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受到参与院团和青年演员一致好评;但也有少数院团对青年演员在职学习的渴望关注度不够,反映出主管者对青年演员提升文化素养缺乏重视,也折射到戏曲教育中一直存在的弊端——虽然在几大剧种的戏校教育体制中,上海已经注重前辈艺术家的言传身教,但是不少青年学子走出校门进入院团之后,普遍重“技”轻“艺”、重“武”轻“文”、重“形”轻“神”,从技能教育到达真“领悟”的舞台行为还需要个人的艺术天赋和文化启迪。
陈紫涵改变传统戏、新编戏中的人物“千人一面、千篇一律”之嫌,让上海中青年戏曲演员形成独立风格和代表作品已是当务之急。
对演员之外的戏曲人才培养及储备意识不足代晶 代雯奇
戏以人传、以人带戏,但这个过程不仅局限于演员。戏是整体,无论传承还是创新,都是由台前幕后包括编剧、导演、灯光、舞美、化妆、舞台监督等方方面面的人员协调完成,这些都直接影响到剧目呈现的最终效果。
演员是舞台的中心,但聚光灯外所有人才的积累与培养也不能忽视。如,戏曲音乐创作与唱腔设计人才的问题比较突出。当今戏曲音乐创作与唱腔设计人才后继乏人,已足以影响到剧目的声腔上与戏曲音乐上的贡献,制约了剧种的发展,趋同化现象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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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已经开设过不少戏剧类人才的培训班,网罗了上海各大戏曲院团的幕后青年人才,也挖掘了一批有潜力、有创作欲望的年轻人。但从时间和规模来看,是远远不能满足当前上海戏曲发展需求的。如何进一步扩大幕后人才的培养力度?如何行之有效地将培养与具体的传承和创新实践相结合?都是我们亟待解决的现实问题。
对戏曲文化生态修复与发展的意识不足
方言,是地方剧种独立存在和发展的基础,它承载了区别于其他剧种的地域文化和历史脉络,是戏曲传承和创新中唯一不能改变的基因坐标。但近些年,城市发展的同质化使各地的文化特征逐渐淡化,普通话逐渐成为人们生活及思维语言的主导。从戏曲教育的角度看,没了方言和地域文化浇灌为基础的学习,必然缺少了对于传统和历史的敬畏之心,而从观众角度来看,没了对方言的认知和了解,也必然缺少对于剧种本体的文化认同。
上海沪剧院曾一度面临生源窘境,只能把视野延伸在外地,外地生源占到了总数的三分之一,教上海话就用了足足一年。经历了招生之难后,上海沪剧院把眼光放在了刚步入学堂的娃娃身上,通过开办“沪语训练营”依托方言教学培养小观众对沪剧的兴趣。
面临全球化文化环境中的快餐娱乐文化的崛起,在上世纪90年代市场经济主导下的戏曲院团在市场搏击中始终趋于弱势。新形势不但考验着从业者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坚守,也检验着整体队伍与时俱进
的创新能力。当文化界的精英人士对民族戏曲的关注也越来越少,我们很难再看到像田汉、欧阳予倩这样的文化名人身体力行地为戏曲事业撰写文本及出谋划策。
应该看到,戏曲文化生态的修复和文化自信的培育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回归和重建是整个社会与全民意识艰难而漫长的修复的过程。我们的戏曲工作者如何更加主动有为,从国家文化战略层面上理解并真正担当起应有的责任和使命。
传播滞后导致受众对戏曲作品认知度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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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5年“与城市同行——上海京剧院未来之路”论坛上,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提出了:第一,练眼光。用什么样的本子来做历史新编剧、应该传承什么样的传统经典?第二,练运作。京剧是一个团体艺术,不要把它碎片化,单打独斗。第三,要练推广。在互联网的新时代,不仅仅是做京昆“follow me”这样的推广活动,必须要利用、微博等自媒体平台多做推广。
从传统的纸媒到星罗棋布的网络媒体再到如今人人都能“发声”的自媒体时代,对于剧目的宣传也早应从一板一眼的官方介绍到微博、、网络、客户端、软文等新形式全方位的“狂轰乱炸”。但调查的现状却是,上海不少戏曲院团仍旧缺乏相应的主动性和积极性,也缺乏对具体剧目或演员包装、推广与营销的宏观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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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王珮瑜横跨全年的个人专场、巡回演唱会系列,以及张军昆曲艺术中心推出的《春江花月夜》,从前期的包装、宣传,到中期整体营销的方式以及后期演出的互动交流等等在市场上都收获了很大的关注和反响,这些举措均靠他们的“粉丝团队”倾力推动。包括越剧《甄嬛》连续数十场的驻场演出,也是借力民间公司运作,取得了票房与口碑的双赢。
这几年,上海的戏曲院团虽然都陆续开通微博、,也尝试着用会员制、优惠制等各种方式扩大整体影响力,但尚未呈现主动状态,包括尚未对市场嗅觉判断和对观众欣赏诉求判断敏锐和准确度的把握。
从院团、观众和市场角度来看,几十年前,这三者间有着紧密的联系和频繁的互动,任何一方的变动都能激起另外两方的反应和作为。如今,市场的萎缩、观众的更迭对于院团在传承与创新上的尝试来说都缺了相当的认知和反应速度,并没有构成院团对自身运营的参照要件。
节选自《上海戏曲传承与发展状态报告》
月半小夜曲 陈乐基下载作者系上海艺术研究所客座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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