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起潮落下一句_潮起潮落,生命最美的跌宕
赏潮起潮落,听波涛声声,漫观云卷云舒,叹世间风云变幻,追逐着水涨船高的故事,那是潮涌的魅力所在,亦是久居的心之神往。
八月十六这天,终于有幸亲睹闻名天下的海宁潮,看它声如雷鸣,排山倒海,犹如万马奔腾,蔚为壮观,终不失为一种美丽的夙愿得偿。
坐上开往海宁盐官的旅游大巴,身未尽,心已如潮涌,丝毫不亚于那汹涌的潮水,层层叠叠激荡着心扉,恨不能飞奔而至。通往盐官的高速公路上,车如水流,人如潮涌,都只为奔向一个地方,了一个共同的心愿。车上,五湖四海的游客们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眉飞舞地描述着他们心目中想象的或是平日从电视和媒体上耳闻目睹的钱塘潮。老婆有交代
八月十八潮,壮观天下无,早就知晓宋代大文豪苏轼对钱塘潮的赞誉,有些肆意的霸道,也有着足够波澜壮阔的大气,可见钱塘观潮之历史悠久。据说,它与南美亚马逊河、南亚恒河并称为世界三大强涌潮河流,为古今中外观潮者所倾倒,称为天下奇观
海阔天空浪若雷,,钱塘观潮就已盛行,历经2000余年,已成为当地的习俗。而众多的观潮
点中,唯海宁盐官镇东南的潮势最盛,盐官的大缺口处也是钱塘江大潮最先经过的地方,为观潮第一胜地,且以齐列一线为特,故享有海宁宝塔一线潮之誉,闻名天下,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卡农梦幻铃声
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描写了钱塘江最美的河段富春江,而富春江水就像这支婉转轻柔的乐曲一样,恬静而安祥,与澎湃的钱江大潮相比,完全是两种迥然不同的风格。很难相信,就是这娴静的富春江水,向东流淌200公里以后到达河口处,呈现出英武雄浑的姿态,江水急流,大潮汹涌,浪花翻腾,一泄千里,正是我们期待已久的钱塘江大潮。
浪迹天涯主题曲到达海宁盐官是上午十时,离潮涌还有两小时之久。潮未近,而此时的盐官观潮点已是人流如潮,护栏边、草坪、马路上人山人海、万头躜动,处处人声鼎沸、热闹异常、热情高涨,连空气都在热烈而兴奋地翻滚着,活跃的,轻快的,明朗的。
烈日当空下,游人一个个太阳镜、太阳伞全幅武装,阳光在快乐的脸庞上洒满阵阵红潮,泛着动人的光辉。汗水点滴流淌,透了衣衫,湿了眉眼,烫了心扉,那是无比期待和肆意的倾洒。单反、数码、  全出动,都在不亦乐乎地摆弄着,这里瞅瞅,那里看看,寻着最佳的拍摄点。
观潮台上,等待潮涌的时间里,成结对的游人于遮阳伞下吃着零食,天南地北地聊着侃着,不管熟络或是生疏,全没了地域和语言的界限,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孩子们是永不知愁不知累的天使,快乐地追逐和嬉戏,纯真的脸上挂满笑容,串串欢笑回荡于焦灼的空气里,让人感觉到丝丝清凉。
一气连江,,虽没有那份无比激动的欢呼雀跃,心中亦涌起淡淡的急切。眼前辽阔的江面,覆盖着些许苍茫的泥黄,似被洪水侵略过后的浑浊,虽不诱人,却透着尘世亘古不变的气息,很生活。其实,人生就是在这样的层层浊浪里摸爬滚打、无尽折腾,而未来是否能还一片如愿的澄明清朗?没有人可以预知,亦没有人可以自由掌控。这一片混与浊,终是我们逃不掉亦跳不过的功课。
