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春梦不多时-来如春梦不多时——我看沈洛羊小说《神秘女郎》中的情描写
 
  然,当今网络小说中也有一些写手、作家为了追求轰动效应和点击率,在一些作品中,在情描写的处理上有点泛滥,大篇幅大尺度地让人神魂颠倒,搞赤裸裸的感官刺激,为描写性而描写性,把性描写得太过庸俗,这很让人遗憾。还有一些出版商见利起意,充当了吹鼓手,这是利益驱使。
绿袖子元若蓝  “人是会思想的芦苇。”我认为,文学作品中的情描写,还是应该真正地融入于整个故事情节之中,融入于整个作品之中,这样的性描写,或许会净化人类的灵魂。来如春梦不多时沈洛羊的《神秘女郎》中的情描写则充分体现了这一要求。沈洛羊小说中的情,完全是为塑造蒋燕屏一这神秘女郎的人物形象而服务的。像蒋燕屏这样角,周遭有着太多的诱惑有着太多的
神秘,就如我们生活中晃过而又不熟悉的那种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她们好像生活在我们不了解的那个角落,她们也许是作者潜意识中形成的对某一类女性的一种评价,蕴藏着男人内心不安分的渴求和性的意识。
  沈洛羊的这个短篇小说的题目是“神秘女郎”,女主人公的飘忽迷离,很自然让我想到了白居易的《花非花》:“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诗歌是多解的,可以怎么理解呢?说花非花,说雾非雾,本不是花,本不是雾,花有所指,雾有所喻。欲言又止,但止不住又说出隐情——夜半来,天明去,既非花,又非雾,说明确有人来,一番云雨,又瞬即离去,谁来谁去?隐而不吐。为什么来?春梦无多,回味无穷;朝云遽散,辗转反侧,惋惜惆怅。春梦者,春情也;朝云者,“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之事也。《神秘女郎》中的蒋燕屏对于秦龙而言,不正是“花非花,雾非雾”般飘忽迷离么?况且女主人公之于情欲之事,不正如“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的特殊职场女性般谙熟且游刃有余么?且看:
  秦龙出手如梦,搂住了蒋燕屏,急切地寻到她的嘴唇,贪婪地亲吻。即刻,秦龙发现自己根本毋须那么猴急,蒋燕屏不避不闪,任他亲吻,但她的反应是冷冰冰的,牙关紧闭,一
点没有回吻的意思。吻了老半天,秦龙的感觉是“任是无情也动人”。那丰润的红唇,是世间至上的美味。当秦龙试探着触摸她的双峰时,蒋燕屏才微微抖了一下,挣脱了秦龙的怀抱,平静地说:“好了,适可而止吧!”
  ……
  秦龙壮着胆子解开她深蜜长裤的钮扣,拉了下来,女人最隐秘的所在突兀地呈现在他面前。秦龙喉结发痒,吞咽了一口唾沫,手指本能地划过最柔软的一片肉,无端想起《二刻拍案惊奇》里的一句话:“兀自气腾腾的。”蒋燕屏闭上了眼睛,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事情急转直下,他放任本能的牵引,脱下她的白上衣,脱掉她粉红的乳罩,把她脱光。一具完美的裸体,让无数男人发疯的裸体。果然是一条活蹦乱跳的白鲸。
  ……
  文中,作者一语道破,明摆着,蒋燕屏早已不是处女了,对自己是否处女毫也不在乎。更让秦龙恼火的是,蒋燕屏根本不在乎和他上床。
  本来,一个自如穿梭于欲场的女性如蒋燕屏,肯定是不值得高看的,但作者却赋予她身上
更多如爱情无价、打击腐败等方面的正能量。这里面,是不是也有相当一部分是作者对当今女性性意识觉醒的肯定。
  在中国传统性观念中,我们都知道,性,就几乎等同于淫,“万恶淫为首”,性是丑陋不堪、不能言说的。女性对性尤为如此。设若有一个女性敢对别人说自己需要性,那换来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封建宗法父权制对性几千年一直持贬斥的态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温柔、贤淑、驯顺的女人才是理所当然的,即便有性,也应该是完全被动的内敛的不哼一声的。那些胆敢与男人眉来眼去,在男人中周旋,同男人虚与委蛇、暗通款曲的女人,则被认为是完完全全不折不扣的妖女、、,伤风败德,是要被浸猪笼的。在传统观念中,一直以来,女性的角是贤妻良母,作为女性自身权利的性欲却是不能启齿的,是为社会文化所否决的。总之,对于性女人是不能享受、不能体验、不能谈论的,更不能追求的。
  弗洛姆说:“人道主义的立场是没有任何事物比人的存在更高,没有任何事物比人的存在更具尊严……每一个体都应该以自己为唯一的目的,而不是服务于任何超越人的意志的工具”。所以沈洛羊在他的小说中,则颠覆了传统的女性形象,对其进行了重构,对女性的欲的开放性书写得较为直露。如第一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