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安塞尔·亚当斯《月升》
  在美国新墨西哥州埃尔西德兹。
 
  当太阳的余晖还没有散尽,明亮的圆月已经冉冉升起。山顶飘飞着层层云雾。山脚下,静静的村庄旁,是一片静静的墓地,十字架碑闪着灼灼白光。天上地下,仿佛回荡着一曲深沉的生死交响乐。
 
  这幅作品是亚当斯的代表作,是他拍摄的最受人欢迎的一张作品。他说:“这是机遇与熟练运用技术的产物。”拍摄时,他就预感到,这是一幅卓越的影像。那时,他们正乘车在公路上行驶,亚当斯往右边一看,发现画面上令人激动的景,急忙下车,架好8*10相机,经过一系列技术操作,按好雷登15滤镜,调好 F32,时间为一秒钟,又经过精心冲洗与印制,才得到这幅杰作。
 
  安塞尔·亚当斯――《月升》的创作体会
 
  这张照片的拍摄--它无疑是我的最受人们欢迎的一张照片--可以说是机遇和熟练运用技术的产物。我当时感到,这是一幅卓越的影象;当按下快门时,似乎已经有了满意的预感。
 
  当时我们乘车沿着离埃斯派诺拉不远的公路行驶,我向左边看了一眼,发现了一种极不寻常的景--一幅无法估量的照片!我几乎把汽车开进沟里,然后急急忙忙地架好我的8x10相机。我一面急忙调整镜头,一面高声叫我的同伴把器材从车上取下来。我对好了我所希望的清晰影象,然而当安好雷登15滤镜(绿)和暗盒后背之后,却不到测光表。
静静听 冉冉 
  当时的形势是十分紧迫的:低垂的太阳已经移近挂在西边天际的云彩的边缘,阴影不久就会使地上的白十字架模糊不清。我当时无法知道被摄体的亮度值,我承认,我当时曾想到用括弧曝光法进行几次曝光,这时我突然记起月亮的亮度--250烛光/每平方英尺。利用曝光公式,我把这个亮度值列入七区,因此60烛光/每平方英尺就落在5区,使用曝光因数为3的滤镜,大约要用f32,时间为一秒钟。我不知道前景的亮度多少,但是我希望它会勉强处于曝光范围之内。我并不寄希望于侥幸;我标出对底片进行水浴显影。这将是对区域系统的一次很好的试验。
 
  由于当我按下快门时认识到我拍到一张不寻常的需要复制底片的照片,因此我迅速翻转暗盒,但是我拉出插版时,阳光已经从白十字架上消失了;我晚了几秒种!这张唯一的底片就突然变得十分珍贵了。当它安全地进入我在旧金山的暗室,我再三考虑了水浴方法和天空部分可能出现斑点的危险,因为照片要放在没有搅动的水里。我决定使用稀释的D-23显影,并且连续显影10次,水洗10次。每次显影30秒,水洗两分钟。由于显影10次,水洗10次,我最低限度地消除了天空可能出现的的密度不匀的现象。白十字架正处在阳光的边缘,并且相当“安全”;有阴影的前景亮度很低。假如我知道它的亮度的话,我至少会增加百分之五十的曝光(半个区域的曝光)。我可能随后在显影时控制月亮的值,前景的密度会稍微增加一点--而且是值得那样做的。
 
  这张底片很难印相,几年以后,我决定使前景加厚,以增加反差。我首先对底片重新定影并水洗,然后用柯达IN-5加厚剂的稀释液来处理影象的低反差部分。我把云彩以下部分浸放在稀释液里大约一分钟后在捞出来,然后水洗,这样反复进行了10次,我才取得看来很好的密度。印相后来是比较容易的,虽然它仍然是相当难于应付的问题。天空中少数部位有明亮的云彩,月亮下面的云彩非常明亮(是月亮亮度的二、三倍)。我对前景到照片底部这部分略微加光。然后我沿着山脉的轮廓加光,不断地移动遮光板。此外我把遮光板远离相纸,以便在它的阴影上产生半阴影;这样防止出现遮挡和加光的痕迹,否则那样会分散人们的注意力。我还对月亮到白云下部以及比较明亮的呈水平的天空部分略微加光,然后从月亮上部到影象撒谎能够部这部分上下移动遮光板予以加光。用这张我确实喜欢的底片很难制作出几张相同的照片出来。原因是相纸不一样,影调有时会产生不必要的密度变化等--肯定可以说,没有绝对完全一样的照片。
 
  这张照片与我拍摄的其他任何照片相比无疑引起了更多的评论,表明内容和效果非同一般。我确信,这个影象单就题材本身来讲就会引起普遍兴趣。
LEMON | 2007-01-24 22:46:02
 