导游告诉我们,钱塘江水无法保持洁身自好,跟污染没有多大关系,真正使钱塘江水变混的,正是这成就了它一世盛名的东西--潮汐。钱塘江水涨潮时,从入海口向上回溯,那些堆积在入海口的泥沙就被巨大的潮水席卷起来,随汹涌的波涛一起冲回,等潮水渐渐落下,泥沙又被裹挟着顺江而下,带回到河口。日复一日,潮起潮落,泥沙就这样不断地被搬来搬去,钱塘江水的下游,也就渐渐地被淘成了现在的昏黄。
翁清溪钱江秋涛,悠悠而起。阳光下的风并不温柔地刮起,江面开始大幅动荡,水波来回拍打着江岸,回声铿锵有力。波涛声声冲击着耳膜,拥挤的人有些激动,误以为潮来了,大家纷纷立起身,伸长了脖颈翘首东望,,是涛声造成的假象,加剧了大家急不可耐的心绪。
快近潮涌的时间段,观潮的人们已是按捺不住的激动,一个个目不转睛地凝望,丝毫不敢游离。有的尽量踮起脚尖伸长脖颈,有的用上了望远镜,有的把小孩扛在肩上,有的奔跑至护栏的最前端,有的用相机对着即将滚滚而来的潮水聚焦大家极尽所能、想方设法给自己创造最佳的视角,生怕错过了这几分钟的盛况。
不一会儿,忽见人骚动。原来,若隐若现的潮身已起,只见远处出现一条白线,由远而近,依稀朦胧,安静若素,调动着所有的感官,渐渐真切。刹那间,壁立的潮头,像一堵高大的水墙,呼啸席卷而来,发出雷鸣般的吼声,震耳欲聋。看不清它的奔涌,只感觉它与你渐渐靠近,轮廓愈发清晰。
多想把你留住在无数焦急等待与盼望的目光中,在四面八方声声震天的欢呼声、呐喊声中,潮身近了,真的近了,扑面而来的浩大,真真切切的壮阔,正是诗人王师道笔下的的漫漫平沙起白虹,,挥动着以四面八方传来的欢呼声、呐喊声,应和着大如雷霆的潮水声,把浪推向高
李赛凤三级潮。
那齐整壮观的潮水,犹如一条横着的银白长线,天衣无缝的完美,毫厘不差,排排整整,仿若兵临城下,千军万马般齐刷刷地杀过来,势不可挡,让人毫无招架之力。又似那银子堆砌的城郭,给钱塘江系上了一条白玉的腰带,吞天沃日的浪水把沧海蓝天连成一片。而那高耸惊人的巨涛,后浪逐着前浪,重重叠叠,翻掀起三至五米高,潮差竟达数十米,若一匹匹驰骋沙场的怒马,随着一声令下,便扬起尘沙万顷,漫天飞花,大有滔天浊浪排空来,翻江倒海山可摧之势。
百里浪潮滚滚来。潮身由远及近,又抽身而去。当潮水就这样近距离地从我眼前呼啸而过,它的怒吼,它的澎湃,它的奔腾,它的席卷,把江边如流的人潮都晾在那,自顾自马不停蹄地奔涌向前,丝毫不顾及大家的依依不舍,丝毫不留恋一双双深情追随的目光,直让我感叹它的匆匆太匆匆,比时光还凛冽和无情。潮身的前方依然浊浪翻滚,身后却卷起沙堆似雪堆,惹众人的目光痴痴不肯收回,一路追逐着潮奔跑的方向,至天边,至海角,直至目不能及,再依依挥手告别。
潮水,一波波划过我的双眸,亦是一遍遍叩问着我寂静如许的心脉:潮起时,可曾在那一
朵朵跳跃翻滚的浪花里,看到曾经的风生水起,照见昨日的如海繁华,还有那前世今生不断的情牵?思绪沦陷之时,潮身已渐渐远离,带走的是茫然无措的疑惑,留给我重重的问。
来不及细想,那些在阳光下不知疲倦的追潮者成了江边又一道亮丽的风景,快乐地与潮头赛跑,还不时拿出相机咔嚓咔嚓,锁住潮的倩影。正所谓潮在江中涌,人在岸上追,蓬勃着无限的生机与活力。因不忍潮的离去,在潮渐行渐远之时,他们随之一路奔跑,陪上一程,送上一程,即使气喘吁吁,仍在拼尽全力追上潮的步伐。这追逐,其实是对人生不懈的追求,对美好人世的倾力追逐,亦是对生活的无限热爱。若不是江岸设置了护栏,这些追潮者们一定会穷追不舍,与这奔涌有潮水一同流浪,海角天涯永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