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梓夜郎文化、文明的传承
黄光荣
    在西汉版图中,中央王朝四周有四夷(夷是当时对少数民族的称呼):匈奴、西羌、百濮、西南夷。百濮(东南沿海少数民族)是移徒的半农半牧经济,匈奴、西羌是“随畜迁徒”的半农半牧经济,南夷定居农耕经济稳定,也带来人口稳定发展,是“四夷”中人口最多的,因而在政治上是显赫的体,在中央王朝眼光中是有地位的。汉王朝建立到汉武帝的70年间是修养生息换耒国力富强时期,南夷各地均处于自葆状态。汉武帝时期,北方匈奴威胁排除,为结束南越的割据,实现统一,开发和管理南夷提到议事日程,制定了“和平内属”“以其故俗治”政策,即不强迫当地少数民族改变世代相袭的语言文化、生活习惯、意识信仰,不按内地制度强行改变世社会形态,土流并治。
  据《史记》《汉书》记载,公元前135年汉唐蒙巡视南越,唐蒙在越王嘴里得知,夜郎有精兵十余万,唐蒙回长安后立即上书武帝说:“窃闻夜郎精兵可得十余万,浮船牂牁江出其不意,此制越一奇也”。唐蒙上书武帝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让武帝尽快与夜郎王接触,稳定夜郎局势,
防止夜郎与周边临国发生军事冲突;二是对夜郎加紧政治攻势,使夜郎归顺朝廷,一旦临国夷人叛乱,可利用夜郎精兵出击。汉武帝采纳了唐蒙意见,公元前130年令唐蒙约见夜郎侯多同,首次打开了全封闭式的夜郎国门,并在许多方面达成了共识。夜郎王多同 “遂入朝,上以为夜郎王”,授其王印。滇王受印晚夜郎王4年。
  夜郎和滇虽受王印,但汉王朝仅承认他们原自封的王号,其政治级别与一般列侯相同,因汉对于边疆降汉的少数民族首领,在官印等级上是加以优惠的,《汉书?西域传》说:“(西域)自译长、城长、君、临、吏、大禄、百长、千长、都尉、且渠、当户、将相至侯王,皆佩汉印绶,凡三百七十六人”。《汉书千载不变.匈奴传》说:“左伊秩訾惧诛。将其众千余人降汉,汉以为关内侯,食邑三百户,令佩其王印绶”。天子及诸侯王印称玺,二千石官员印称章,二千石以下官员印称印,夜郎和滇虽被封王,受的是印,说明二王政治极别仅与列侯相同,直属汉王朝中央领导,不受地方郡县干涉。
  桐梓与古夜郎有极为深厚的不解之缘。清代学者顾祖禹、田雯、臧励稣、蒋攸钻认为古代夜郎国在桐梓。唐、宋两代史学家见到《史记》和《汉书》均称“唐蒙从巴属符关入,遂见夜郎侯多同”,均认为汉初的夜郎国在桐梓。西汉中叶汉武帝建元六年(公元前135年)至西汉
末年成帝河平年间(公元前28年~公元前25年)夜郎国首领多同臣服汉朝,子受封县令可世袭,传王兴,邪务110年后,王兴,邪务被汉朝诛除,夜郎国解体,不入史册。而此次历史事件670年后,唐代独选桐梓县境的夜郎坝设夜郎县治兼珍州治,据何光岳的《南蛮源流史》,夜郎秦朝置所在今之桐梓,秦历15年而国灭。故西汉初年的桐梓应夜郎治所。在唐代夜郎行政区划比较复杂。但夜郎县境多在今桐梓县夜郎镇所在地夜郎坝,时州、郡、县同治。唐、宋夜郎县存在了478年。夜郎极其重要的历史地位由是可知,即唐宋两朝均承认今桐梓系夜郎故国。
  唐代设置的夜郎县,在今贵州省桐梓县境内。《唐书·地理志》载:“贞观六年(公元624年)开山洞、置珍州、置夜郎、丽皋、乐源三县。”《元和郡县志》(公元813年成书)载:“珍州管县三:夜郎、丽皋、乐源。”据史籍分析,夜郎县辖地为今凉风垭梁子以北至松坎南,东临正安、绥阳县境,西邻习水县境;丽皋县在夜郎县西北与习水县接壤处;乐源县在夜郎县西北与綦江县西南部一带。州治、县治同置今夜郎坝。1930年出版的《桐梓县志》“实业志”中“矿业”载有“夜郎雄磺,溱州丹砂,载籍流传。”“食货志”中“货类”载有,唐代夜郎产的朱砂曾向朝廷纳贡。朱砂品质好,“矿大者如块,小者形如粒,质坚而密,泽而赤。可制水银。”同时还记载有,著名的中药材天麻、杜仲、前胡、半夏、黄莲、吴茱萸、何首乌,
金银花等向朝廷进贡。这些中草药被记入《唐本草》。明代李时珍又将这些中草药收入《本草纲目》。我们不难理解出唐朝对设置夜郎县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宋宣和二年(公元1120年)废夜郎县,隶于南平军。夜郎县历唐、五代、北宋,存在478年。夜郎县治所在地夜郎坝地名沿用至今已有1300多年。现是夜郎镇政府所在地。明洪武六年(公元1374年)县治迁到夜郎坝东20里地的新站的桐梓坡,明万历二十九年(公元1601年)县治再次搬迁到虎峰山麓的冬青坪,即今日的桐梓县城——娄山关镇。如今县城内有夜郎街、夜郎路、夜郎湖、夜郎城等物化纪念物,城西南郊有竹王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