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南京系列:北京的辽代古城遗迹__神秘的“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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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来源:北京青年报
北京的辽代古城遗迹:神秘的“南京”城(图)
■今⽇⾼梁桥。⼀千多年前,宋军与辽军曾在⾼梁河畔激战
  我们⾝边的辽代古城遗迹
  北京西直门外,有条风景清丽的河流,⼈称“长河”,长河的前⾝是⾼梁河。⼀千零三⼗年前,公元979年8⽉1⽇(旧历七⽉初六),宋军与辽军在⾼梁河畔激战,最终宋军惨败,未能收复幽燕地区。这场战⽃对古代北京影响深远。此后,北京先后由辽、⾦、元等北⽅少数民族政权管辖,⼀直到1368年元朝灭亡。在辽代,当时的北京被称为“南京”。⼀千多年后,昔⽇的城池是否有遗迹可寻?那⾦⼽铁马的⾼梁河畔,现在⼜是什么样⼦?请您和我们⼀起出发,拨开千年的历史风尘,⾛近那神秘的辽代南京城……
中国女明星素颜照  -今天西直门外的南长河,古时曾是⾼梁河河道
  公交车开了⼀个多⼩时,终于到了“西直门外”站。下车后,我往东⾛了⼀会⼉,西直门⽴交桥西北⾓,屹⽴着富丽堂皇的嘉茂⼤厦。阳光下,步履匆匆的⼈们,有的去坐地铁2号线。⽽我向左转,⾛上了⾼梁桥路。
  向北⾛⼏分钟,前⽅是⼀⽚⼯地。因为天⽓太热,⼯⼈们在⼀旁休息。⼯地没有任何挡板,⼀座古⽼⽯桥呈现在我眼前,桥下有⽔,河道在桥北的另⼀座⼩桥下⾯通过。桥上也不⾛车,车⼦都在桥西的新路上⾏驶。这些措施,显然是为了保护这座古桥。我踩着砂⼟,⾛到桥边,在⼀旁的⽯板上到了三个⼤字——“⾼梁桥”。
  值得注意的是,⾼梁桥的“梁”下部是⽊字,不是⽶字底的“粱”,跟农作物“⾼粱”没有任何关系。元世祖忽必烈于⾄元⼆⼗九年(1292年)在和义门(今西直门)外的⾼梁河上修建⽯桥,命名为“⾼梁桥”。说到⾼梁河,它有着悠久的历史。北魏郦道元在《⽔经注》中写道:“漯⽔⼜东南,⾼梁之⽔注焉。”(漯⽔即古代永定河)据学者考证,古⾼梁河发源于平地泉(现在位于紫⽵院湖⾯下),经今天的⽩⽯桥、⾼梁桥,从德胜门⽔关⼊城,循着积⽔潭、什刹海、北海、中南海向东南流,经过正阳门、鲜鱼⼝、红桥,经龙潭湖西部,在贾家花园出城,继续向东南流,过⼗⼋⾥店⾄马驹桥,注⼊永定河故道(⼤约相当于今天的凉⽔河)。
  现在的后海、北海、中南海,原来都得益于⾼梁河这⼀⽔源。不过,在辽⾦时期,北京的城址还在今天宣武区的西部,主要是利⽤莲花池⽔源。直到元代兴建⼤都,才把城址转移到了⾼梁河⽔系,⼀直影响到今天的城市格局。当时,郭守敬为了给⼤都引⽔,在⾼梁河上游开挖长河,⽔是从昌平⽩浮泉⽽来,⼤致⾛今天京密引⽔渠⼀线,经过瓮⼭泊(昆明湖)、长河,流⼊⼤都城内的积⽔潭。这样⼀来,⾼梁河在城外的这部分河道,也并⼊了长河,成为引⽔⼯程的⼀部分。
