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佐拉•尼尔•赫斯顿的作品《他们眼望上苍》中主人公珍妮为代表的黑人女性的生存空间被挤压扭曲。珍妮坚持寻“远方的地平线”,寻自我的声音。她最终从一个沉默的“客体”转变为有自我声音的“主体”。珍妮寻自我的过程反映了黑人女性意识逐渐觉醒的历程。
                关键词:生存空间;客体;主体;“声音”
                佐拉·尼尔·赫斯顿(zoranealehurston)是美国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出现的一位重要作家,她的杰作《他们眼望上苍》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受到关注。本文拟从作品主人公珍妮三次婚姻中生存空间的变化角度揭示她寻自我、肯定自我、实现自我的女性意识觉醒过程。
女性主义批评认为,在父权制社会中男人是强势体,是社会的主体,女人处于失声状态,是沉默的客体。珍妮在前两次婚姻中都被当作男人的财产、附属物,没有自己的声音,也不允许有自己的声音,她丧失了自我,成为了沉默的客体。
珍妮在前两次婚姻中生存空间受到挤压,处于沉默失声状态。在珍妮的第一任丈夫洛根·基利克斯眼中,珍妮如同他的房子和土地一样,只是他的一笔财富,一头干活的骡子。“我要你干
什么就得干什么”[1](p33).而第二次婚姻中,乔·斯塔克斯的男权中心思想仍然窒息着珍妮的生命力,在她和乔的婚姻中珍妮所受到的性别压迫并没有得到舒缓。尤其当乔成为镇长,她成为镇长夫人后更是被剥夺了话语权,在乔的眼里“她是个女人,她的位置在家里。”[1](p59)
珍妮与乔的婚姻为珍妮带来了外表体面有地位的生活。乔实现了成为“一个大声音”的愿望。他常常自称“我上帝”。在乔的眼里“她是个女人,她的位置在家里。”[1](p69)乔的父权意识和男性支配欲望再一次毁掉了珍妮对婚姻的理想。珍妮逐渐“把嘴紧闭起来,学会了不做声”[1](p111)。珍妮并没有永远沉默下去,她终于在一次乔侮辱她之后爆发了。女性批评认为,一个人丧失了声音,失去了发言权,即是丧失了自我,要寻求自我和实现自我,就要到自己的声音。这一爆发也是珍妮从沉默的客体转变为拥有自己声音的主体的转折点,此时的珍妮在女性意识觉醒的道路上又迈进了一步。
乔死后,珍妮烧掉全部发带。烧掉发带正如在终结第一次婚姻扔掉围裙一样标志着珍妮要冲破父权社会的牢笼,摆脱男性附属地位,寻自己的声音,寻自我。“她将按照自己的意愿
度过后半生”[1](p137)。
珍妮的第二次婚姻并没有带她抵达“地平线”。她所占据的空间仍然被挤压着,珍妮需要新鲜自由的空气,她寻“地平线”的愿望没有泯灭,这就注定了她将继续寻生命中新的“地平线”,继续她的寻自我之路。
在世界之巅呼唤爱 崔子格
茶点的出现给珍妮带来了寻新的“地平线”的机会和希望。茶点与珍妮的前两任丈夫不同,他教珍妮下棋,射击等被认为属于男人们而女人无权参加的游戏。茶点能够平等对待珍妮,茶点的举动给珍妮带来了幸福的感觉。尽管小镇上人们对此不能接受,但珍妮有一天对菲比说:“我过去按外婆的方式生活,现在我要按自己的方式生活。”[1](p171)这表明了珍妮要寻新的生存空间,新的“地平线”的决心。
珍妮同茶点结婚开始了新的生活。在这里,珍妮的天性得以释放,她“可以听,可以笑,也可以讲话”[1](p200)此时,珍妮拥有了公共话语参与感。珍妮改变了在前两次婚姻中被迫无语状态,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珍妮的生存空间在逐渐变化,只有在第三次婚姻中珍妮的空间扩
展到了户外等公共场所,她有了公共话语参与权,她狭窄闭塞的生存空间得以拓展。茶点患了狂犬病,神智癫狂状态下欲开打死珍妮,珍妮却先开打死了他。克莱尔·克雷布特里评论道,珍妮需要自由和扩展她的地平线胜过爱情。
结语
经历了三次婚姻的珍妮坚持寻心中的“地平线”,寻自我的声音,逐渐从一个被迫沉默的“客体”成为拥有了自己声音的“主体”。英国批评家彼得·梅森特指出:对于已处于黑人上层社会的珍妮来说,穿上工装裤表示的不是耻辱,而是‘解放’和真正的自我表达。
茶点死后珍妮独自一人回到了伊顿维尔的家。似乎她的生活又回到了起点,其实不然,此时的珍妮告别了软弱与犹豫,奔向她渴望的“地平线”。珍妮最终在男性和白人主宰的世界里开拓了黑人女性空间,听到了自我的声音,实现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