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志不忘的爱情
——《卡萨布兰卡》的叙事妙笔李彦雯
南京大学
沙宝亮 爱的人摘要:《卡萨布兰卡》将政治思考编织在爱情选择中,落实为性格塑造和角的动作。如果人物选择了爱情就意味着有付出生命代价的风险。影片中的三角恋关系,不是寻常意味下的三角关系,他牵涉了原本存在的婚姻、误解、当下现实困境,在双方各持一个观点都合理的情况下,使得女主角伊尔莎的立场和瑞克的抉择更加艰难与不可估测。主人公瑞克身上的英雄气概恰恰靠的是第三者将其发挥出来。最后他对伊尔莎献出了他最深沉的爱,并做出了伟大的政治选择。
关键词:《卡萨布兰卡》;抉择;剧作法;爱情
电影《卡萨布兰卡》是影史上为数不多的将爱情选择与生命存亡联系在一起的作品。如果人物选择了爱情就意味着有付出生命代价的风险。《卡萨布兰卡》是比较典型的这样一部作品,另外如李安的《戒》,也是典型的将爱情、生命、政治议题三者化作相互纠葛、缠绕的上乘之作。在剧作上,《卡萨布兰卡》将政治思考编织在爱情选择中,落实为性格塑造和角的动作。1944年该片在第16届奥斯卡奖颁奖礼上获得了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剧本三项奖项;2007年被美国好莱坞编剧协会于评选了史上“101部最伟大的
电影剧本”,该片排名第一。《卡萨布兰卡》能获得如此巨大的成功,与剧本本身所蕴含的能量内核密不可分,在人物的创造、结局、建置、情节点、冲突等问题,既“入俗又脱俗”。故事发生在二战前夕,欧洲的内部各国的矛盾已经激化,在影片中尤为表现为法、德之间,德国的法西斯侵略趋势逐渐明了,给欧洲其他各国人民内心带来无形的恐慌与不安,在政治立场敏感的时期,一个爱情故事在此生发。
影片开篇就清晰的交代了故事发生的情境:许多被困在欧洲的人们希望前往自由的美洲,而里斯本是前往美洲的必经之地。编剧设置了一条虚构的逃难路线,其中卡萨布兰卡成为抵达里斯本,通往新世界的关键地点。从卡萨布兰卡乘机前往里斯本,必需要一张至关重要的出境许可证,而这张出境许可证也成为贯穿全剧的一个重要物件,即影片中的故事“抓手”,这张通行证使剧中人为此博弈,打斗。主人公的关系微妙也因为这张通行证的作用而在不断变化、摇摆。剧中被困在卡萨布兰卡这个地方的很多人都是因为拿不到这张许可证而陷入无尽的等待、焦虑、浮躁。影片开头的事故性事件,即两个德国快递员在火车上被杀,而两份已经被签过名的过境信函被人取走,最后兜兜转转信函到了主角瑞克的手里。而他在乎的伊尔莎恰恰又是最想要这过境通行证的人之一,因此影片的“抓手”起到了重要的贯穿作用。由此.“抓手”我们先来走入主角瑞克的角创造中。剧作法上有一种手法叫做“千呼万唤使出来”,这是在形容某个主要人物渐入观众眼帘之前的种种铺垫、伏笔、筹谋。男主角瑞克、拉斯罗和伊尔莎都是在这样一种铺陈的设计下慢慢进入观众视线的。“瑞克美式咖啡馆”的大名牌首次出现在一架飞机划过天空的瞬间,下一个镜头便是飞机上的军官下机,与当地的雷诺队长——卡萨布兰卡的警察首长会面。会面中再
次提及“瑞克咖啡馆”,通过他人之口的外部描述使观众得知此咖啡馆在当地的名气甚大,人尽皆知。紧接着正式进入瑞克咖啡馆,引出主角瑞克。随着灯光的扫射,观众全神贯注于这间咖啡馆,同时暗示这间咖啡馆将会成为影片故事发展的重要场地。瑞克的出场、动作设计都具备充足的支点。他第一次出现在观众面前的动作是自我下棋,以独处、孤傲、进行自我博弈的漠然形象展现。他不会陪任何一位客人喝酒、原则性极强、又带有超乎常人的无情冷酷的犬儒主义倾向、事实上他却拥有明晰的自我判断。瑞克的前史交代其实在无形中已经决定了他的本质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他曾运械到依索比亚,在西班牙对抗法西斯,总是帮受迫害的一方打架,这便意味着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他的本质必将逐渐归真与显露。而另一位男主角维多拉斯路的出场从雷诺队长与瑞克谈论他的一刻起,观众便知拉斯路的地位非同一般,半个地球的人都为他“着迷”,观众通过两人的谈话内容获悉拉斯路的生存处境危险:他刚刚从集中营逃出来,整个欧洲都在逮捕他。而卡萨布兰卡成了一个他和伊尔莎能否真正逃脱的关键地点,观众也早早知晓伊尔莎对于拉斯路来说是相当重视的女人。