2.  亨利·卡蒂埃·布列松《苦难的眼睛(1948,南京)》
  1948年冬至1949年春,布列松先后采访了中国的北平、南京、上海等城市,这张愁容满面的男孩子照片,是在南京市民买米的队伍中抓拍下来折,照片揭示了中国人民的悲惨和苦难。布列松是一位善于思考的摄影家。著名的美国杂志摄影家协会主席B·格林曾说:“看上去,布列松的摄影好像是漫不经心随手拈来。但实际上他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
 
  被誉为当代世界摄影十杰之一的举世闻名的抓拍摄影大师——法国著名摄影家亨利.卡蒂埃·布列松先生(Henri·cartit·Bresson),l908年生于法国塞纳一马恩省。他儿童时代即酷爱美术,曾从师画家戈登奈和安德烈·洛特。
 
  1922年至1928年,他在中学学习但未毕业。在这段时间里,他有过一架布朗尼照相机,起初只是为了拍些假期生活照片,以便丰富他的纪念相册。不久,假期结束之时他才开始认真地通过取景框观察一切,从而使他心目中的小小世界逐渐变得宽阔起来:由于格里菲斯的巨片《纽约的秘密》、斯特罗海因的处女作《破碎的百合花》、艾森斯坦的《猛禽》等电影的影响,加上不久他又结识了一些摄影家,并为他们的摄影作品所倾倒,从此产生了献身于摄影艺术的信念,并以进行摄影、自己亲手冲卷和洗印照片等项工作为极大的乐趣。
 
  然而,布列松先生真正从事摄影活动是在30年代初期,即1931年。当时,22岁的布列松去非洲象牙海岸,并在那里买了一架相机进行拍摄。但一年以后,当他正要回国时才发现这架相机的镜头已经发霉,结果所拍照片全部报废。后来,他发现并购买了莱卡相机。从此这架莱卡相机成为他时刻不离的终生伙伴。
 
  1931年回国以后,他参加了当时的超现实主义小组并从事摄影活动。1932、年,他第—次在美国纽约,然后又在西班牙马德里展出了他的摄影作品。1934年,他旅居墨西哥一年,从事摄影创作。1935年在美国同保尔·斯特朗从事电影拍摄工作。在1936年至1939年期间,布列松为让.雷诺,阿雅克,贝克尔和安德烈.兹沃波达当助手,拍摄影片《生活属于我们》、《乡村一部分》和《火的规律》以及纪录片《生命的胜利》。
 
  1940年,布列松先生被德国当局逮捕,经过两次试逃,终于成功。越狱后,他在1943年参加了支持反法西斯被捕人员的秘密活动。此间,他还拍摄了许多艺术家、画家和作家(如马蒂斯、博纳尔、布拉克、克洛代尔等人)的肖像。在1944只至1945年期间.他参加了一摄影团组,专门拍摄德军占领下的法国,他以摄影为手段,暴露法西斯的罪行;拍摄了巴黎解放的情景,记叙了法国人民的欢乐。
 
  1946年,布列松在美国渡过了一年多的时光,协助纽约现代艺艺术博物馆组织了一个摄影展览。
 
  1947年,布列松同罗伯特·卡帕,戴卫·西摩·奇姆,以及乔治·罗杰创办了“麦格南”(Magnum)图片通讯社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几个同类组织之一。布列松于1966年脱离该社。经他本人同意、仍由该社保存和经营他的底片。
 
  1948年至1950年期间,布列松在东方的印度、缅甸、巴基斯坦、印度尼西亚和中国渡过了三年,在中国居住的一年中,有六个月是在国民党垮台之前,六个月是在新中国诞生之初。特别是1949年他在中国期间所抓拍的上海抢购黄金风潮和国民党末日等照片是作者忠实记录蒋家王朝覆灭和中国人民斗争伟大胜利的历史见证。这些作品现已成为十分珍贵的历史文献。
 
  1952年至1953年,布列松在欧洲工作。1954年。布列松作为东西方集团关系解冻后被苏联接纳的第一个摄影家访问了苏联。1958年至1959年,正当新中国建国十周年大庆之际,布列松应中国邀请曾访华三个月。1960年,布列松先生去古巴访问并进行摄影报道,后回到阔别30年的墨西哥逗留4个月,又去加拿大一段时间。1965年去印度和日本。
 
  1969年,布列松用了一年的时间准备他的摄影作品展览。该展于1970年在法国巴黎大宫殿展出。1973年以来,布列松重操绘画艺术,但有时也拍摄一些摄影作品。
LEMON | 2007-01-24 23:07: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