  站在⾼梁桥边,向四周望去。西边,是⼏栋居民楼,楼牌上写着“⼤钱市胡同”;北边,⼀栋⾼楼拔地⽽起,上⾯挂着巨幅的楼盘⼴告;东边,⼀列城铁列车呼啸⽽过。和这⼀切相⽐,⾼梁古桥是那么不起眼。匆匆⽽过的路⼈,⼏乎没有⼀⼈因它⽽驻⾜——只有我痴痴地站在桥边,回想着千余年前(当⾼梁桥还未建成时),这⼀带的⾦⼽铁马。
  -公元979年8⽉1⽇,宋辽两军激战于⾼梁河畔
  北宋太平兴国四年(979年),宋太宗出兵太原,灭掉北汉政权后挥师东进,打算乘胜伐辽,收复幽燕地区。这⼀带的⼗六个州,在公元936年被后晋皇帝⽯敬瑭割让给辽国。宋军到达河北,渡过易⽔,打败了辽将耶律奚底、萧讨古,于旧历六⽉下旬,开到了辽南京城(今北京)。
  宋太宗亲⾃指挥攻城战役。辽军顽强抵抗,宋军强攻⼗⼏天也未能破城。此时,辽景宗正在北⽅狩猎,听说北宋⼤军已⾄,主张放弃幽燕,让辽军退守松亭关、古北⼝。辽将耶律休哥却主动请战,带援军解救南京,就是现在的北京。就在旧历的七⽉六⽇(公元979年8⽉1⽇),宋辽两军在⾼梁河⼀带展开殊死战⽃。
  当时的⾼梁河,不像元明清时紧邻城墙,它离南京城的北墙还有好⼏⾥路,整⽇清寂⽆⼈。然⽽,⼑光剑影打破了这⾥的宁静。宋军先与辽南府宰相耶律沙的军队接仗,宋军⼠⽓⾼昂,⼀举击溃敌军,乘胜追击。时近黄昏,耶律休哥突然率⼤军前来,宋军毫⽆准备,只得停⽌追击,在⾼梁河畔快
速列阵。
  耶律休哥与耶律斜轸率军从左、右翼合击宋军,耶律学古也率部从南京城北上参战。宋军三⾯受敌,全线溃败,死者万余⼈,鲜⾎染红了⾼梁河……辽军追击宋军三⼗多⾥,宋太宗逃⾄涿州,“窃乘驴车遁去”,才保住了性命。⾼梁河之战以北宋惨败收场,对古代北京产⽣了深远影响。此后,中原王朝⽆⼒收复幽燕地区,北京长期由辽、⾦、元等北⽅少数民族政权管辖,直到1368年明将徐达攻占元⼤都,汉族封建政权才再次统治北京。
  惊回⾸,前尘往事已千年。⾼梁河之战三百年后,元⼤都的西墙修到了河畔,河上架起⾼梁桥。⼜过了七百年,现如今,这⾥紧邻西直门商圈,⾼楼林⽴,交通繁忙。那⼀番⾦⼽铁马,那⼀阵⼑光剑影,早已湮没在历史风尘中……
  -在辽国五京当中,南京城(今北京)规模最⼤、最为繁华
  前⾯说过,在宋辽两军激战⾼梁河之前,宋军曾围攻辽南京城,久攻不克。这⾥的辽南京城,就是后来的北京。
  辽国是契丹⼈建⽴的政权,共有五个都城:上京临潢府(今内蒙古巴林左旗南)、中京⼤定府(今内蒙古宁城西⼤名府)、东京辽阳府(今辽宁辽阳)、西京⼤同府(今⼭西⼤同)和南京析津府(今北京),合称“五京”,其中南京城规模最⼤。
  按照《辽史·地理志》记载,南京城周长36⾥,城墙⾼3丈,宽1.5丈。城有8门:东为安东门、迎春门,南为丹凤门、开阳门,西为清晋门、显西门,北为通天门、拱⾠门(见笔者⼿绘地图)。其中有两条贯穿城市的⼤道:⼀条为东西向,联通了清晋门和安东门,它是⼴安门内、外⼤街的前⾝;另⼀条为南北向,联通了拱⾠门和开阳门,⼤致相当于今天的闹市⼝⼤街南段、长椿街、⽜街加上右安门内⼤街北段,也就是10路和626路公交车从“长椿街路⼝北”到“南樱桃园路⼝北”所⾛的路径。当时,南京城有30万⼈,包括了汉、契丹、奚、渤海、⼥真等民族。城内划分了26个“坊”,各坊有围墙、坊门,门上有坊名,以此管理城内居民。据《契丹国志》记载,南京城“⼤内壮丽,城北有市,陆海百货,聚于其中。僧居佛寺,冠于北⽅,锦绣组绮,精绝天下……⽔⽢⼟厚,⼈多技艺”。好⼀派繁华景象!
