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发小做了贼我想我就快死了吧!
我躺在床上,身边的人都为我将要离去忙碌。
我并没有觉得死去没有什么不好的,我无所谓的。
我开始思考,如果这就是我的一生,我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我应该是一个矛盾的人吧。
我质疑这里的一切,却又不得不呆在这里。
我最初的记忆就是,我被养父带到这片广袤的原始森林。
我恨我的养父,是他把我带进这片森林,这片原始森林应该是被世人遗弃的角落吧。一成不变的新鲜空气,每天吃着相似的食物,每天干着相同的事,没有一点新意,偶尔变化的还有就是,我们从这片森林到另一片森林工作。
我也曾经想要偷偷离开这里,无一例外被养父抓回来爆打一顿。
有一次可能是我真的差点成功逃出去了,养父把我抓回去,砍断了我的右手尾指。从此我再也没有逃出森林去外面的地方的勇气。
我突然听见了咳嗽声。
呵,竟然是我在咳嗽,看来我是真的要死了。
我的八岁开始。我和养父以及其他的六个孩子生活在这里。我们都没有名字,除了离人,离人是养父唯一的亲生孩子,也是最小的孩子。
我一直想知道像养父这样的凶悍的人怎么会给孩子起这个名字。后来在某次养父醉后呢喃着一个女人的名字。通过他断断续续的话,原来那个名字的主人就是离人的母亲。
除了离人,我们其他的称呼就是年龄大小的顺序,我是五。
我的养父说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到处是能掉杀我的东西,所以从不允许我们出去。但是我不信。虽然我没有了在此之前的记忆,我曾经疯狂的想要回忆起来,但是我那时还是太小了,
幼年的记忆模模糊糊。只记得平坦的路,两边不是这些该死的树,而是木头小屋,一个挨着一个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离人和我关系很好,他比我小。虽然他是养父的亲生孩子,但他并不喜欢他的父亲。
离人也想逃出森林。他和我一起逃,每次。
窗边的风声呼啸,听见后院的树叶的沙沙声。我下意识动了动手,却发现手被离人握着。我扯了扯嘴角,想说话,嗓子好像有痰,想说的话堵在喉部。发出一两个没有意义的音节。
这里的一年四季总会准时的到来。我们的生活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是待在这片森林。一年四季就是放不同的的陷阱,捕捉不同的动物。要不然就是采摘各个季节的水果,做成各种果脯,在寒冷的冬季做食物。
养父会隔很久带上离人出去一次。回来的时候就会背着鼓鼓囊囊的包裹。有时候是新的粗布衣服,同样的款式,清一的亚麻,唯一区别的就是大小不同。有时候背着我们没有见过的东西。也每次都会带着酒回来,养父说我们自己做得酒太粗糙了。我也知道有时我们酿的酒会有酸味,根本喝不下去。
带回来的酒只有去狩猎的时候才会喝,这些酒也只会分给已经够16岁的大孩子,因为养父会带16岁以上的孩子去狩猎。狩猎要去很远,也很危险的地方。
而且16岁后的第一次狩猎就是男孩子的成人礼。的却,他们回来的时候,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捉弄我和更小的孩子们,寡言。有时候也会带着伤痕,甚至年纪最大的一,少了右臂。
我那时很期待参加一次狩猎,除了想尝尝外面的美酒,还有就是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我很喜欢离人,他会在早晨轻声呼唤“小五”;他会在其他几个年长的孩子挤兑我时给我声援我;会在我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用很柔和的语气对我说“别急,我帮你”
他就是我每天快乐的源泉。
我也讨厌他,每次我带他逃跑被抓回来,他永远不会被罚。养父永远都是说是我拐带着离人。离人就低下头,其他的孩子就默默看着我被打得皮开肉绽。
现在我终于要死了,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身体已经慢慢的没有控制的感觉。双腿的麻木感早已被我忽略,倒是外面养父喝酒之后吼叫的声音让我精神一振。
我想起,我以前一直追问离人,问他每次和养父出去,带他去了哪里。离人告诉我,养父警告过他,如果他敢把他们去了哪告诉任何人,养父都会杀了他,他不敢说,闭口不语。
我也再没有问过。终于有一次离人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悄悄叫我出了小屋。在树林边缘,小虫子飞来飞去。但是我却听见了另一个世界。
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屋子,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很华美的衣服,离人说如果是我穿上一定很好看。那里还有很甜很好吃的糖,离人说比我们种的甜菜要甜很多,没有任何的异味,是很好看的白小块,不像甜菜的汁是难看的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