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woman i love山东斗法
斗法(刘宝瑞表演单口相声作品)《山东斗法》为中国传统评书、单口相声作品。讲述了一名原籍山东东三府的在北京以卖猪肉为生的名叫孙德龙的醉汉在种种机缘之下与来自琉璃国的了义真人斗法过程前后的件件啼笑皆非的事情。
明朝永乐年间,北京前门大街五牌楼石柱子上头,贴着一张皇榜。皇榜这么一贴,惊动了全城的老百姓。尤其是前三门外人烟稠密,商贾云集。皇榜往外一贴,惊动了大街上过路的人,也有僧道二门,回汉二教,诸子百家,士农工商,五行八作,一百两十行,也有做官的、为宦的,背弓的、挂箭的,推车的,担担的,卖煤的、卖炭的,卖针卖钱的,卖饼卖面的,锔锅卖蒜的,卖烧饼油条的,卖茶叶鸡蛋的……这些人哪,大家不知道国家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贴皇榜,都争先恐后围着看。
就在这个时候,由北边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姓孙叫孙德龙,他是东四牌楼猪市大街卖肉的,也会捆猪宰猪,是山东登州府的人,四十多岁儿,好喝酒。这天刚打肉市上回来,胳肢窝夹着个搭猪的钩竿子,这是白蜡竿子,有核桃粗细,五尺多长,头里有两个铜钩子,猪要是跑了,离它五尺一搭就搭回来。这手提溜个钱口袋,这胳肢窝还夹着帐本,腰里系着根绳子,
绳子上挂着一把锡鑞的酒壶,擦得是锃光瓦亮,穿着个布棉袍,可已经变成缎子的了。怎么回事哪?因为他切完肉也往上抹,切完油也往上沫,日子一长,就跟理发馆那钢刀布一个模样了。
朱习爱
奋斗片尾曲这天下了市,刚打酒铺喝完酒出来,喝得酩酊大醉,走道儿脚底下直拌蒜,嘴里说话也不利落了(学山东口音):“这个酒哇是高梁水,醉人先醉腿,眼睛看不见道,简直的我见了鬼!”走到皇榜头里一看,围着一圈子人:“咱借借光!”他挤进去了,到里边一瞧是傍,他不认识字,他要问问,扒拉那位:“哎!这怎么回事?”这位说:“你慢着点,欠点岔了气,这是皇榜。”“什么叫皇榜啊?”“皇上家贴的!”“您念念我听听行吗?”“可以,你听着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成化七年有琉球国前来进贡,明为进贡,实为那邦派了个老道义真人,前来斗法……’”“行了!行了!你别往下念了,你念了半天我一句都不懂啊?”“我白念了。”“我先问问你头两句是什么?”“‘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怎么叫‘皇帝诏曰’?”皇上说话就是‘皇帝诏曰’。”“那我要是说话呢?”“那……不知道什么曰了。”“好,你往下念吧。”这位想:我别念了,念完了再讲受不了。干脆我告诉他这意思得了:“琉球国年年进贡岁岁称臣,派了个老道来,他会打三十六手哑谜,会念七十部《金刚经》,咱们中国人斗法。如果赢了他,他们才能年年进贡,岁岁称臣,赢不了,或者没人跟他斗法,那就他们琉球
为上邦,我们大明为属国。皇上贴皇榜选能人,如果有人会打哑谜会念《金刚经》,来跟老道斗法,赢了老道的话,要多少钱给多少钱,要多大官封多大官,你问这个也没用啊,你不会打哑谜,你又不会念《金刚经》。”
这句话行了,孙德龙有个外号叫万事通,什么事你要是说他不行,当时就急:“你别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打哑谜?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念《金刚经》?”“噢!您会啊?”“我不会我能长个脑袋吗?”“哎呀!你会那更好了,您赶快揭皇榜老道斗法去。”山东儿刚要过去揭,那位想:先别忙,我得给您念清楚喽!“皇榜上写着老道会打三十六手哑谜,您会那么些个吗?”“他会多少?”“三十六手。”“咱会七十二手。”“嚯!比他会的多一倍。——老道会念七十部《金刚经》。”“我那个《金刚经》念起来没完。”“那您就揭皇榜吧。”“我够不着。”“您手里拿的是什么呀?”“搭猪的钩竿子。”“您不会用它钩吗?”“对!”嘶!他给钩了。看榜兵丁一看醉汉撕了皇榜,摩肩头拢二臂绑上啦,推着他去见榜官。