  南京城基本上是沿⽤唐代幽州城,只是重修了城墙,并没有进⾏⼤规划的改造。那么,辽南京的城垣留下了什么遗迹吗?带着这个问题,我按西、北、东、南的顺序,逐⼀寻辽南京城的四⾯城垣。
  -莲花河的⼀段,很可能是辽南京城西垣的护城河
  ⼴安门外⼤街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我在“⼴外⽢⽯桥”这⼀站下了车。1974年在⽢⽯桥北的北京钢⼚院内,考古⼯作者发现了唐⼤中九年(855年)《涿州范阳县主簿兰陵肖公夫⼈侯⽒墓志》,记述其墓“殡于幽州幽都县西三⾥仵原”,也就是在幽州城西边3⾥。北京钢⼚东西长3.5⾥,侯⽒墓志是在院内西南隅出⼟的,学者们据此推断,唐代幽州城西垣是在院内东侧,也就是在⽩云观西⼟城台⾄⼩红庙村⼀线上。辽南京城沿⽤唐幽州城的城墙,因此西垣位置不变。
  为⽅便观察,我⾛上过街桥,居⾼临下。⼀条⾛向奇怪的河道吸引了我的⽬光。它从北向南流过来,过了⼴外⼤街,在路南折向东流,过了⽢⽯桥之后,突然折向南,⽽且河道⾮常笔直。这条河就是莲花河。
  莲花河古称洗马沟,⽔源来⾃于莲花池。如此奇怪的⾛向,急转急折,很难是天然形成的,很可能经过⼈为修整。其实,学者们很早就注意到这⼀现象,经过细致分析,得出了明确结论:莲花河在⼴外⼤街以南从北向南流的那⼀段,曾是辽南京城西垣的护城河。
  说起“⽢⽯桥”地名,和这段河道还很有关系。据说,当年在莲花河上有座⽯桥,桥⾯有三条⼤⽯,下⾬从没被淹没过,故⽽得名“⼲⽯桥”。民国后,谐⾳变成了“⽢⽯桥”,后来桥埋在地下,解放后扩充⼴外⼤街时才重新发现。我在附近转了转,并没到任何遗迹,只在莲花河从西向南转弯的拐⾓处,到⼀座⼩桥,显然是现代修建的,只能算是“现代⽢⽯桥”。
  -辽南京城北垣位于今天的头发胡同
  我乘坐地铁2号线,在“长椿街”站下车。⾛上地⾯,到西城区西南部的闹市⼝⼤街。沿街向北⾛,我右拐进了园宏胡同、永宁胡同,⾛上了南北向的佟麟阁路。路东,有两条东西向的⼩胡同,并不引⼈注⽬。北边的叫受⽔河胡同,南边的叫头发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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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进头发胡同。北边是⼀排平房,南边是栋⽩⾊的办公楼。⼀南⼀北,⼀古⼀今,相映成趣。以前听⽼⼈说过,民国初年,头发胡同西头路北,曾是北京市⽴第⼀普通图书馆,很多学⼦到此刻苦研读,废寝忘⾷。然⽽,在⼀千年前,这⾥⼜是另⼀番景致。
  根据⼀系列的考古发现,学者们推测辽南京城的北垣,在今头发胡同、⽩云观西⼟城台之东西⼀线。经过精确的测量,⼜发现头发胡同的地势⽐周围凸起,很可能是旧城垣遗址。⽽头发胡同北边的受⽔河胡同,很可能就是辽南京城北垣外的护城河。
  我⾛进受⽔河胡同,和头发胡同相⽐,这⾥更古朴,南北两侧都是旧式⼩平房。由于天⽓炎热,⼜是⽩天,胡同中并没有什么⼈,只有知了不断地叫着,点染着这⾥的宁静。
  据学者考证,唐幽州城和辽南京城北侧的护城河,当年就从这⾥流过。后来河道⼲涸,⼈称“臭⽔河”。再后来取谐⾳成为涭⽔河,1965年改名为受⽔河胡同。千载光阴弹指间,昔⽇的护城河和城墙,竟然变成了两条平整的胡同。我不禁感叹光阴的⼒量,在悄⽆声息中,改变着周遭的⼀切……
  -烂缦胡同当为辽南京城东垣外的护城河