《卡萨布兰卡》的建置在没有出现伊尔莎的情况下,未涉及爱情题材的语境下就已将围绕瑞克本身的性格形象做出基本的呈现。观众看到战争的背景、人心惶惶而无能为力的精神状态、复杂的政治体系贯穿,如此情境下伫立着一个犬儒主义者(我绝不为任何人出头),一个不在乎正义、不在乎朋友,不在乎女性的混蛋酒鬼。影片中的三角恋关系,不是寻常意味下的三角关系,他牵涉了原本存在的婚姻、误解、当下现实困境,在双方各持一个观点都合理的情况下,使得女主角伊尔莎的立场和瑞克的抉择更加
艰难与不可估测。剧中的瑞克是卡萨布兰卡一家有名的咖啡店老板,他曾经与美丽的女子伊尔莎深深相爱,而伊尔莎和大英雄拉斯罗才是真正的夫妻,伊尔莎在误以为拉斯罗去世后陷入另一场爱情,其实合情合理,但是当事实上拉斯罗还活着时,伊尔莎在得知丈夫情况后决绝地选择重新回到他身边,故事发生在两人由于想离开卡萨布兰卡而需要通行证的时刻,这三个人物的关系又纠葛到了一起,而瑞克和拉斯罗亦成了情敌兼买家、卖家。对伊尔莎来说,双方阵营具有相同的吸引力。一方是她的原配丈夫——拉斯罗,他被塑造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式人物。拉斯罗代表着社会的正面价值,他相信并为之维护、使用、遵守这些价值;而瑞克的身上则具有美国式反英雄的气质,他反对社会的正面价值,是一个非正面人物形象式的英雄,“潜伏”于咖啡馆。其实瑞克身上的英雄气概恰恰靠的是第三者将其发挥出来。最后他对伊尔莎献出了他最深沉的爱,并做出了伟大的政治选择。
《卡萨布兰卡》的两条情节线,主线与副线是相互交织的。当“中心情节必须被延宕,副线就有必要讲故事”在本片中体 (下转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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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地生动自然。主线发生在瑞克、伊尔莎和拉斯路三人之间的爱情选择层面,瑞克在和伊尔莎第一次、第二次单独会面都不愉快的情况下,二人关系无法得到进展,于是将敏感的政治议题这条副线作用于讲故事的功能。影片随之出现一个小高潮,在瑞克咖啡馆出现德国士兵集体合唱演奏德国歌曲时,拉斯罗
大义凛然的指挥乐队弹奏法国的“马赛曲”,瑞克的点头在潜意识里已表明他本人的性情与他和拉斯罗之间关系微妙的变化。“马赛曲”的集体合唱气势恢宏,将拉斯罗身上那丰盈的正义气质彻底立现。因此副线在演绎小高潮,讲故事的同时补足了主线延宕的用意。
本片的故事进程依旧是传统范围内的建置、对抗和结局。片中存有两个转折点,第一次转折出现在伊尔莎与瑞克在咖啡馆深夜重逢,瑞克在咖啡馆关门后喝着闷酒,念念叨叨想念伊尔莎的呢喃,“全世界有那么多城镇,有那么多酒吧,她就走进我这一家……”。观众随着影片的回忆情节画面,方才意识到:原来是爱情的重大创伤使得瑞克变得如此麻木、颓然、冷漠!这类极度巧合的偶遇在这部影片中仍然有佳构剧的痕迹,在手法处理上,依然运用了最通俗的“巧合、偶遇”手段来架构起主人公之间的重识。这就如同曹禺的《雷雨》中四凤进入周家干活巧遇亲生哥哥的桥段一样刻意性痕迹明显。瑞克极度耿耿于怀当初在巴黎伊尔莎无故的不告而别,山姆弹奏的《时光流逝》长久以来是他在咖啡馆的禁曲。两人曾经的爱恋情节浮出表面,但第一次二人的单独见面着实谈崩了。瑞克始终是爱着伊尔莎的,伊尔莎的扮演者英格丽·褒曼演技精湛、堪称完美。她的最后一个眼神,愤然离去,透露出一种.“原来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女人?”的遗留感。瑞克竭力重新寻回爱情,使得情节的对抗性至始至终都使观众屏息,为这场纠葛的爱情担忧。第二个转折点出现在伊尔莎看到通行证无望,走投无路之际,擅自进入瑞克住所,两人在激烈的言语争执后,伊尔莎举威胁瑞克,最终放下与瑞克拥抱,冰释前嫌,曾经二人曾现在巴黎拥有的美好时光被唤醒。影片的最高潮与一般意义上的结构安排非常不一,在《卡萨布兰卡》中,影片
最后瑞克做出的抉择让人唏嘘不已,他送走伊尔莎与拉斯罗,独自面对危险,人物立场再次鲜明,他回到最初正义的一边,彰显他性情中人的一面,从心底里永远爱着伊尔莎,永远保存那段拥有巴黎的时光,永志不忘。
