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中情人的赏析
爱情和情歌一样,最高境界是余音袅袅。最凄美的不是报仇雪恨,而是遗憾。最好的爱情,必然有遗憾。那遗憾化作余音袅袅,长留心上。最凄美的爱,不必呼天抢地,只是相顾无言。失望,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所期待,才会失望。遗憾,也是一种幸福。因为还有令你遗憾的事情。追寻爱情,然后发现,爱,从来就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世间上最美好的爱恋,是为一个人付出时的勇敢,即使被伤的体无完肤,也无怨无悔。
马克·吐温晚年那篇我的梦中情人用唯美、安静的语言描写了一个极其美妙的故事。在这片故事中,作者用第一人称“我”的视角,通过做梦这个虚幻的方式,去释放作者内心的思忖。马克•吐温一生坎坷波澜,而正是这种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才给了他寻心灵慰藉的机会和舞台。在作者看来现实充满了诸多不确定的因素,而且现实世界里的自我往往和梦幻虚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作者正是怀揣着对梦幻虚拟生活的无限憧憬,而被现实的残酷所包围,无奈地去表达现代人对梦幻乌托邦的神往和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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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中的一切动人的美丽与这位63岁老人百感交集的叙述,会让读者与叙述者一起抵达或接近柏拉图的世界,一种属于精神的世界。“情人”这一事物在现实中,我们能碰到的只是类型不一的配上千姿百态情状的人,他们或狂热或激情或情意缠绵或愁肠挂断或互吐心曲以及拥入对方和被对方拥入。各种被叫做情人的男女在柏拉图那里是做为副本存在着。在生活的舞台上,男女们只能临摹着情人的真实。如同郑绪岚简历
讲不出再见无法透视真正的猫一样,谁也无法展现情人的本质,我们只能是情人的一部分,也因此多少是不完全的,正是由于这种不完全,舞台上的情人才能演绎出一幕幕或喜或悲的故事。
由此,我才明白,柏拉图的“理念”也即是精神上的东西。“情人”这一理念,也就是说理想的情人,在男女那里是永远不到的。但在精神上却是真实的、永恒的、可知的。而我们生活周围的情人只能是“所谓的”情人,是现象、变化无常的、不可靠的。如同我们见不到柏拉图的猫一样,在这世界上,我们也碰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情人。
如果用柏拉图的“理念”来推论整个世界,除了心所具有的精神世界以外,我们赖以存活的,这个耳闻目睹的物质世界是易于衰败的,并且是无意义的。这当然是有违于我们唯物论价值观的。
马克·吐温在《我的梦中情人》的叙述:“第一次遇上她时,我17岁,她15岁。她唤我乔治,我称她艾丽丝。”马克 .吐温感到自己的血肉之躯来到一
千二百英里一个宁静轻柔的村庄。落日,斜桥。木栏,草莓,一只蓝知更鸟,一只翘着尾巴沿着木栅冲向鸟儿的灰鼠。马克.吐温的梦境无微不止,情人的氛围弥漫在他所至的每一处空间.“起初,我落后他五尺,但是下一秒我就站在面前”空间的距离对乔治和艾丽丝来说,是全然不存在的,以为事情本当如此似的。当他挽住她的腰,尽管素味平生,他感到自己的举止也完全合乎自然,她仰起一张盈盈笑脸,似乎他的吻和她的接受不只充满了无限欢欣,一切都那么随意,而且完全是应顺着自然的本意。
这是何等美妙、高尚和令人满足!这中间不存在狂热或矫情等如此一类的情人副本。
接下去是梦醒之后的世界,长长的理念之外的影子世界,烦恼和媚俗的灰世界,人去楼空的虚无世界,马克·吐温如此忧伤。儿行千里刘和刚
十年之后,也就是马克·吐温29岁那年的某一天,马克·吐温在另一梦里回了她。我又是17岁,她依然是15岁,我叫杰克,她为海伦。她仍那么美,一如十年前少女的年轻、甜美、天真,仍是属于她的。此刻,马克吐温的内心没有边界,也没有生死之隔……然而,梦又一次惊醒,心灵的真实又一次失落。
又是三十年过去了,在马克吐温出名后,演讲、出书、接待以及被现实的种种弄得颓然之际,梦又开始了,她依然是15岁,我17岁。她是阿格妮丝,我是罗伯特。他们游荡在夏威夷岛一条鲜花盛开的峡谷里,一路采撷着姜类植物美丽的花,亲密无间地畅叙着,各自将对方的帽带和领结整理了又整理,虽然毫无必要。一切显得如此单纯、自然、美好;一切都是不必究其原因,而决然是真实的。因为一切都直抵“情人”的本质。
