人送来两只小“猫头鹰”,其中一只快死了,请我看看该怎么办?她将带上小鸟乘采访车到我这里来。我立即放下其它事务,从冰箱里取出一些鲜肉泥,便到路边等候。
汽车一停,我立即上车,决定将小鸟先送动物园。车行中我将装着鸟的纸箱打开,见到两只仅比雏鸡稍大的棕有小斑点的幼鸟,在颠簸中瑟缩在角落里,其中躺倒的一只闭着双眼,另一只则用黄的大眼睛仰头看着
野生动物救
助笔记吴
!"
大自然!$$%第六期
我。箱内虽有几块碎肉,但我明白这两只幼鸟尚不能捡食,需母鸟将肉撕碎送到小鸟嘴边哺喂。那睡倒的鸟若无伤痕便是饿倒的。它们尚小,不怕人,应是可以饲喂的。我小心地将倒下的小鸟放在左手掌上,立刻便感到鸮爪的锐利。这种被攫紧的体验已证明这只小鸟虽因饥渴而垂危,但仍是有救的!于是扒开它的钩嘴塞入一些鲜肉泥。它睁开眼,开始轻轻地吞咽。再用肉食轻轻地拨弄它的嘴,它又吃下一点,这是主动吃的。它已慢慢睁开“猫眼”站在我的手掌上,我触摸到它腿上粗硬的白羽鞘。它的苏醒使我受到鼓舞,将它放回时,它已是睁眼蹲在角落里,而不是闭眼歪倒在—边了。
我饲喂了另一只后开始审视它们。它们的大眼的虹膜黄,有角质的嘴和灰的足;褐体小,无耳羽簇;头部有细碎的小白斑,喉及胸部有黄细横条纹。这些特征足以肯定它们是本地留鸟领鸺!这种小型鸮类栖于高树,看不清也少见到。
在行车的摇晃中到达动物园。利用与喂养人联系的空闲时间,将两只幼鸟取出放在花坛边,两只小鸟已
恢复自主能力,有躲避和逃入花坛的表现,尽管仍然是虚弱的。我相信它们在有经验有爱心的饲养者那里能活下来,但我更愿意看到它们能回到原巢,在亲鸟的庇护下成长。
动物园的饲养人也有相同的意思。他们同意暂时收养这两只小鸟,那里已收养着别人送来的领鸺!和斑头鸺!。我要尽快去寻原来的鸟巢,可能亲鸟尚在!
中午,我到某超市到洪先生,他便是将两只幼鸟送到电视台的人。我约他下班后带我去寻鸟巢,我又约“自然之友”在南京的会员王少明医生同往,目的是到最早发现这两只幼鸟的现场,寻掏鸟人,到鸟巢,评估回巢后小鸟生存的前景。
我们到达南京和平门外护城河边,那里生长着一些水杉、构树和杨树。住户很少,只一户捡拾垃圾者住的棚户和几家简易平房住户。洪先生就是昨天在河边草地上得到这两只幼鸟的,只听他人说是从附近掏巢所得,当时未关心鸟巢在哪里。我仔细观察了城墙及大树,未见有可能是鸟巢的墙洞及树洞。询问棚户和平房住户,他们都未注意到有人掏巢。但一妇女指一株!"多米高、多枝杈的悬铃木说:去年有人上树掏鸟,曾将所得小“猫头鹰”以#"元一只出售。那些人是“盲流”,这里一直是“盲流”活动的地方。
这树虽高大,但敏捷的青年人攀到顶部掏喜鹊窝并不困难。天黑下来,始终未见归巢或离巢的领鸺!。
第二天我去动物园,笼中两只幼鸟在吃饲养员用竹签喂食的肉块。它们已恢复了活力,但留下一个破碎
的家和并不光明的未来。它们失去的不仅是亲情,还有野性,即野外生存能力,它们将终生被笼养、被人们观赏!
我们都知道,蜜蜂是一种社
会性的昆虫,不能以个体
生存。在蜜蜂的王国里,有蜂王工蜂和雄蜂,它们跟人类社会一样各有分工。一般一个蜂巢只
有一个蜂王,这个蜂王控制着整个蜂的活动,它的一生除了短时期的!旅行结婚!外,其余时间都待在蜂巢里产卵,再也不出巢门一步。一个蜂巢里大约有上千只工蜂,它们负责采蜜采粉、伺候蜂王、喂养小蜜蜂、清洁卫生、站岗放哨等工作。雄蜂有几百只,是这个社会的“男性”公民,它们身体强壮却从不劳动,宁可饿死,也不去采花酿蜜。在天气好、蜜源充足的时候,它们还能生存。可一旦到了冬天,蜂蜜不够吃的时候,它们就会被工蜂赶出巢外,饿死在寒风里。雄蜂一生唯一的任务就是与蜂王交配。
蜜蜂是一种非常爱干净的昆虫。有些工蜂专门负责打扫卫生,它们不会把垃圾堆放在自己的房间
里。如果发现死蜂,清洁蜂就会把它
拖出巢外很远的地方扔掉。在蜂巢
的出入口,每天都有几只蜂在门口
站岗,它们是警戒蜂。一旦发现有外
敌接近,它们就会伸直翅膀、抬起屁
股,进入戒备状况,随时准备与外敌
以死相拼。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采
集蜂就出去,飞到远近各处去采蜜。
它们把采好的蜜带回蜂巢储存起
来,并封上盖子,以备冬天蜜源不足
的时候养家糊口。蜂王身边有许多!
侍女!,无论走到哪里,它们都会尽
心尽力地服侍蜂王。
蜜蜂之所以有蜂王、雄蜂、工蜂
之分,是因为卵不同。蜂王产的卵有
两种:受精卵和未受精卵。雄蜂是由
未受精卵发育而成的,它们只在婴
儿时期才吃"、#天的王浆,以后改
吃蜂蜜和蜂粮。蜂王和工蜂是由受
精卵发育而成的。蜂王终生都吃王
浆。而工蜂和雄蜂一样只在婴儿时
期吃"、#天王浆,以后改吃蜂蜜和
蜂粮等粗食。
雄蜂的身体比较粗壮,因此幼
蜂的蜂房也比较大,蜂房盖也突起
较多,而工蜂的蜂房盖几乎没有突
起。那么蜂王幼虫的蜂房是什么样
的呢?蜂王的蜂房也叫王台,是工蜂
建的,非常大,不是雄蜂和工蜂的蜂
房可以与之相比的。那么,工蜂为什
么要建王台呢?原来,当老蜂王越来
越老或者死去的时候,工蜂就会建
造王台,以培养新的“领导”。如果
同时出现两只新蜂王,它们肯定会
打起来,身体强壮的一只就会把身
体弱的一只打死,从而成为这个王
国唯一的“领导者”。
(请参看封三彩页)蜂箱里的秘密
带我去寻杨红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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