《卡萨布兰卡》的确被归为爱情片的类型,而他的主控思想也浮出地表:正义之人才拥有真爱情,而真正的爱人,可以在分别中永远拥有爱情。瑞克的行动选择说明了问题,为了爱情和正义之战,他愿意离开爱人。瑞克为我们呈现的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普通爱情,不是所谓的“爱不过是偶然的相逢与相逢留下的遗响”,而是向我们呈现了一种独特的、更高层次的爱情状态。我们稍加区别就会发现,瑞克和伊尔莎在巴黎的时光更多的带有浪漫非现实成分,而在卡萨布兰卡则是真正意义上的爱。在《卡萨布兰卡》中三个人物关系的设置精妙且无刻意的痕迹,人物陷入两难之时观众会一同猜测其最后的结果。结尾,不管瑞克能否再见到伊尔莎,活着亦或是死去,都能感受到他纯粹的在乎,这才是爱,永志不忘的爱。
作者简介:李彦雯(1990.09.30)女,汉族,浙江省宁波市人,南京大学硕士生,研究方向为戏剧影视学,新闻传播学。
爱之如一”深刻的反映着唐太宗的民族观念。
唐代隋后,人口结构和民族进入了一个新局面,《新唐书·太宗记》记载:“中国人自塞外及开四夷为州县者百二十万人”,数量居多的交错杂居,加强了民族间的交往与联系,唐太宗对于少数民族的安置也是
超越历朝历代的君主,给予少数民族极大的优待政策,并安置在离长安城较近的地方以沐浴圣恩。唐太宗开明的加强了少数民族对于中原王朝的较为薄弱的认同,基于这一“四方诸夷咸来朝服”,唐太宗本人也被少数民族尊称为“天可汗”,维护了封建大一统的秩序,消除了各民族间长期以来固有的分歧与隔阂,促进了各民族间的经济贸易往来于文化交流,促进了社会经济秩序的稳定,为实现贞观之治奠定了社会基础。
(四)对外方面
唐朝建立后,突厥频频侵扰边境,严重威胁了内地的。唐太宗通过一系列经济、政治措施增强国力之后,其改变开始的安抚和防御政策,转为正面进攻。通过一系列征伐,加之突厥内部的分裂,在阴山战役后俘获颉利可汗,在原东突厥和西突厥的领地分别设立了都督府和都护府,同时给予了颉利可汗极大的优待政策,解决了突厥问题,保障了边境和内地的安宁。另一方面,在唐朝初年,吐蕃兴起,由于唐朝的主要精力在于北方和西北的少数民族战争中,因为和吐蕃的联系较少,通过文成公主与松赞干布的和亲,加强了汉藏联系,稳固了西南边境,使得唐朝积蓄实力解决北方和西北的战乱
对外交流方面,唐朝解决突厥问题之后设立了安西都护府,加强了西部与北部边疆往来的通道,路上丝绸之路也在这一时期发展到了高峰,中国与西域交流频繁,民间上,著名的有玄奘出访天竺,其所撰写《大唐西域记》为研究印度和中亚等地区的古历史地理提供了重要的资料,明代吴承恩所著《西游记》均由玄奘西行游历的诸多事迹所衍生。
三、总结
唐太宗李世民开启的“贞观之治”奠定了唐代盛世,对唐代以及后世均产生了深远影响,其在中华历史乃至世界历史上都独放异彩。李世民在继位初期能够以民为本,总结隋亡教训,轻徭役,减薄赋,施行开明的,通过武力征伐和和亲并举解决边境问题,使得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社会经济秩序得到恢复,推动唐朝走向繁荣。对于唐太宗开启的“贞观之治”,后世给予了高度评价,如南宋吕祖谦“当时之治,不唯贞观而已,虽并隆于尧、舜可也。”但我们应注意到,在贞观后期,李世民开始骄奢纵欲,大肆挥霍,开始对于功臣进行清算,一改贞观初期的能够克制私欲,虚怀纳谏,加重了人民的徭役负担。纵观贞观时期,社会经济、文化方面的发展也远不及隋朝时期,因此,我们应辩证的看待贞观之治,探析贞观之治的成因与进步意义的同时,能够看到其历史和阶级的局限性,重温“贞观之治”这段历史,反思当下,才是历史给予我们最大的价值与意义。
参考文献:
[1]刘后滨.从贞观之治看中国古代政治传统中的治世与盛世[J].北京联合大学学报,2003.12。
[2]裘斌.中国古代“治世”与“盛世”成因探析[J].浙江社会科学,2010.05。
[3]马卫东.中国古代三大治世的历史成因[J].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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