翁静晶直到最后,马克·吐温才明白,梦的印痕难以磨灭。爱上一个人也许只需要一秒钟,但真正忘记一个人却需要一辈子。那永远不会失去光泽的湖,那不能摧毁的树林,闪亮的小溪,落日掩映的山,梦中的情人才是魂萦牵绕的真正情人,梦中的一切在心灵上是真实的。而人们的日常生活不得不套上一副
虚伪的面具,在一个暧昧迷茫的世界里行事,所表现的种种情态只不过是对心灵世界的拙劣摹写。
艾丽丝、海伦、阿格妮丝这些自然唤出的名字作为代号,是无所谓的;马克吐温虽留心到的她的眼睛和头发的变化,但以为这没有什么差异;连属于他们的缠绕着青藤的木屋,宁静的草场,如茵的小路,空气中的清香,甚至亲密的言语
都可以忽略。“拉克斯──奥哈──塔尔”这样的梦中语所发出的一串音节,马克吐温认为,用不着翻译与解释就可直悟,简直可以直达事物的本质,体验其中动人心魄的美丽。
于是,马克·吐温一次次沉醉于梦乡,感到这才是他真正的生活。日常的一切都不及梦来得深沉、浓烈、敏锐、真实和美好。马克吐温甚至这样认为,如果死后能登上梦乡的彼岸,那真实的自我才可以自由地展示,用不着担心梦醒后感到无路可走的痛苦。
现在我可以作如下判断:马克·吐温的梦中情人是他的情之所钟,是“情人”一词的本质,即柏拉图的“情人”理念所在。从我们日常生活看,梦中的故事是不可思议的,是一种幻觉。但就确定“情人”一词的真实性来说,梦醒后违反人性与装腔作势的种种状态,也许更荒唐。观察一下我的若干朋友周围的情人们,作为理念的副本又是如此的不可靠。马克·吐温告诉我们,幻觉能直抵事物的本质,成为永恒。梦幻和现实的强烈对比,既清晰地照应出作者一生对真善美的不懈追求,也颇为残酷的告诉人们,美仅存在于梦中的香格里拉,于现实无缘。故事中的“我”,颠沛流泪,浪迹天涯,可说是作者前半生,特
别是未成名前的真实写照。这个“我”只能于随时可至的白日梦中与梦中情人相会,获得片刻的心灵和情感慰藉。故事写的颇为凄美,然而梦境中的氛围有无不令人神往。那超越时空,超越历史和现实阻隔的梦境,不正是人类世代追求的理想之乌托邦吗?
马克•吐温用浪漫的理想版本,表达了贞洁的爱,这也体现了柏拉图于精神之爱深刻的关系,以一个美好的恋情的关系反应了作者在梦想与现实之间的矛盾,被外表轻易欺骗,现实中充满了丑陋,梦境中的美丽又充满了那么多的不确定性,体现了现实中没有永恒的本质。这也体现了马克•吐温个人生活中的各种不确定性。这篇小说也表现了一种美与丑的对比,表现了一种差距美学,用美学的角度去揭露现实的丑陋和残酷。
中国文学中也有对应写梦中情人的,如《聊斋志异》,然而里面讲的梦中情人大多数是妖狐鬼怪,听名字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但是他们不仅仅美丽,且多情多义,深明大义,可说是具备了中华女性的传统美德,却全无传统女性的致命缺陷:无见识、不能自立。她们甚至超越了传统美德,更兼侠骨柔肠,在书生落魄、公子遇难之时挺身而出,力挽狂澜,这哪里是凡间女子所能做到的。她们聪慧可
人、多才多艺、招财进宝,多半又解决了公子的生存问题。想想看,她们修练了千百年,各怀绝技,虽能歌善舞、吟诗弈棋也绝不会沦落风尘,仅为心爱的人唱和而已;她们或擅医术、或长呼风唤雨,平素沉藏不露,在公子危急时方才展现,救公子一命。公子在她们的庇护下,不问柴米油盐酱醋茶的
老地方的雨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她们还有个独特的性格就是率直,她纯洁无瑕,对待爱情是直抒胸臆。在爱情的朦胧阶段,是她勇于直露表白,而不似人间女子的忸怩羞涩,这对于有贼心没贼胆的他来说,也很重要,公子虽然也有一个健康男人的对于爱情的需求,然而他毕竟是读过书的人,不敢做出违背世俗的事情。可是后来去哪儿了呢?蒲松龄没有交待。也许他认为她既已修练千百年,自是有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洒脱。而公子呢,已回到原来的生命轨道中,午夜梦回的时候,也许他会细细思量那梦中情人的种种妙处。
对于我们这些正处爱情憧憬的人来说,有些事情本身我们无法控制,只好控制自己。别说一辈子,别说永远,谁能对未来承诺呢?我们能把握的,无非是当时当地的感情。但一辈子,也是无数个现在组成的,努力好了每个瞬间,也就是永远了。要懂得珍惜,不要丢掉了白天的太阳之后,又错过了夜晚的星星。我相信宿命,不相信的只是烟花,能带来暂时的温暖和安慰。华丽只在瞬间。原来曾经的只能属于过去,原来在爱里,其实没有重逢。生命中的一部分可遇不可求,现在既然遇到了就别犹豫,紧紧抓住,否则错过后悔就太迟了。“后悔”这两个字容易写,却是人生最难捱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