  我在菜市⼝下车,⾛到⼗字路⼝的西南⾓,只见绿化带中⽴着⼀块门楼状的⽯碑,上⾯写着⼏个⼤字:“辽安东门故址”。安东门正是辽南京城东垣北侧的城门。当初,学者们是怎样研究发现东垣的位置的呢?烂缦胡同发挥了重要作⽤。
  烂缦胡同形成于明朝,初名“烂⾯胡同”,光听名字就让⼈觉得脏乱差。清末改称烂缦胡同,算是把地名雅化了。《光绪顺天府志》还记载:“烂⾯胡同亦称懒眠。”⼀条⼩胡同有这么多名,也算奇事⼀桩。不过,更奇的还在后⾯呢。清⼈赵吉⼠《寄园寄所寄》云:“京师⼆⽉淘沟,秽⽓触⼈,烂⾯胡同尤甚,深⼴各⼆丈,开时不通车马。此地在悯忠寺(悯忠寺就是现在的法源寺)东,唐碑称‘寺在燕城东南隅’,疑为幽州节度使城之故壕也。”赵吉⼠亲⾝感受过烂⾯胡同淘沟时臭⽓熏天的场⾯,结合唐碑记载,⼤胆判断这条胡同曾是护城河。现代学者考证的结果与他完全相同,这让⼈不得不佩服赵吉⼠敏锐的判断⼒。
  既然护城河在烂缦胡同,那么很容易推断,辽南京城的东垣就在烂缦胡同以西的南北⼀线——护城河要护在城墙的外侧嘛。我在烂缦胡同南⼝附近转了转,胡同西侧已经盖起了红⾊的楼房,东侧多是平房。偶尔有⼈步⾏和骑车路过,毫不喧闹。我和胡同⾥的⼏位⽼⼈聊了聊,并没有得到任何有关城墙的蛛丝马迹。此时已近傍晚,天上阴云密布,眼看⼤⾬将⾄,我不得不收好纸笔,匆匆离去。
  ⽃转星移,千年逝去,辽南京城东垣的遗迹没到什么,幸好留下了烂缦胡同,使我们可以确定东垣外护城河的位置,进⽽推导出东垣⼤概的位置。
  -辽南京城南垣在今⽩纸坊东西街⼀带
  右安门内⼤街与⽩纸坊西街、东街有个交叉路⼝。在⼗字路⼝的西北⾓,栏杆旁边,有块不显眼的
⽯碑,⾛近⼀看,上⾯刻着⼏个⼤字:“辽开阳门故址”。开阳门正对着拱⾠门,现在的右安门内⼤街,正是当年开阳门⾄拱⾠门⼤道的⼀部分。
  ⼗字路⼝这⼀块的地名,叫“南樱桃园”。据说,清代就在右内⼤街北段西侧,有⼀⽚樱桃树林,⼈称“樱桃园”。清末分出了南、北樱桃园,形成街巷。民国时期,这⾥遍布坟头,杂草丛⽣,⾮常荒凉。1949年后才建起了职⼯宿舍。来来往往的⼈们,可曾注意到,⾃⼰与千年前的古城门擦肩⽽过了呢?
  1952年11⽉,在陶然亭迤西姚家井第⼀监狱前,出⼟了《⼤唐故信州刺使河东薛府君墓志之铭》⼗六字墓志盖,其⽅位虽⽆记载,但根据墓葬应在城外的原则推测,唐幽州城的南城垣,应在姚家井以北的东西⼀线,辽南京城的南垣与之相同。后来,北京南城和南郊陆续⼜出⼟了⼀些墓志,根据上⾯的⽅位记载,学者们做了综合分析,判断出辽南京城的南垣,在今⽩纸坊西街⾄东街⼀带。
常石磊个人资料简介  看来,辽南京城四⾯的城垣,并⽆遗迹可寻,只能根据⽂献判断出它们⼤概的位置。不过,城墙虽然不在,城内⼀些建筑物还保存了下来,现在仍能⼀睹真容。就想赖着你歌词
  -著名的⽜街礼拜寺始建于辽代
  北京现存的古迹中,始建于辽代的,我⾸先想到的就是⽜街礼拜寺——北京历史最久、规模最⼤的
清真寺。该寺建于辽统和⼗四年(996年),在明清两代多次扩建,并得名“礼拜寺”。1949年以后⼜多次整修,可谓历久弥新。
  说到礼拜寺,就不能不提⽜街。它北起⼴安门内⼤街,南⾄枣林前街与南横西街交汇处,长约六百多⽶。⽜街的前⾝是开阳门⾄拱⾠门⼤道的⼀部分,附近⾮常繁华。元朝城址迁移,辽南京城废弃成为郊野,这条南北⼤道也逐渐荒废,只有礼拜寺保留下来。明朝兴建外城,这⼀带重新成为城区,再度兴旺发达起来。