榜官是解学士大人,山东儿到这儿立而不跪,冲解大人一撇嘴,一抬下巴颏:“我说你姓什么?”解大人一听要过我一堂是怎么着?“我姓解。”“解大人,你讲理不讲理?”“怎么回事?”“老道斗法,难道说就捆着去吗?”“哎呦!你是法官哪。”赶紧就埋怨看榜的兵丁:“
你们这些东西真可恨,怎么把法官捆来了。”赶紧过去亲自松绑。屋里头就一个座:“法官请坐吧。”应该是帅不离位呀,孙德龙也不懂,一屁股就坐下啦;坐下不算,他这句话可气:“哎!你坐在哪儿呀!”解大人说:“那我就站着吧。”“我说老大人啊!这老道咱上哪儿他去?”“他在江米巷金台馆驿。走吧,你先跟我见驾去吧。”“见哪个驾呀?”“见皇上去啊。”“那太好了,我们哥儿俩有日子没见了。”跟皇上哥儿俩!“法官咱们进宫您是骑马啊,是坐轿啊?”“全不用。”“全不用,用什么法术?”“骑驴。”“骑驴哪儿给您去呀?”“没驴我不去了。”解大人没法子,打彰仪门雇匹小驴到了宫里头,让山东儿到东朝房。
舒克和贝塔主题曲解大人去交旨,皇上十分喜悦,吩咐即刻召见。解大人一想:不能让他见驾——也没到礼部演礼,嘴里头不定说出什么来,回头见皇上一作揖:“咱哥俩老没见了!”我这纱帽也就丢了,赶紧就说:“万岁!法官是外省人,才来京城不久,又没到礼部演礼,恐冒犯天颜有失仪之罪,依臣之见,来老道先斗法,斗法之后再见也不为晚。若赢了老道,见驾时倘有失仪之罪,我皇万岁也能谅情一二。”
当时就派人从金台馆驿把老道来,告诉说我国有人跟你斗法。老道出主意,就在太和殿前高搭两座法台,都要三丈多高,上头预备八仙桌子一张,太师椅子一把,香炉、五供、
聚美优品陈欧的老婆蜡扦、黄毛边纸、朱砂笔、香菜、五谷杂粮、一碗无根水。“你家法官需用何物你问他。”解大人一琢磨,干脆也给他预备这么一份得了。人多好做活,当时法台搭好,东西也预备齐了,老道一抖袍袖,有一股黑旋风就给他托上去了,文武百官目瞪口呆。
皇上传旨:“叫解大人请咱们的法官跟老道斗法,也让咱们法官驾风或者驾云上法台。”解大人赶紧跑到东朝房去法官,进屋里一瞧哇,法官躺在地下睡着了。解大人赶紧过去叫:“法官!起来!”“别闹!”“谁跟你闹了!把他挽起来。”孙掌柜揉了揉眼睛,往四处一看,这是皇宫里头,金碧光辉,富丽堂皇。“哎!老大人!这是哪个场儿?”“皇宫内院。”“我上这个地方干什么来了?”“啊!你忘了,你不是老道斗法来了吗?现在老道在法台上等着你呢。皇上宝座升到殿外,要看你二人如何斗法。”孙掌柜一听可吓坏了:“怎么回事啊?”刚才他揭皇榜的时候酒喝得十成醉,在地下睡了半天觉,把酒气给冰下去了。刚才揭皇榜那碴儿全忘了。听解大人这么一说,自己一想,我喝酒喝得太多了。酒后闹事揭了皇榜,我是个买卖人,卖猪肉的,哪儿会跟老道斗法呀!再说这老道是打外国来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这不是捅娄子吗?想到这儿,左右开弓,啪啪啪!自己打了四个嘴巴:“我糊涂,我糊涂!”往后一退步,咕咚跪下了:“老大人哪,我喝多了,我撕皇榜是耍疯儿,我是个买卖人,就懂得卖猪肉。斗法这个事儿干脆你别人儿去吧!这个事儿,我
是办不了啊。你若不出气的话,你给我俩嘴巴,你拿我当个风筝——把我放了吧!”“啊?”解大人一听这个气呀,气得浑身乱抖,纱帽翅乱动。是连生气带害怕,赶紧就说:“噢,你喝多了?你这个酒喝得可太凶了!你摸摸你还有脑袋没有?我给你俩嘴巴把你放了就完啦?你跟我这么说行了,我跟皇上要是这么说,是欺君误国,欺君事小,误国事大。现在老道已经来了,皇上拿什么话来回答他呀?这么大国家让你给失信,咱两人全活不了,你是酗酒闹事撕皇榜,戏耍看榜钦差大臣,我是办事不力,错引匪类入宫,欺君误国。说咱两个人的死罪有应得,祸由自取,皇上跟着丢人,偌大中国失去天威,琉球为上邦,我大明为属国,咱们就全成了亡国奴隶了。”孙德龙跪着这么一听,他可急了。“嗐!”啪!他一拍心口,刚才喝的那点酒又都撞上来了,跪着好好的,噌楞他蹦起来了:“老大人呀!不要紧!照你这一说咱俩不就没命了吗?没命就好办了,我不老道斗法不是也活不了吗?这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脑袋掉了不是才碗大的疤瘌吗?别看跟老道斗法不行,打架他还不准是个儿哪!走!咱他去。”解大人一听:“你到底会不会呀?”“嗐!你就走吧!”