  ⽜街曾经叫做“柳河村”,明朝称为“礼拜寺”,清初称为“西街”,乾隆时改称“⽜街”,沿⽤⾄今。听⽼⼈说,1949年以前,⽜街是条⼟路。1952年修成了沥青路⾯。本世纪初,⽜街进⾏了改造,⽐以前宽阔平坦了不少。古⽼的街巷,古⽼的礼拜寺,相⽣相伴,构成了京城⼀道独具魅⼒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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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源寺前⾝是唐代悯忠寺,辽代重建后形成今天规模
  从礼拜寺北边的输⼊胡同向东⾛,拐进教⼦胡同,向南⾛了⼀会⼉,向东拐就进了法源寺前街。没⾛⼏步,只见路北有道暗红⾊的⼭门,两只⽯狮分列左右,门额上三个苍劲的⾦⾊⼤字——“法源寺”。
  和京城其他古刹相⽐,近⼏年法源寺知名度格外⾼。不仅因为它是中国佛学院所在地,⽽且跟李敖
作品《北京法源寺》的“宣传效应”分不开。不少像我这样的年轻⼈,都是在新闻报道⾥听说了这部⼩说,继⽽知道了法源寺。法源寺的历史颇具传奇⾊彩:贞观⼗九年(645年),唐太宗李世民为哀悼东征阵亡的将⼠,诏令在此⽴寺纪念。武则天万岁通天元年(696年)完成⼯程,赐名“悯忠寺”。中和⼆年(882年)寺毁于⽕,重建后规模扩⼤。辽代清宁三年(1057年),幽州⼤地震时,悯忠寺被毁。辽咸雍六年(1070年)奉诏修复后⼜改称“⼤悯忠寺”,从⽽形成今天的规模和格局。可以说,辽代对法源寺的维护,⼀直影响到今⽇。不过,⽬前法源寺所存建筑⼤多为清朝所建——雍正⼗⼀年(1733年)重修古刹,正式改名“法源寺”,并且沿⽤⾄今。
  我从法源寺向南⾛,穿过⼀个⼩⼴场,快⾛到南横西街时,⼀个⼩⼩的塔状建筑物吸引了我的⽬光,上⾯写着⼏个⾦字:“唐悯忠寺故址”。为什么悯忠寺故址⽐现在法源寺的⼭门还要靠南⼀些?没有查到相关的⽂字记载,也只能存疑了。
  -西⼆环外有建于辽代的天宁寺
  以前坐车从⼴安门路过,好⼏次在楼中看到⼀座挺拔的古塔。听⼈说,那就是天宁寺。不过,这次亲⾝探访,我还费了番⼒⽓。因为站名中有“天宁寺”三字,我就选择在“天宁寺桥西”这站下车,打听清楚道⼉,我⼜⾛回天宁寺桥,向南⾛,然后拐上⼩路⼀直向西,只见古塔屹⽴,越发显得⾼耸。⾛了⼀会⼉,终于到了天宁寺南门。看起来,在“⼴安门北”这站下车可能更合适,能少⾛点⼉路。
  天宁寺创建于北魏孝⽂帝年间,初名“光林寺”,是北京最古⽼的寺院之⼀。隋称“宏业寺”,唐开元时改称“天王寺”。到了辽代,契丹⼈在燕京⼴建寺院,位于南京城内的天王寺很受重视,辽⼈为之修建了⼀座⾼⼤雄伟的舍利塔,这就是现存的天宁寺塔。元代,寺院毁于兵⽕,只有舍利塔尚存。明初,明成祖下旨重修该寺。宣德年间(⼀说正统年间)⼜改称“天宁寺”。
  天宁寺从前规模很⼤,如今只剩下中路院落。天宁寺塔就坐落在中轴线上。这是座⼋⾓⼗三层檐密檐式实⼼砖塔,通⾼57.8⽶。塔建于⼀个⽅形砖砌的⼤平台上,平台以上是两层⼋⾓形基座。塔⾝上有精美的浮雕,⾦刚⼒⼠、菩萨、坐佛、升降
龙、宝相花……历经风霜雪⾬,⾄今清晰可辨。
  漫步在天宁寺中,虽然离⼆环路不远,但好像远离了都市喧嚣,⼼中宁静许多。⼀阵风吹过,⽿边响起了“丁零丁零”的声⾳——抬头⼀看,原来是古塔上的铜塔铃,迎风作响,悠扬悦⽿。在风中,我享受着夏⽇⾥难得的清爽。回想起这⼏天对辽南京遗迹的探访,充分感受到沧海桑⽥的巨变:我好像与那个时代的⼈⽣活在⼀起,⾛着相同的路,经过相同的城门,分享着他们的喜怒哀乐……⾼梁河畔的⾦⼽铁马,南京城内的楼台街市,都已成为遥远的过去。往事不可追,我所能做的,是把握今朝,过好现在的每⼀天。
  -⽂并摄/侯晓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